了,事实证明,我选的也没有错。” 宁笙:“哦……” 风轻拂着发梢,他又沉默了。 好像,不管是礼物还是承诺,小魔王都给他很多了。 每一句单拎出来,都像极了情话,每一件单独来看,都像是蓄谋已久的定情信物。 所以,徐岭说追,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现? 好可怜,徐狗已经没新招了。 身后传来一阵摩托的轰鸣,伴随着车载音响外放的土狗歌谣。 徐岭蹬着摩托车,载着他后爸一路追了上来。 “追上你了。”徐岭说。 宁笙:“……” 这个不算。 徐岭一脚油门,把车给蹬远了。 “他妈的,小兔崽子,载着你爹骑慢点!”骑小电驴的徐阿姨破口大骂。 宁笙:“……” 他觉得有些好笑。 小电驴开不了那么快,慢悠悠地晃到了山脚下。 “特别可爱,白白胖胖的,还会大口吃桑叶呢。”徐阿姨给宁笙描述蚕宝宝,让宁笙好奇了一路。 到了桑蚕坊,徐阿姨豪迈抬手,指着她的江山。 宁笙:“……” 大、大虫子,还会动。 在宁笙脸色发白之前,徐岭把人推去了后院。 “我都说了,没什么好看的,你非要来。”徐岭觉得好笑,“你再待一会儿,还能刚看到它破茧变大蛾子。” 宁笙:“……” “是徐阿姨喜欢。”他说。 他总在这家人身上,找家人的影子,栖息在这里,不愿离开。 “我给你看点稀奇的。”徐岭说。 宁笙:“?” 怎么,你还有招? 地上的蚂蚁爬成了两个字,宁宁,旁边还有一坨爱心。 宁笙:“……” 要是真的想不到,可以不追,而不是把我土到头皮发麻。 “你用的糖吗?”宁笙问。 “过期糖,压成糖霜。”徐岭说。 “太土了。”宁笙说,“少爷觉得很丢人。” 又土又可怜。 但是蚂蚁搬东西,又有点好看。 宁笙盯着看了好几分钟,才强迫自己站起来,离开了这片土狗领域。 走出去十几米,他才想起来—— 他刚刚,好像忘记骂徐岭了。 他找回去骂,徐岭不见了,宁笙又蹲地上看了会儿蚂蚁。 桑蚕坊内,徐阿姨拿着本书卷起来敲徐岭的头。 “我就说宁宁怎么不像平时开心。”徐阿姨说,“你的歪心思都写脸上了,也就宁宁和陆鹏看不出来吧?” “那您还不是帮我了。”徐岭说。 “得了吧,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徐阿姨说,“我是看宁宁不讨厌你,我又很喜欢这孩子。” “可是。”徐阿姨说,“他是我看着长大的小天鹅,娇生惯养,你要是想要他,你就得做些什么,你得配得上他,还不是把他拉下来陪你。” “我知道。”徐岭说,“我必然不是癞蛤蟆,不然从基因上来讲,你也……” 徐岭妈妈:“滚!” 第74章 跪下 青安镇上的孩子,都有盯着蚂蚁看大半天的经历,但宁笙没有过。 所以他蹲在地上看了许久,还捡了片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树叶,拨了只看起来成果丰硕的蚂蚁。 徐岭没捏到几只蚕宝宝,就被他妈妈拿衣架打了出来。 他挽着袖口和裤腿,站在大黑石头边上,扬着水管给自己冲凉。 水花溅上他结实的肩背,又一路描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流进脊背深处。 徐岭顶着湿漉漉的黑发转头,天空深蓝,他的小少年蹲在一片云下,用绿叶子给蚂蚁遮了块阳光。 地上写字的碎糖差不多要被搬空了,十月的气温仍然很高,宁笙听见水声,起身过去。 他突发奇想,想像徐岭那样冲凉。 水龙头拧开,水管却没水滋出来。 他再一看,徐岭把水管给捏住了。 徐岭:“哈哈哈……嗷。” “这水可凉了!”徐岭说,“你不能冲!” 水龙头没关,水管从水龙头边崩了,水溅了徐岭一身。 宁笙:“……” “看,我给你表演个落水狗。”徐岭说。 “浪费水我把你头打烂。”徐阿姨正端着盘桑葚出来,打算洗给宁笙吃,见状把腰上挂着的水瓢扣在了徐岭头上。 徐岭:“为什么只打我!” “你皮厚。”他妈妈说。 “你活该!”宁笙笑得眉眼弯弯。 仅那一瞬间,两个人之间近日以来的微妙感荡然无存。 徐岭感觉自己还能再挨几瓢。 “你们吃吧。”徐阿姨说,“我去收新吐的蚕丝了。” 十月新摘的桑葚很甜,宁笙吃掉一半,剩下的推给徐岭。 宁笙:“喂狗。” 徐岭:“狗不吃这么素。” 宁笙:“……爱吃不吃。” 不知道为什么,一回到青安镇上,晒点阳光,吹几缕风,心就宽敞了许多。 “晚上一起睡吗?”徐岭发出淳朴邀请。 “不。”宁笙说,“我要回外婆家。” 自打他重生回来,时常盯着外婆体检,加上外婆养出健康崽心情大好,这会儿的外婆硬朗得很。 硬朗到宁笙回家根本堵不到外婆。 “歪?”外婆在视频电话里说,“宝贝宁宁,外婆正准备听演唱会呢,内场vip,马上开场了。” 宁笙:“……” 某爱豆知道他大粉七十多岁数了吗? “你听吧。”宁笙说。 “你在家里呢?”外婆问,“去小铃铛那儿呗,今天半夜好像有暴雨呢。” 外婆:“啊啊啊啊哥哥,他怎么还是那么帅!” 宁笙:“……” 有点丢人。 区区暴雨,宁笙根本不在意。 不过管家和护工都不在,这半山腰的小别墅,今晚只有他一个人。 陆鹏邀了他们一局游戏,宁笙正嫌弃地给徐岭打小怪,画面里的徐岭角色不动了。 [青安镇第一貂蝉]:? [青安镇第一貂蝉]:你爬也行,别站着不动。 网断掉了。 几秒种后,小别墅的电也断了。 宁笙无聊地躺回了床上。 这暴雨,真的很实在,砸得卧室的玻璃窗噼啪作响。 狂风大作,偶尔有树枝被刮断的声音。 半山腰上,风雨似乎都被放大了。 城里的孩子,很少领略自然界如此嚣张震怒的疾风骤雨。 睡不着的晚上就容易胡思乱想,宁笙的脑袋里开始过泥石流了。 这房子邻着山,再下点暴雨冲点泥,小宁会不会被冲走? 宁笙觉得这个担忧非常合理,他撑了把伞,借着手机手电筒的灯光去院子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