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 “有个香料展,去看吗?”又有人问。 宁笙:“不。” 那还不如跟徐岭去游泳。 徐岭,都怪徐岭最近总是单独行动,他才会来听这么无聊的音乐会。 学校里,在洗衣房洗完球衣的徐岭,端着洗衣盆回了宿舍。 心不乱了,人就平和了,心宁静得像湖面。 心态稳了。 “宁宁今晚去哪里了?”他问。 正练俯卧撑的陆鹏:“不……知道。” 徐岭:“?” 徐岭:“他自己出去的?” 常年看在眼皮底下的人,忽然跑没影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心态炸了。 [岭]:人呢? [宁]:非洲大草原。 [岭]:…… [岭]:快12点了,该回来了。 [宁]: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啊。 [岭]:夜不归宿,明早罚站。 [宁]:你管我。 [宁]:缠着我不让我跟别人玩的是你,抛下我自己去找别人寻欢作乐的也是你。 [岭]:我就是打个球…… [宁]:徐大山!全世界的理都在你嘴上,就你能说。 [岭]:…… [宁]:再惹我一次就绝交了。 [岭]:好的!在哪里,我去找你! 徐岭站起来,拧宿舍的开门把手推门就要就往门外冲。 宁笙:“呜。” 站在门口发消息的宁笙被门板拍了,捂着脑袋坐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徐狗 打老婆# 第48章 哄你不丢人 陆鹏都看呆了,俯卧撑撑一半直接硬着陆了。 “你打我?”宁笙坐在地上,捂脑袋,难以置信,“徐岭,你竟然还敢打我。” 徐岭:“……不是我动的手。” “你的手确实动了。”宿舍里,陆鹏幽幽地说,“你嗖地一下冲过去推门,哐地一下撞到了公主。” “我说绝交,是预警,不是预告!”宁笙欲哭无泪。 就……还挺疼的,脑袋疼,屁股疼,心态也疼。 “我白天都说了这个门往外开要注意。”陆鹏说,“徐狗还说我蠢。” 徐岭:“那句好像不是我说的。” 徐岭:“我也没想到他刚好贴门外啊,刚刚还说在非洲大草原。” “你们……”宁笙说,“连扶我的打算都没有吗!” 徐岭:“……” “对不起。”徐岭俯身扶人,“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 宿管听见动静,出来溜达一圈。 “我都说了。”宿管语重心长,“宿舍值日要好好安排,看,打架了吧。” 宁笙:“……” “是误伤,误伤。”徐岭强调。 “我上一次受这么重的伤,还是在我小姑的剧组。”宁笙趴在徐岭的背上嘀嘀咕咕。 “你为什么不进来发消息,站在门口做什么?”徐岭加快脚步。 宁笙:“你在在谴责受害者吗?” 徐岭:“我闭嘴。” 数学呆子临时充当了学校数竞小组的老师,给同好讲了一晚上的数学题,整个人精神抖擞,这会儿正和隔壁班的数学课代表一起抱着书往宿舍走。 夜路很暗,隔壁班同学指着路边的小树林:“那几个人在干什么?” 林间小路正有三个人飞蹿。 1号背着2号,3号提着手电筒照路。 2号的脑袋撞到了垂下来的矮树枝:“啊!” 3号:“卧槽!” 隔壁班同学:“……” 李皓月:“……” 林间小路有四个人在飞蹿。 “宁宁,你还好吗?”李皓月追上去问宁笙。 “我觉得他可能是想弄死我。”宁笙说。 徐岭:“……” 陆鹏:“要不我背吧,徐狗太高了。” “你俩也差不多,要不我来吧。”数学呆子说。 “不,让他背,不能便宜他。”宁笙说。 从林间小路去校医院,是最近的。 两分钟后,四个人跑到了。 这比他们初中的校医院宽敞专业多了。 “门拍的?”校医顿了顿,“拍了两次吗?” 徐岭的目光往天花板飘。 “还好还好,有点轻微红肿。”校医摘了宁笙头发上的两片树叶,“有没有头晕?” 宁笙摇头。 “我给你消消毒擦点药。”校医说,“你手心摔破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校医:“还有哪里疼吗?” 宁笙屁股最疼,但他说没了。 微凉的药水从手心擦过,带来的刺痛让宁笙微微皱了皱眉。 小时候吃过太多的苦,又被外婆娇生惯养过,他向来怕疼又怕苦,不喜欢这些药水的味道。 徐岭等着劈头盖脸地找顿打,结果侧目就看见宁笙往前伸着手,由着医生处理。 少年垂着头,黑发乖顺,额头上贴着两个白色的小创可贴,长睫毛掩映着眸光,目光有些空,浅色的唇微张着,颓然的样子竟然比平时还多了几分靡丽的艳色。 徐岭的心口骤然缩了缩。 宁笙闲着的手抓着手机悬起来,对着自己一张自拍,发给了他爸。 [爸]:! [宁]:我,可怜,卡。 [爸]:马上恢复。 [宁]:√ 徐岭:“……” “另一只手。”校医说。 宁笙伸手,狠狠瞥了眼徐岭。 包扎结束,三个人手脚麻利地帮校医收拾了屋子,背起宁笙火速撤离。 “还疼吗?”陆鹏问。 宁笙:“疼。” “你晚上去哪里玩了啊?”陆鹏又问。 “跟我们班白明去听音乐会了。”宁笙说。 陆鹏:“这么高级,我们土狗都没去过。” “那边是实验室。”李皓月站在路口,“徐岭你走错了。” 陆鹏:“你想拿公主做实验吗?” 徐岭:“……” 徐岭:“不好意思。” “你们宿舍还挺团结。”宿管看着四个人一起回来。 “我们同一个幼儿园呢。”陆鹏骄傲地说,“小时候一起上厕所的那种。” “宿管都快睡着了。”李皓月说,“他还拉着人家聊。” 徐岭:“他脑袋被门挤了吧。” 徐岭:“……” 徐岭:“不好意思。” “你吃地雷长大的吗,一踩一个准?”数学呆子都看不下去了。 “宁宁。”徐岭推门,把人放床上坐下,“我不是故意的。” 宁笙指了指脑袋上地创可贴:“你还想故意?” 徐岭:“……” “你自己翻翻聊天记录吧。”宁笙说。 徐岭翻了。 宁笙说再惹就绝交。 “反正你也不想搭理我,正合你意。”宁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