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脊背,眼角余光冷厉尖锐,“先生,跟你没关系吧。” 路嘉大笑,在沈言推他时,伸手去捏沈言的脸,声音黏腻:“宝贝儿,如果你愿意,它也可以和我有关系。” “我愿意为你做上面的那个,你的眼泪掉一颗,我舔一颗,怎么样?” 阮知闲起身,他长得人高马大,站起来时更能看出他身高上的优越,路嘉的注意力被分散,眼睛黏在他身上下不来。 一个是清冷的酷哥,一个是暴力的酷哥,好像都不错。 但沈言是斐申的人,白天斐申还为了这事和他们生气,现在他也一肚子火,但想要因此对沈言发脾气,还是得掂量掂量。 至少现在不行。 更好拿捏的是那个服务生。 路嘉笑嘻嘻地松开沈言,沈言立刻从侧面蹿出去。 路嘉凑到阮知闲身边,伸手去摸他的胸肌,笑嘻嘻道:“帅哥,一晚上三万,成交吗?” 船上也有这种交易,三万算是一个不错的价格。 沈言不知什么时候折返,攥住路嘉的手推开,冷冷道:“他不做这个。” 路嘉啧了一声,神情骤然阴鸷,反手一巴掌扇了回去。 结果这一巴掌也没能落在实处,这回变成阮知闲护沈言。 路嘉面目扭曲,痛得大叫,阮知闲松手后,他立刻退开两步,震惊又愤怒地望着他们俩。 阮知闲含笑礼貌道:“我受斐先生所托保护沈哥,不是有意冒犯,抱歉。” “你当我瞎?”路嘉气笑了,“沈言,斐申知道你和船上的服务生不清不楚吗?我现在就要告诉斐申,让他把你丢下去喂鱼!” 他当着两人的面打开终端找到斐申,气急败坏添油加醋,说沈言和阮知闲他们俩使劲亲嘴,恨不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裤子做。 斐申正在吃饭,他叉了块小蛋糕往嘴里放,不耐烦道:“行了知道了,你去给他俩开个房,记我账上,我一会亲自去收拾他们。” “我可以帮你!” “用不着。” 电话挂断了。 路嘉咬牙,沈言和阮知闲两人站在一起,两人表情很相似,都是那种无所谓的平静。 呵呵,他们恐怕不知道斐申的手段。 想到这里,路嘉心里痛快许多,大发慈悲道:“你们现在求我高抬贵手,我或许还能让斐申放你们一马,莲子老大的儿子,从出生那天就知道怎么让人求死不能。” 他的威胁完全没有效果。 于是含恨开房,把他们关进房间,反锁。 沈言这时才有时间看信箱。 最上面一条是斐申的消息。 【放心做。】 沈言闭目。 大哥。 你很会嗑CP。 可惜,都是直男,亲嘴已是极限。 做不成的。 - 做了。 阮知闲点烟,沈言哑着嗓子管他要了一根。 烟草燃烧,弥漫的白雾,蒸腾向上。 室内寂静无声。 “哥。” 阮知闲熄了烟,侧身靠近沈言,亲吻他的鬓角。 “再来一次吗?” 第09章 不是gay 沈言发誓自己不是gay。 顺便也能发誓阮知闲也不是。 三个小时做四次,百分之八十源于双方的试探。 去斗兽场的路上,沈言不断复盘那个房间发生的事。 一开始两人的气氛比较生疏,彼此遵循“撩完就跑的暧昧狂魔”和“伤心欲绝的卑微暗恋者”人设。 聊了几句,阮知闲为了掀他马甲,探究他的目的,步步紧逼。 “哥不是说喜欢我吗?怎么不愿意看我。” “那天回去后我一直后悔,为什么要一时冲动把哥推远?明明斐申也知道你爱我。” “哥,我好嫉妒那件被你抱在怀里的衣服,他能被你抱在怀里被你喜欢,而我却只能站在房间里眼巴巴看着。” 沈言退无可退,被圈在阮知闲的怀里。 阮知闲居高临下地,以一种请求的语气发号施令:“哥,抱我。” 沈言知道他什么意思。 沈言扮演暗恋者,而阮知闲就当好那个被暗恋的人,踏入他的局,看看他究竟有什么想做的。 如果再给沈言一个月的时间准备,他可以随便抓个马甲挡一挡,但现在底子太空,别的还都在筹谋。 于是只能卑微到底,抱住阮知闲。 一个穷途末路的暗恋者,即将走上斗兽场的老实人,在拥抱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时,会露出什么表情? 有点复杂。 还好这一part很好糊弄。 沈言抱得很紧,将脸埋在阮知闲的颈窝,阮知闲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隐约感受到皮肤处的潮气。 沈言深深地吸气,眷恋而缠绵地用痴汉的语气说:“知闲……对不起……是我的错……” 阮知闲的身体有些僵硬。 沈言心中一喜,暗暗祈祷阮知闲把他推开。 万万没想到,阮知闲不仅没推开他,反而拽着他后脑的发丝,凶狠地亲了上来。 不由分说地分开他的唇齿,舌头强硬地探进去攻城略池,呼吸也被一并掠夺。 沈言猝不及防被他这么粗暴地对待,本想下意识将他推开,但在碰到阮知闲的领口时,突然反应过来—— 一个卑微的、合格的暗恋者,绝对不会因为突兀的亲吻而感觉冒犯。 他应该渴求。 差点上套了。 所以沈言将改推为拽,一手拽着他的领子,一手搂着他肩膀,将这个本就粗暴的、单方面的,带有强制意味的吻,变得更缠绵。 阮知闲率先撤开。 两人分开时牵出一道银丝,转瞬即逝。 气息不稳的双方望着彼此的眼睛,想要找出破绽和漏洞。 明明对彼此的表演心知肚明,却因为演技太好,而没能找到任何东西。 沈言垂眸,缓缓靠近阮知闲,用他肩膀处的布料,蹭掉唇瓣伤口冒出的小血珠。 布料有点硬,蹭过去,是一种温度下降的、密密匝匝的痛。 阮知闲的白色衬衫上留下一抹红,沈言感觉亲得差不多了,扯开话题,假装慌乱道:“抱、抱歉,弄脏了你的衣服。” 如果阮知闲也觉得受不了想要到此为止,那他应该接着这个话往下说。 但他没想到这哥们韧性这么强这么坚持。 他沉沉地看着沈言,只说了四个字: “哥帮我脱。” 沈言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沈言欲拒还迎。 沈言的欲拒还迎,拒占了一大半,但显然阮知闲贼心不死,一副今天必须让他脱层皮的样子,抬手解了自己的两颗衬衫纽扣,露出锁骨。 他继续说:“哥想要的不止接吻吧?” 顿了几秒,阮知闲眼睛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