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谢龄挑了下眉。他话说得嫌弃,但还是绕过身前的桌案,走去萧峋面前。
萧峋直起身,隔着窗户将谢龄抱住,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笑道:“我喜欢你。”
这告白算不得突然,萧峋时不时就会说上一次,但这次谢龄直觉他心中有事,或许和先前支开他、同谢风掠独处有关,便问:“谢风掠和你说了什么?”
萧峋轻嗤:“他和我能说什么?”
“既然你和他没什么好说的,那你们是打了一架?”谢龄往后退开些许距离,将萧峋看了个清楚分明。萧峋身上留有斗法的灵力余波,也有残存的剑气。故而谢龄虽是问,却对答案了然于心,这两个人果然起了摩擦。
“你希望谁赢?”萧峋也不正面回答,翻窗而入,背往窗框上一倚,伸手撩来一绺谢龄的发,在手指上绕着玩儿。
谢龄最希望的是这两人别打架,但既然打了,那就这样吧。
“你觉得我希望谁赢?”他把问题丢回去,紧接着补上一问:“没受伤吧?”
“他能伤我?”萧峋耸耸肩膀,又往前一倾身,在谢龄唇上偷得第二个吻。他重新笑起来:“我去改阵法。”言罢又打身后的窗户翻出去。
山风卷起月色,背对谢龄,萧峋神情沉了下去。
先前与谢风掠一战,碍于是在人间道鹤峰,都有所收敛。两人几回交手,探明对方水平,便没再出招,但在离去前,谢风掠对萧峋说了一句:“这三年魔族动向异常,不少人都在猜,他们是为了寻找什么。”
这是萧峋还不知道的事情,毕竟这三年他都和谢龄待在秘境中。谢风掠不会无缘无故向他提这些,除非事情和他有关。萧峋勾起唇角,问得饶有兴致:“那你的猜测呢?”
“我怀疑,他们要找的是个人。”谢风掠注视着萧峋,若是细究,能看出他眼里的审视,“而那个人,就是你。”
萧峋听笑了:“原因?”
“直觉。”谢风掠语调平平。
萧峋听后转身就走。
其实这事若深入探究,说不定当真能和他扯上些关联。当年在镜川遇上那批魔物时,他受到影响,险些没能控制住自己。
可事情来得莫名其妙,魔物寻他做什么?
萧峋寻思不出答案,摇了摇头,将之甩出脑海。莫名之事,他一向交给时间处理,眼下的问题才是首要的。
鹤峰道殿的阵法是被动防御类型,以中庭正中心的石桌向外展开,若遇敌袭,方能生效。萧峋要将它改得不那么好客。
萧峋用星盘将这里的阵法点亮。这阵法高深繁复,变动不易,萧峋神情端的是严肃。谢龄在窗前看了他一会儿,将桌案上的东西稍作收拾,走出前殿,去到庭院陪着他。
萧峋用了一整夜时间修改。到了第二日,谢龄让他补眠,他却不愿,去后面的小院寻到云龟,和谢龄一道乘着它去到时来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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