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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龄甩袖起身,表情更臭:“吃你的牛肉面去。”
“那是你喜欢的面馆。”萧峋说得一本正经。
谢龄不再说话,径直走出房门。
萧峋看着他的背影,眼里的笑意藏不住:“你就嘴硬吧。”
砰!
谢龄把门给拍上了。
这举动丝毫影响不了萧峋的心情,他在谢龄床上晃悠片刻,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歌站起。他想,谢龄对他的喜欢,至少有三四分,余下的那些,便慢慢补吧,总有一天会填满的。
他在这屋子里转了一圈,扫了眼方才谢龄看的书,抬起手伸懒腰。这时候,有个念头冒了出来:谢龄一直拒绝他,会不会是觉得他年纪太小了,两个人年龄差得太多?
萧峋的表情变得凝重。
谢龄坐在院中摇椅上,盯着墙角的一丛花发呆。
他倒没觉得萧峋年幼或年少。说实话,他几乎都要忘记萧峋还在少年的年纪了。这一路上,萧峋处事太周全,若说他和谢龄在相同的年纪,谢龄都信。
谢龄盯着那花儿,又一次眨眼。这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他现在坐的位置似乎不妙,萧峋若要出门,这是必经之处。可如果更换位置,又显得太刻意。
他听了一耳朵屋内的脚步声,萧峋在过来了。
罢,就坐在这,若萧峋路过他,只管板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说,也不理会便是。
咯吱——
萧峋推门出来。
谢龄开始执行计划,垂眸假寐。孰料萧峋并非路过,而是直接过来找他说的话也出乎意料,是一句:“师父,我的生辰快到了。”
谢龄心中冒出一个问号,终究还是破了功,将眼睁开:“要礼物?”
“九月廿一,我就满十八了。”萧峋说得郑重,“再过两年,就能行及冠之礼。”
“……”谢龄看着萧峋,倏然理解了这人想表达的意思。及冠礼是古代男子的成人礼,他说这个,是指成人礼之后他便不是小孩儿,可以娶亲了。
其实古代在婚嫁的年岁上规定得并不是特别严格,好些男子二十岁时,已做父亲。等等,他在想什么呢。谢龄赶紧收回心思,“嗯”了一声,说:“会给你准备礼物。”
萧峋瞬也不瞬凝视着谢龄,没错放他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有些人喜欢不懂装懂,谢龄却懂装不懂。
偏生他的这点小心思,萧峋也喜欢极了。他就着谢龄的话说下去,颇有几分狡黠:“师父应当极了解我的喜好。那我……我很期待师父给我的礼物。”
谢龄眼皮不由跳了两下。
“我去看那家面馆是否开门。”萧峋笑着说道,走出小院前,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塞了颗糖到谢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