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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龄从人间道的书籍里得知过这点。
萧峋又指向另一处,那是条人流如织的街,每个店铺前的匾额都被照得金光闪闪。
“那里有个吉祥客栈,名字虽然土了点,却是昭城里最好的客栈,我去把它包下来。”萧峋道。
谢龄拒绝:“不用,要两间房即可。”
萧峋摇头:“那不行,师父是来修养疗伤的,在这里待的时日不会太短,若不清场,客栈人来人往的,杂乱又吵闹。”
“那就不住客栈。”谢龄的想法是像在巫山的福地洞天那样,以云舟为休息处。
但萧峋显然误解了他。萧峋一点头,就要往下走:“也是,我去租个院子,这样更方便,师父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谢龄心底的小人儿扶额。不过他思绪转得很快,云舟是萧峋的,他住在独有的这间卧房里,颇有鸠占鹊巢的意思。
“我去。”谢龄道。萧峋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纵使痊愈了,谢龄也不希望这人再为他做太多。在这世上,欠什么都好还,除了感情。
“不,还是我去,我对这里比较熟。”萧峋说完直接从窗户跳进了昭城,根本不给谢龄机会反对。
萧峋办事利索,不过一个时辰,就在昭城里租好了小院。他和谢龄两人住,用不着太大,两卧房一正厅一厨房足矣。谈好价格,付了账,又亲自布置一番,设好阵法,萧峋回云舟上,将谢龄接来。
小院幽静,院里有花草,修剪也算别致,屋中点上了香,是萧峋贯来喜欢的檀香,和着远处传来的诵经声,当真应景。
“这里离密宗很近。”谢龄环视后说道。只要站对了方向,这里抬头就能见到密宗宫殿。
谢龄又道:“如此安排,我想,你说的能帮我治病,或许能续我这一身碎裂经脉之人,应当在密宗。”
“是。”萧峋笑着在院中石凳上坐下,茶炉茶具方才就备好,眼下只需烧上一壶水,便可泡茶。他用灵力取来井水,注入壶中,点燃炉子里的炭。
意料之外但情理之中的答案,否则萧峋作何让他来雪域?不过萧峋的态度让他意外。谢龄不甚明显地垂了下眼睛,问:“你和密宗也有交情?”
“目前还没建立起。”萧峋答得认真。
——认真得像是忽悠,至少谢龄现在是这般想的。
“那你打算如何请动他?”谢龄又问。
萧峋:“那达寺每日下午都会举行辩经,我去同他们辩辩,辩出名声就能见到他了。”
萧峋以灵力加持,水很快沸腾。要泡的是岩茶,以滚水冲泡最佳,他连半个呼吸的时间都没耽误,拎住烧的滚烫的水壶把手往茶盏中注水,再迅速滤出茶叶。
他以此杯做公道杯,分了两碗,先递给谢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