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桌上有鱼有小龙虾,而鱼龙比鱼虾更好听吗?谢龄一听便理解了含义和来由,心情非常复杂:“听起来有些随便。”
“好像是。”越九归叹了一口气。
“九归派?”
“用我的名字不合适吧?”越九归拒绝这样的提议,“双人帮?”
谢龄:“……这很像二人转。”
“……”
“……”
他们分别意识到了对方是起名废,相顾无言,各自夹了一口菜吃下。
沉默,是此时的饭桌。
沉默了一段时间,谢龄抬起头来说:“我看街上有替人算卦取名的道者,不如去找他解决。”
越九归眼神亮起来:“这个办法极好。”他还拿起茶杯,向谢龄一敬。
“东家,东家!”一个伙计匆匆忙忙跑进来,“东家,梅字房的客人想包场——包所有空余的桌位。”
“包场?”越九归回想方才在大堂见到的情况,问道,“这人没提前告知吧?”
伙计摇头:“并未。”
“那不行。”越九归说。
“好,好的。”伙计应下,就要折身回去梅字号雅间答复,越九归叫住他:“好好与那位客人说,若他人多,便他邻侧两个雅间都安排给他。”
却听伙计道:“那位客官是独自来的,包场是为了吃虾。”
“豪客啊。”越九归大为震惊,但震惊归震惊,话依然是:“咱们店的规矩历来如此,口味虾一桌只上一份,不给特例。”
谢龄在一旁听着,对那个想包场的人生出好奇,虽不知梅字雅间是哪一间,但还是往外转头。
他对上了一道视线。
一道打量的视线,视线的主人银发黑眸,一身红衣如赤焰。
这不是萧峋又是谁?
谢龄的手有一瞬间僵硬,立时起了把脑袋转回来、避开萧峋目光的念头,但紧跟着,理智压下来:他现在顶着一张路人甲脸,穿着往常在鹤峰绝不会穿的衣裳,气息敛住了,举止姿态也和从前有所不同,萧峋当是认不出来的。
要无所畏惧,要胆大,要就算别人起了疑心也理直气壮、一脸坦然,毕竟,顶着这张脸和萧峋遇上的机会很可能不止一次。谢龄无声对自己说。
他镇定下来,同萧峋对视完这一眼,平静地收回目光,拿起筷子夹了一只龙虾到自己碗里,慢慢开始剥。
“陈师兄,这口味虾呢,要先嗦一口汁才好吃。”越九归注意到谢龄开始吃虾,也夹起一只,教谢龄正确的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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