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给别人,有了危机感,于是再用蛇肉讨好她,占有欲就上来了! 嘎嘎嘎,小样,还得是她的计策好使!看来还得接着刺激啊…… 小骡受了伤,走得很是慢。好在三个弟子也不着急,一路慢慢悠悠,到了下午就进了天德城。 一进天德城米丘就能感觉到不对劲,街上有很多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江湖人,所有人行色匆匆,就算是不小心撞到一起也会对视一眼马上离开。 ——生怕自己撞上的人是屠门客一样。 米丘给小骡换了草药,见几个弟子要回宗门,马上道:“你们这么快就回去了?我和哥哥还没谢你们呢。” “有什么可谢的。”于元风摆了摆手:“我们只是顺路而已。” 米丘抿嘴一笑:“那也不能让你们就这么匆匆回去,我和哥哥会良心不安的。这样吧,咱们在客栈里吃个便饭如何?我和哥哥初来乍到,也想知道那个屠门客……到底怎么回事。” 江冽正把小骡拴在客栈门口的树上,闻言手一顿。 三个人面面相觑,接受了米丘的好意。 进入客栈,虽然人满为患但都诡异地安静,几个人一进门,所有人齐刷刷地看过来。好在客栈老板认出这三个是正心宗的弟子,给几个人腾出一张桌子。 米丘算了算自己的小金库,忍痛点了一桌子好菜。古良笑道:“今天早上吃了你们一只鸡,这顿还是我请吧。” 米丘几次推辞后,终于“难为情”地答应了。 “其实我一直想问,屠门客和正心宗有什么恩怨,让你们这么讨厌他?” 屠门客三个字一出,客栈顿时安静下来。洛小梅有些为难地挠挠头。 “是我冒昧……”米丘低下头:“只是一路上,听到别人说他曾经是正心宗的弟子,而你们身为同门,却对他恨不得挫骨扬灰……” 还是于元风大手一挥:“你们两个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自从了恨大师和沙掌门死后这点破事恐怕全江湖都知道了。” 古良微微一笑:“还是我说吧,那个屠门客叫江冽,曾经就是我们正心宗的弟子。以前只是偶尔听到宗门里的师兄师姐提起他,只说他被宗主好心收留,却恩将仇报伤了大师兄,导致大师兄废了武功,于是宗主就废了他的根骨,逐出了师门。” “被废根骨……” 米丘的眉头轻轻一蹙。 江冽面色平静地倒了一杯茶。 洛小梅赶紧道:“虽然他被废了根骨,但是我们宗主心善,给他找了少林寺的了恨高僧讲佛法,又给他找了药王谷的谷主白蚕心给他治伤,已经仁至义尽了。” 米丘隐晦地看江冽一眼:“那他……是怎么到你们宗门的?他的父母呢?”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古良叹了一口气:“我们也是最近才打听到的。当初江冽的父母被魔教的人杀死。许是被魔气侵袭,又许是天生恶根,江冽不哭不闹,让人心寒。于是济世堂魏堂主念旧情收留了他,放在身边加以教导。哪知他忘恩负义偷了魏堂主的东西,又拒不认罪。魏堂主无奈,就把他送到了我们宗门。” “我们宗主本以为能治他的恶根,没想到却发生了大师兄被伤的事……从那以后,大师兄就不能习武,在宗门里颓废度日。” 于元风似乎和那个大师兄交好,露出伤心又气愤的神情。 “说回他被送走后,本以为有了恨大师的佛法和白谷主的医术,能让他改头换面。没想到不到一年,就听到他咬死药童偷跑出去的消息。” 说到“咬死”,洛小梅打了个冷颤:“那药童每日伺候他,却没想到丢了性命。那可是被咬住喉咙活活痛死的啊,江冽的凶残可见一斑。” 米丘的面色也是一变。 “这几年没听到他的消息,宗主也就放下了,想着也许他有自己的命。哪知道前段时间传来了恨大事和沙掌门惨死的消息,这才知道他竟然回来寻仇了。” 于元风一拍桌子:“我们也很倾佩江大侠夫妇的为人,哪想到他们的儿子本性如此之坏,对几大门派的养育之恩视而不见,却对他们的严历教诲怀恨在心。如今了恨大师和沙掌门都死了,现在所有人都在猜,他下一个要杀的人是谁。我们怕他对我们掌门下手,所以对他深恶痛绝。” “米姑娘?米姑娘?” 米丘回神:“我在听,你们接着说。” “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洛小梅拄着下巴:“除了沙掌门和他的恩怨,我们知道的就这么多。” “是不是吓到你了,我看你的脸色有些发白。”古良说。 米丘摇头:“我没事。只是……”她的视线落在平静的江冽身上:“在想,也许他去了药王谷或者是济世堂,你们怎么确定他会来这里?” “这不是有备无患嘛,宗主特意召集这么多的高手,就是为了找他。他若是过来定让他有来无回,他若是不过来也会让他无处遁逃。后天就是募英大会了,你们要是感兴趣也可以来啊。” 送走了三个人,米丘和江冽对坐无言。 窗边的风拂过江冽的面颊,明明听了一大段关于他的故事,他的眼底没有半点波澜。 米丘看着茶杯里的热气出神,面色虽然苍白,但并无惧色,反而有种隐隐下决定的坚韧。 “我擅自打听了你的过去,是我冒昧了。” “这不是秘密,你早晚会知道。” “但……有些奇怪。” 米丘咬了一下唇瓣,目光坚定: “我觉得这其中有隐情。” 江冽瞳孔一动: “他们没有说谎。”他道:“济世堂、正心宗的人都可以作证。药王谷的人也可以证明,我被送到那里过。伤人、杀人就是我的过去。” “可是他们从始至终都没提到过‘秘籍’的事。也没提药王谷其实是狠毒之辈,更没提你和我爹的恩怨……” 江冽放下茶杯:“秘籍之事寻常弟子怎会知道?药王谷虽有特殊手段,但他们确实济世救人。我和你爹……毫无恩怨,只是因为他和那几个掌门交好。” 米丘的眼眶渐渐红了:“真的?” “你若不信……”江冽转过头,日光落在他的脸上,反射出冰白的冷:“我可以清晰地告诉你,我是如何将刀送入正心宗弟子的腹中,如何用牙撕开那个小药童的喉咙……” “够了!别说了!”米丘突然打断他。江冽垂下目光,面容沉寂在黑暗。 周围的人被她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咬着牙,轻声说:“可我还是信自己的直觉,我还会继续寻找真相的。” 江冽突然起身。一言不发地向外走。米丘一惊,跌跌撞撞地跟过去。 “江……哥!” 她在门口扯住他,“你别走,我还有没问清楚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