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充分表达自己是因为天性如此,控制不住对他这个杀父仇人的关心,以此深化人设,表现人性的复杂。 当然,除了三个基本点,还有“一个中心”。 “一个中心”就是:以只有她才能看到男主隐藏在变态人格之下,那不为人知的脆弱为中心。 在相处的过程中,要时不地告诉他:“虽然你杀人如麻,毫无人性,但这世上只我知道你深有苦衷,只有我最理解你!错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 在这个方针指引下,建设又好又快救赎路线不是问题。 “根据评估,江冽男主的危险性只表现了冰山一角,宿主是否考虑更周全的计划?” 似乎是上次被怼得自闭,系统这次的用词更加谨慎。 然而一提到攻略,就相当于踩中了米丘的猫尾巴:“你在质疑我的专业?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你把我的积分全部浪费了,现在我根本用不着饿着肚子给他找食物,而是应该享用积分兑换来的大餐,摸着变成狗的江冽的狗头舒舒服服地狂揽好感度!” 饥饿加上旧账,让她的怒气值狂飙。那些道具可她一个世界一个世界攒起来的宝贝啊 ——特别是将男主变成狗的道具,让她享受了多久掌控男人的乐趣;还有让男主听见她心声的道具,让她多少次暗爽男主的自以为是。 它们陪着自己征战情场,所向披靡,现在就因为一个江冽,就被系统都葬送了,这和灭门之仇有什么分别! “……是系统考虑不周。” “?”米丘脸上狰狞的表情一收,“呦,太阳打西边出来,我还以为你会吐槽是我自己选择了摘果子,自讨苦吃呢。” “我没有顾及到宿主心情,导致误会的产生。但我认为矛盾的根源是因为宿主没有意识到存档功能的好处。” “好处?”米丘摸了一下眉梢,“好处就是我连看它都没看一眼,就让你口中毁天灭地的男主对我深信不疑……” 话音未落,她的任务面板跳了出来。 为了给宿主减负,现在的面板只有一项好感度。而江冽的好感度是零。 米丘并不意外,有的男主一开始对她的好感度甚至是负的,她现在只是刚开了个场,对方若是情根深种她才觉得有鬼呢。 在原本的好感度旁边,多了四个字:存档、读档。 所谓的隐藏礼包就是两个按钮,也没她想象中那么高大上,牺牲了她所有的积分就换来这么个东西? “存档功能是我们穿书部的隐藏礼包,界面干净、内容简洁,只要您在见到男主之前轻轻点开‘存档’按钮,无论您在被斩首、捏死、经脉寸断还是灰飞烟灭,在点击‘读档’后,系统会还给您一个完好无缺的身体,以及什么都没发生的时间线。产品质量童叟无欺、价格公道,堪称攻略、穿书必备神器。试用免费哦,亲。” 米丘:“……” 这是功能介绍还是诅咒!? “还是很鸡肋的功能,我根本就不会死,不可能会用得上这个破玩意谢谢。” “宿主,我也是为你好。比如你一会儿被男主杀死,只要提前存一次档,马上就能回到被杀之前……” 米丘微笑:“带着你的存档功能,给我滚。” “……” 妈的,现在的系统越来越肆无忌惮了。以前做任务的时候不仅鼓励她,还会给她一些“学习资料”作为参考,如今不仅背刺她,还开始诅咒她任务失败,难道为了不让她通关最后一关,故意加大难度? 她将果子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想让她不能回到现实,想得美。 出了气,她若无其事地将果子捡回去,然后故意在鞋边抹了一些泥,装作一瘸一拐地走回去。 想要吃她的东西,光有感激可不够。 现在的江冽还处在最虚弱的时候,刚被炸伤,又被沙如海心灵攻击,现在肯定空虚寂寞冷,她不计较“杀父之仇”给他送吃的,他热泪盈眶是必须的。但米丘可不会就这么直接送过去,将自己弄得狼狈一点,让他感激之余多些愧疚,这样才能增加两人纠缠的契机。 嘴硬心软的仇人之女+受伤柔弱的身体,buff拉满,就算他是再世杀神也得把好感度给她吐出来! 米丘摸着自己发红的眼角,系统还说他会杀了她,笑话,下下下辈子吧。 —— 这座破庙处于半山腰,被掩映在重重灌木之间。本来是米丘选择当做医女的临时住所,在破梁旧墙之间,她温柔地看着江冽醒来。 现在……看着自己又是血又是泥的白裙,她无奈地搓了一下眉梢。算了,现在就当是重来也来得及。 来到庙门口,她放重了自己的呼吸,配合着小小的闷哼,一瘸一拐地走进去。 树叶兜着的水在手里晃晃荡荡,她一抬头看到江冽倚在半截佛像前,一抹红痕下的长眸正盯着她。 破碎的佛像只露出一个头,弯眉笑目,让人观之可亲。然而江冽手握黑刀,血腥冷冽,仿佛是刚杀佛屠神的罗刹,整座寺庙也变得阴森可怖起来。 米丘无视对方的眼神,突然发现对方转醒一般,惊呼一声,差点摔倒,水也溢出些许。 “你醒了?” 她面色发白,如遇野兽后退两步,“我没逃,我只是……打了些水。” 说完,她一瘸一拐地抱着果子和水躲到一边。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马上就给他东西吃的,一是容易让江冽有了戒心,二是太过于热切,反而让她落于下风。 江冽半倚在佛像前,一只手握在黑刀上。身上的血已经干涸,顺着手腕延到刀刃,如同一条噬尽鲜血的蛇。 他现在的血已经半干,五脏六腑都受到了重创,换做旁人早就一命呜呼,而他却还能存着一口气,甚至伤口愈合,生机回转。 当初被扔到药王谷的时候,也是如此。 白蚕心见他痛感迟钝,于是将他所有的蛊毒都用在了这个十多岁的孩子身上。江冽本就断掉的腿骨开始溃残,损毁的根骨开始溃烂,他仿佛一摊只会饲养蛊虫的血肉。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就这么死在这里,哪想到他始终存在一口气,然后咬破药童的喉咙,逃了出去。 似是所有的蛊虫的偶然作用,让他有了不死之身。虽不死,但也不活。微弱的气息、沾着血的唇瓣,都表明他需要新鲜的水和及时的食物。 然而从始至终,他的视线都没有落在地上的水和果子一秒。 忍吧忍吧,他越忍一会吃她亲手送到嘴边的食物,就越是感激。 米丘压下嘴角的笑,缓缓缩到墙角。她似乎是怕极,不敢向对方多看一眼。 “听说你叫江冽?” 江冽的瞳孔一动。 “我是偷听到的。”米丘垂下长睫:“我早在找爹的路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