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肯定也没心情去耍着他们玩,当时就把他们劈成肉屑了。 陶季还想再问几句,却见翁笑突然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传音符,将内容听完后,他迅速抬头:“是裴氏的一支队伍,他们遇到截杀,向我求助。” 众人看向白幽。 白幽:“……” 他叹息一声,顶着楼青茗的模样再度起身,迟疑地看着不远处若隐若现的阵壁。 说真的,他对阵法是真的苦手,但哪怕再苦手,鉴于他活得年岁悠久些,也比面前这三位对阵道一窍不通的傻子强。 “我尽量,但你们也知晓的,我的水平……” 半天后,等御兽宗几人赶到裴氏子弟的求助地点,就看到那里,两支银霜海的队伍,将裴氏子弟的队伍和另外一位阵师队伍团团围困了起来,攻势不停。 按照他们的攻击强度,如果不是因为裴氏子弟身上都有裴钧给的不少阵盘和宝物,他们可能根本撑不到御兽宗几人赶来,就已经被破了防。 御兽宗几人隐在暗 处,看得有些着急。 “白前辈,我们怎么办?” 白幽眯眸不答。 这话问他,他还想问别人呢。 现在根本就是阵师之间的斗法,他一个拖着病体、能用修为比楼青茗都多不了多少的非阵师出马,那根本就是送菜。 陈奇却看得一阵火起,一拍大腿:“怕他那个球,那下面不是有阵师吗?论破阵咱们可能弱些,但论打架,爷爷可是牛牛的。” 翁笑笑盈盈加火:“没错,裴钧阵师帮了咱们一个大忙,总不能袖手旁观。我必须得出面,反正又不是破阵,宰个个把人,松松的。” 之后,两人相视一眼,回身看向陶季:“四师弟,你和白前辈在这里等小师妹,我们去去就回。” 说罢,两人便踏出阵法,向前方潜行而去。 雍微不屑地看着阵中苦苦支撑的万俟稚奴,嗤笑:“万俟稚奴,你那水平好容易混了个名额进来,就不要多管闲事。” “雍微,你说不管闲事就不管闲事,我万俟稚奴凭什么要听你的?!”娇俏的少女双手掐腰,大声回呛。 虽说喊得底气十足,但她和她身边的人都知晓,她此时已基本弹尽粮绝。 万俟稚奴的阵道水平在万俟家族中属于垫底,也因此,她这次基本就是带着一群族人进来涨涨见识、走走过场的。 若是往常,她遇到这种事一定连理也不会理,麻溜地转头就走。 但谁让这群被围攻的倒霉蛋,是裴家子弟呢。 在进入秘境前,她堂哥万俟安伯就特意交代过大家,如果遇到裴家弟子,或者那位内域御兽宗来的楼青茗阵师,大家一定要能帮就帮。 只要帮到了,回头他就厚着脸皮去裴家将那位御兽宗的小弟子请来万俟家,为大家讲讲阵道。 听其一言,他们那群筑基阵师皆颇有感悟,茅塞顿开。 万俟稚奴是真的喜欢阵道,虽说她水平不怎么样,但对于阵之一道的喜爱与虔诚却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少。现在难得遇到裴氏子弟被欺负的场景,她连思考都没怎么思考,抛出阵盘就急吼吼地上了。 原以为她万俟家的名头肯定能值几分重量,却没想到遇到的竟是群一门心思想要斩草除根的狠人。 而她那群族人也不知是 已经跑得太远,还是她们现在位置太偏,传音符发了半天都没回应。 “关键时候不顶用,真是急死个人。” 裴周虽说心下感激这位万俟家小姐能在这种情况下帮助,但也没有拖人一起去死的想法,他将手中一直有录制的留影石不动声色塞到万俟稚奴手里,传音道:“今日多谢万俟道友帮助,只是裴某学艺不精,可否拜托万俟道友离开后,将这块留影石交给家中老祖。” 万俟稚奴看着手中的留影石,心下在赶紧拿着这东西跑路,和在这地方蹭一蹭,等待那可能的生机中踌躇不定。 暗影处,陈奇与翁笑不再按捺,准备加入阵圈,先行支援。 于是,还没等万俟稚奴思考好自己是走是留时,陈奇与翁笑就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野。 万俟稚奴双眸一亮,忙将留影石推了回去,拍着胸脯保证:“没到那地步,这留影石就等着你回去之后亲自交给你家老祖吧。” 裴周这时也注意到陈奇与翁笑的到来,他脸上流露出真切的笑意。 “陈道友,翁道友。” 他忙变动手中阵旗,放二人进来,询问道:“楼道友和陶道友呢?” 陈奇轻咳一声,含糊回道:“小师妹跑得慢些,和四师弟在后面呢,我们先过来。” 听到他这话,其他人面上都露出笑意。 经过飞舟上的交流,众人都知晓御兽宗的小师妹虽说修为低,但阵道水平相当不错,他们这条性命应该还能保下? 这样想着,裴氏子弟再次看着对面张扬跋扈的两支队伍,便明显有了生的斗志。 陈奇掏出小师妹为他们准备的阵盘,先是启动了一枚防御的置于脚下,又掏出一枚攻击类阵盘,他也不管具体什么功能,启动阵盘最中心的灵石,就向对面那两人群人扔去。 对面人早有准备,在阵盘启动之前,就要将之挥断,却未想到这枚阵盘的启动时间,远比之前他们遇到的启动时间更短。 还未等他们将阵盘击碎,就已整个被罩于铮鸣不断的刀剑攻阵中。 陈奇哈哈一声,指着对面对裴周得意道:“这有什么难的?!你看,这不就得了?” 裴周摇头:“他们身上有破阵法器,我们的阵盘与阵法对他们都起 不了多长时间的作用,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出来。” 至于逃,根本逃不远;而打,对方水平又比他们这边要高得多,完全打不过。 之前他们也曾尝试过正面对敌,当时前后才不过一盏茶时间,他们这边就有两位重伤,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取出防护阵盘不停替换,可能都等不到救援。 陈奇看着裴周身后两位正在打坐调息的重伤裴氏子弟,拧了拧眉:“你们和他们这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连离开都不着急赶路了,非要挤在这里等着宰人。 裴周挠了挠头,半晌支吾开口:“就是我们一直有用留影石记录东西的习惯,不小心记录到,对面的那支队伍的杀人经过。” 要怪就怪裴氏一族的留影石事件太过出名。 凡是在斗法或者杀人时遇到了裴氏弟子的,就会反射性往他们手上看看,他们有没有捏着留影石。 “也怪我当时做事不谨慎。” 正说着,就听对面陈奇扔下的阵法中“砰”“砰”两声巨响,兜困着他们的无形阵壁晃了两晃,在最后即将破裂时,又顽强得撑住了。 裴周几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