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东西,道:“孩子嘛,不能压抑她天性,想写就写,想玩就玩嘛。” 柳述好奇道:“那她怎么两岁就开始跟阿柯学画了?” “还不是沈槐觉得自己笨,字画比不上阿柯,就想让凝儿来成为阿柯,超越阿柯。”吴絮说。 柳述直乐:“大哥可不会这么说。”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这个当兄长的比阿柯差呢,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柳述笑得弯腰,靠在沈柯的背上笑得不行。 一路欢声笑语,终于抵达淮州,将嫂嫂与凝儿送去与沈槐汇合后,两人又去淮州的胭脂铺里转了一圈,这才接着赶路,途径镇上,他拿着一袋喜糖,去铺子里扔给陈英莲,顺便给了她一袋首饰,道:“喏,这是当时在贼窝的仓库里答应补你的。” 陈英莲双目圆瞪:“你小子......还有什么活可以干?我可以给你干一辈子!” “缺个帮我们种田的,你愿意么?” “当然愿意!” “好,等我消息。” 村里的年味还没散去,屋檐下都还挂着灯笼,窗户上贴着剪纸,孩子们都穿着干净的袄子,在外面玩。 看见马车后,两个皮猴立马跑了过来:“是小五哥回来了!” 听到动静,附近的人都出门张望,柳述下了马车,挨家挨户给大家送喜糖,收获不少祝福声和瓜果。 新房也快建成了,两人一回到家,就有热饭吃。 卢月如找来的管事,不仅能监工,也能操持家里的大小事务,包括二十几个下人,都是卢月如留给他们供差遣的。 原本沈柯想拒绝,但柳述却拦住了,两人事都挺多,有人做饭洗衣也挺好的,就算是要种田,多几个劳力,也可以分担一下,让他更专心看书准备科考嘛。 新屋落成后,他们又请村子里的人吃了一顿饭,众人坐在宽敞的大宅子里,既惊奇又惶恐,关于两人的家世早已在村子里传开,万没有想到两个大少爷居然还真的愿意回到村子里来,与他们依旧如同往日那般,所以在短暂的惊讶后,大家就跟回了自己家一样,端着碗一边吃饭一边四处参观。 新屋房间很多,慧伤来化缘的次数就更多了,他跟沈柯说道:“马上就要往功德碑上刻小五的名字了,你要不也跟我们庙里捐点香火,这样就可以刻在他的旁边了。” 沈柯欣然应允。 春天到了,沈柯这次亲自去播种水稻,带着二十几个下人一起干活。陈英莲也来了,她一人顶俩,干活是一把好手。 好在他种得不多,几天就种完了两块田,接下来就是记录他和村民们的田里情况了。 而柳述这边第三家铺子也开了起来,特制的膏粉很受欢迎,在三家铺子的周围都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力,不得不继续扩大班子来制作膏粉,刘乔慧就加入了进来,负责晾晒这道程序,在他这里领月俸。 一切都井然有序地进行着,转眼就到了初夏,迎来了柳述的生辰,同样也是沈柯的生辰。 卢月如特地赶过来,紧张地等待着这一天,生怕柳述出丁点意外,不允许他外出,就搁在眼皮子底下,一直盯着他,看得他头发发麻。 “娘啊,我想去小解。” “我陪你去。” “我都多大了!” “十八,过了今天我就再也不管你了,行不?” 柳述无奈,求助似的看向沈柯,希望他把娘引开。 沈柯却道:“我陪你去。” 沈柯今日也没有外出,同样寸步不移地守着他。 “......”柳述虽然很想劝劝他,但又有些受用,欣然牵起他的手,“走走走。” 吃饭的时候,卢月如送出了礼物,是一份字据,上面将柳家所有的胭脂铺,都交由柳述打理。 “爹同意了?”柳述惊讶地看着字据问道。 “胭脂本就是我给他闯出来的生意,手下人都听我的话,他不同意有用吗?”卢月如说道,“你先拿这些铺子去经营,办得好,我再将其他产业慢慢交到你手里。老柳头也有心将布坊生意交给你,不过他可能还得考察你一段时间,但你不用慌,有我在呢,你要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长命百岁!”柳述道。 “你也是。”卢月如笑了笑,和他击了个掌,“我们都要长命百岁。” 到了下午,沈槐一家三口也赶来为他们庆生,给柳述送了把弓,道:“这弓箭是从燕将军那里讨到的,你可要珍惜。” 柳述:“哇!” 沈槐又送了一套不菲的笔墨纸砚给沈柯:“这是从赵大人那求到的,你可要珍惜。” 柳述:“哇!你可劲逮着他们一家薅是吧?” 沈槐眯了他一眼,他立马改口:“大哥威武!” 吃过晚饭后,凝儿犯困,一家三口就先回房去休息了。 柳述还琢磨着跟沈柯腻歪一会呢,于是跟卢月如说:“娘,我们也困了。” “这才什么时辰?”卢月如刚说完,就看见他的表情,立即明白过来,咳了一声,转头跟沈柯叮嘱道,“那你们去休息吧,说不定一觉过去,他就迈过十八岁这个坎了。” “好,娘你也早些休息。”沈柯说道。 两人回到房后,柳述终于自由了,他让沈柯背过身去,然后从床上的被窝里掏出礼物,让沈柯自己打开。 “这是什么?”沈柯惊奇地望着面前一堆卷轴,仔细一数,竟有十七个,他缓缓展开,目光微顿,旋即露出一个会心的笑。 “你把墙壁上的诗都拓印下来了?” “嗯。”柳述早在沈家第一次看见墙上的诗时,就有这个想法了,“这是你的成长轨迹,我很喜欢,也挂在咱们的家里吧,以后你每年再写一幅,我也把它刻在墙壁上!” “好。”沈柯笑意愈浓,眷念般地阅完每一幅字迹,确实能直观地回忆起自己的年少时光,放下卷轴后,他牵着柳述来到了隔壁房间,“里面是你的礼物,自己去挑吧。” “真的?” 柳述推开大门,这里本是沈柯的书房,此时却又堆满了很多熟悉的东西。 金陵的小吃、金陵的折扇、金陵的云锦、金陵的簪子、金陵的玉笛......各式各样的都有,都是他从前见惯用惯的东西,甚至连金夜壶都带来了。 “张默阳看见这个铁定得乐坏。”柳述笑出了声,“不过我不用,就是爹放在客房里故意跟别人炫耀的罢了。” “是吗?”沈柯也笑了起来,“这么多东西里,有你喜欢的吗?” “全部!”柳述抱住他,知道他是怕自己在外面会想家,特地带了这么多金陵的东西,以解思念之情,他眼眶微红,笑道,“不过我也很喜欢现在这个家,有你就好,什么都好。” “我也是。”沈柯紧紧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