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贼心虚什么?” “对啊,我心虚个啥,我又不是贼。”柳述立即站起来,冲里面的男人龇牙,“嘿,吃饭了吗?” 男人:“......?” “好巧啊,我们也没吃。”柳述说完,就见那男人站了起来,一身腱子肉,满脸胡茬,眉骨上还有一道疤,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对方一动,他就尖叫一声,抓着沈柯赶紧跑,“啊啊啊啊救命!” “小心鸡。”沈柯双手护住鸡笼,才没让它们掉出去。 “那人长得也太可怕了。”回到家后,柳述还后怕地拍拍胸口,“还好我跑得快,不然就要被打死了。” “他为什么要打你?” “不知道啊,有的人就是一不高兴就要打人嘛。” “他应该不会。” “为什么?” “他要是会打人,村子里早就传开了。” 也是,曹操都赶不上村里的八卦速度。 已经在镇上吃过饭,所以今晚的闲暇时间有点多,沈柯要整理草药和看书,柳述就出门去闲逛了。 月亮高高挂着,在路上落下一层淡淡的光,他摇着蒲扇,轻轻哼着走着,直到看见不远处有亮光,还有喧闹的人声,这才加快了脚步。 越走近,就越能听清里面热闹的声音,原来是大家吃饱饭足,围聚在一家人的院子里唠闲嗑。 他一走院子,就听见一个大嗓门喊道:“这不是柯兄弟家的客人吗?快来这坐,瓜子吃不?” “谢谢。”柳述从善如流地加入进去,抓起一把瓜子就吃了起来,随后发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他笑笑,“没事,你们继续聊,不用管我。” “那咋能不管呢。”坐他旁边的朱大娘盯着他看了一会,笑着一巴掌拍他后背上,差点把他拍去见阎罗,“哎哟,前两天就听说柯兄弟家来了个跟他一样顶好看的人,现在可算见到了,长得这叫一个俊俏,多大了?哪里人?娶亲了没?” “十七了,还没娶呢。”柳述呵呵笑道。 “十七可不小了,长得这么俊,怎么还没娶娘子呢?” “我穷嘛。”柳述信口胡说。 “穷也不怕的,只要有手有脚就行,就怕懒。”朱大娘安慰道。 “是啊是啊,可惜我又穷又懒,这辈子怕是讨不到娘子了。” “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我有个表姐的女儿——” “谢谢姐姐,我还没有成亲的打算。” “哎哟,叫什么姐姐哟,我可比你大多了嚯嚯嚯嚯......”朱大娘被他一句姐姐哄得都忘记了正题。 其他人也笑了起来,另一个大娘啧啧称奇:“所以我就说那家人也是够倒霉的嘛。” “谁说不是呢,不过那小子真的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那还能有假的呀,我亲表姑的妯娌的弟弟就是在那家人手里干活的,可是亲眼所见他天天跑青楼。” 柳述听出她们是在继续之前的话题,便跟旁边的朱大娘小声打听:“出什么事了?” “就是有家阔少爷,天天跑青楼啊、喝酒啊赌博,调戏良家妇女什么的。” “咦,好过分哦。”柳述马上就融入了话题。 “是啊,闹得满城皆知,他爹娘觉得丢脸,就把他许配给了一个男人。” “嘶,这很难评哪个更丢脸了。” “结果他卷着金银珠宝,带着小妾逃跑啦。” “嚯,到底是哪家少爷啊?”柳述充满了好奇。 “就是亲表姑的妯娌的弟弟的东家嘛!”先前那个大娘接话道,“他在金陵那边的一家酒楼做工。” “金陵?那我很熟啊,是哪家的,说不定我还认识呢。”柳述期待地等待着她的答案。 “你怎么会认识,那东家姓什么来着......哦,对了,姓柳!” 柳述笑容僵住,疑惑地皱了皱眉:“不会是杨柳的柳吧?” “不是,是柳树的柳。” 柳述:......你咋还直接点我名呢! 吃瓜子吃了半天,最后吃到自己头上来了,他难以理解:“消息可靠吗?柳少爷怎么就有小妾了?” “金陵来的消息,你说可不可靠?再说了,他都快住在青楼的人,怎么会没有小妾?” “兴许,他住在青楼只是为了听曲和喝酒呢?” “你信吗?”大娘转头就问院里的男人,“你们去青楼,放着白花花的姑娘不管,只去喝酒?你们会吗?” 男人们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流泪。 柳述:“......” 啧,有点道理。 说的他本人都要信了! 第8章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柳少爷他本身就风流倜傥、风采卓然、风姿绰约、风里来雨里去......”柳述用完毕生所学后,清清嗓子,朗声道,“觉得再没有比他更漂亮的女人能吸引住他,所以他可以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呢?” “没这个可能。”朱大娘说。 “......”你刚刚还夸我顶好看的呢?果然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没有,没有男人能做到片叶不沾身,尤其是他那样的阔少爷。”这时,朱大娘的丈夫接话道,“除非他有问题,比如隐疾什么的。” 其他几个男人也附和起来:“是的。” 柳述一惊:“隐、隐疾?” “对。男人最了解男人了,对吧?”朱大娘看向几个大男人,几人纷纷点头,表示她说的有道理。 柳述:“不可能!” ......的吧? 柳述也迷茫了,他想起每次和自己一起去青楼的兄弟们,都是左拥右抱,然后搂着美人各自进房......该不会只有他真的是在房里听曲,看歌舞表演吧?! ——那花魁数次欲言又止的眼神,也许并不是含羞带怯,而是在质疑他的能力,怜悯他的隐疾? 柳述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小兄弟,你怎么了?板凳烫屁股了?”朱大娘关心地问。 “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歇息了,各位后会有期!”柳述转身就快步走出院子,见无人注意自己,立马拔腿就跑,一路奔跑回去。 “出什么事了,怎么跑得这么急?”正在院子里洗衣服的沈柯见他跟一道烟似的冲进了堂屋,片刻后,柳述又慢慢倒了回来,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怎么了?”沈柯再次问道。 柳述挠挠头,想问又问不出口,索性蹲下跟他一道搓衣裳。 “去哪里玩了?”沈柯从他袖口上取下一片瓜子壳。 “种了向日葵的那家。” “那是向姐家。” “哦,就是去她家了,挺热闹的呵呵呵呵。” “是啊,她们家瓜子最多,大家都喜欢晚上去她家乘凉嗑瓜子。”沈柯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