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作赋,你 姐姐在家里也是很忙的,她要管家,要照顾哥儿。我现下也很是忙碌,文章都没功夫写了,但只要休息的久一些,我就会带你姐姐逛逛园子,有时候带她去外边去玩儿。” 对这个答案书瑞还是很满意的,书麟小小的人儿也是竖着耳朵听,兄弟俩年纪虽然小,但是把为姐姐作主的话可是听进去了。 当然,不一会儿郑灏教他们投壶射箭,还说过几l日教书瑞骑马云云,让两个男孩子很是高兴。 另一边郑老爷也和刘承旭在说话:“如今朝堂局势混乱,你又管着河工那块肥肉,皇帝的人想要分一杯羹,那些亲贵们想分一杯羹,河工的官员想分一杯羹,你在那里拦着,他们自是看你不顺眼,如今退下来也好。” 刘承旭撒了一把鱼食到湖边,鱼儿们都顺势游了过来追逐鱼食:“兄长真是洞若观火,我何尝不知道,但我就是想把钱省下来修一条新河,修一条坚不可摧的堤坝,我不愿意给他们。看吧,马上汛期就要到了,老百姓总算是不会受到洪水侵袭了,别的我就不管了。” 他为官数载,虽然不是白行中那种极其擅长揣摩上意的,但是不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他每每看着衣衫褴褛的百姓,就忍不住。 多少次,他也想过就这样吧,也许妥协一点会更好,老百姓不管就不管了,自己混到这个地步不容易。 但终究是于心不忍。 郑老爷拍拍他的肩膀:“朝廷派广阳侯世子、舞阳侯二人看守边关,听说又在重新推选三边总督,现在有人知道我知兵,因此在廷推上把我的名字写了上去。我的处境也颇难为,日后家里就让你帮忙照看了。” “广阳侯世子一贯支持东宫,舞阳侯是东宫表兄,这仗还没打,都等着去争权夺利呢,也难怪要选兄长你做三边总督。” “也未必一定是我。”郑老爷摆手。 “除了兄长,我也想不出其他人了,那几l个毛孩子知道什么,现下早已不是开国的时候了,卫所兵糜烂,根本不当用,朝廷募兵募的也是南兵,我也是想赶紧修了新河加固旧河,这样漕粮能快些到,这样朝廷打仗总是要钱的。”刘承旭知道郑老爷的能耐。 郑老爷微微叹了一口气:“皇上既然已经立了东宫,就该早早的把两位宗藩迁 走,否则成王和云王多了念想,朝堂必定乱。” 刘承旭扶额:“东宫身体孱弱,成婚几l载,太子妃不过生了个女儿。成亲王世子满肚子诡计,只有小道没有大道,云亲王那两个儿子更不成器。先首辅励精图治,好好儿的大齐,却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捶了一下树,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很快,郑老爷居然被起复为三边总督,这让所有以为郑老爷仕途完了的人都大跌眼镜。三边总督原本是为了巩固西北边,大齐一贯是文臣总理、武臣统兵和内臣监军,因此三边总督的权利很大。 原本因为郑老爷兵部尚书致仕后,门前车马稀的境况又翻转了,郑家也准备了酒宴,请亲朋好友过来践行。 很快四处都收到帖子了,丽嘉却是备下了厚礼,她身边的丫鬟芍药看了一长串的单子,忍不住道:“怎么送这么多礼?往常送郑家的,比这少一大半儿啊。” 丽嘉道:“真没想到郑亲家也有起复的这一日,如今他任三边总督,我们爷若是能一起跟着去立功就好了。都是亲戚,用别人还不如用自己人呢。” “那倒也是,可三姑娘她愿意吗?奴婢看三姑娘上次和您吵架之后,仿佛对您的意见很大啊。”芍药担心的很。 丽嘉笑道:“我们不必和三丫头说,郑老爷又不了解我们姐妹之间的事情,他们郑家和我爹爹是八拜之交,提携一下我们爷也未尝不可啊?若是去了西北,能立下一番功业,封个将军,如此还愁什么。” 芍药竖起大拇指:“您真是神机妙算。” 丽嘉则道:“我也是没想过我那公公之前任仓场侍郎时,何等威风,如今卸任却是跟普通人没两样了。往后新弟妹又进门,她身份又高,我若不让大爷自己谋个出路,将来哪里有我们出头的地儿呢。” 她的日子真是难过的很,父亲倒台,外祖家也倒台了,宋家兄弟二人,宋明诚混的又比自己丈夫好。 做人媳妇和做姑娘的时候不同,做姑娘的时候在家是最尊贵的,做人媳妇真是什么都要操心。 说起来也是爹偏心,当年若是她嫁到郑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 这次郑夫人让丽姝帮忙操持的践行宴,头 一拨来的最早的客人居然不是刘家人,而是丽嘉,丽嘉是携了厚礼过来的。 郑夫人嗔怪道:“你也太客气了。” 丽嘉笑道:“这是应该的。”她说完也不提别的要求,只是讲讲儿女经,很沉得住气。 对于丽嘉这种前后两张面孔,丽姝起初还诧异,现在已经习惯了,懒得搭理她。反正她是不可能帮到丽嘉什么的。 又有郑家姻亲,郑夫人的女儿女婿,刘家人继续到了,还有老太太娘家冯太太也带着女儿过来,今日郑家虽然是践行宴,但并没有很隆重,连小戏班子都没请。 这个时候傅明伦却过来了,郑家也请过傅明伦,毕竟二人除了是同年外,傅家也是丽姝的外祖家,但没想过他能来。 普遍大家对傅明伦都是表示同情,毕竟才华横溢的探花郎,居然婚后被妻子戴绿帽子不说,还一点尊严也没有。寻常夫妻吵架是常事,他被罚的那么狠,也是亘古未有。 只有丽嘉觉得心里痛快极了,觉得这是傅明伦的报应,原本以为他仕途没了是报应,没想到成婚后更是报应。 但明面上大家还要恭敬这位驸马,不能露出异常,傅明伦却摆摆手对郑灏:“郑兄,你我之间就不必说这些了。” 郑灏一愕,又旋即笑道:“好,我们单独过去喝几l杯。” 傅明伦闷头喝了三杯酒,才道:“我就要出使交趾了。” “交趾?”郑灏知道驸马只当闲散官,这种封赏出使的事情他们会做。 傅明伦点头:“交趾虽然偏远,没有京中好,但是我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几l年才能回来,岂不是好事?” 为了逃避公主,居然去交趾,要知道那边潮热,疟疾也多,并不是好地方。 郑灏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陪着他闷头喝酒,却听傅明伦道:“成亲王世子是不是和你有私怨?他找上了我,想让我对付你。可他却当我傻,这个问题的根本不就是皇家为了不让公主出嫁番邦,又一时找不到好人,所以让我有未婚妻的人都能被选作驸马。你若不成婚,那就是你和我是一样的了,可他让我把错都怪在你身上,实不相瞒,我那一瞬间的确对你有些意见,可后来,我也想通了,凭什么他们高高在上,明明是他们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