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推崇,毕竟吴夫人在这里看着呢,吴夫人对丽姝这个表现很赞许。 至于丽柔这里,丽姝随意问了几句,她们姐妹向来不太交心,因此倒也不说什么了。这当然被吴大奶奶这个有心人看在眼里,心道她们刘家素来称什么门风凛然,看来也不尽然如此,这嫡庶姐妹之间,反倒不如我们外人。 闲说了几句话,郑夫人又去见了吴家次女,她怕丽姝无聊,还对她道:“你是久不来吴家,不如去寻你姊妹说话去。” 丽姝表面答应了,其实她和丽柔关系非常一般,只是在吴家四处闲逛。 偏巧遇到了未来的成亲王世子妃迟颂,迟颂今年年方二八,她是皇后的亲侄女,于今年年底就要嫁给成亲王世子了,按道理说,她身边应该是仆婢成群,但此时却只跟着个小丫头。 见到丽姝也匆匆而过,似乎都没察觉到这里有 人。 丽姝往后看了一眼,对珠兰和腊梅道:“那是未来的成亲王世子妃,怎么行色匆匆的。” 主仆二人正说完,往前走去,却见到吴家三姑娘兴许方才从她姐姐那里出来,见到丽姝了,赶紧问好。 丽姝就道:“怎么我方才看到了迟姑娘行色匆匆,你们家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何必呢,灏大表嫂,我说与你听。是成亲王世子处赐了三位美人,其中一位就是我族姐,现下和我姐姐一处学规矩,到时候同正妃一起入王府呢。”吴三娘说起这话倒是带着些幸灾乐祸。 原来如此,看来这王妃也不容易当啊。成亲王自己遣退妾侍,只留平民出身的成亲王妃,到自己儿子的时候,娶了名媛,还要娶美女入府,真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从吴家回去,丽姝睡了一觉,吴家嫁女儿那日,丽姝主动让谭氏跟着郑夫人出去松快一二,正好她想在家中歇息一二。 刚小憩完,就听说郑泽之妻王氏过来了,丽姝心想这个王氏过来做什么的。让人请了她过来,原来是想拉她做生意。 “我有两条船,专门跑南北货运,正想买第三条船,手头还紧缺些。弟妹你若是入股,我挣了钱头一个先给你。”王氏笑道。 她还说自己做茶叶、生丝、瓷器等等生意,还有一些海外的货运过来云云。 丽姝摇头:“泽四嫂不知道我这个人平日就收收租子就成,旁的我还真的不太会。” 无论王氏怎么劝说,甚至把她的账本拿过来给丽姝看,丽姝仍旧是不大动心,如此王氏悻悻的走了,因为她没想到丽姝居然这么不好说话。 丽姝这边没答应,谭氏却答应下来了,她的嫁妆还算不错的,当初郑家给的聘礼也多,谭家也是准备了六十四抬进了郑家门。她压箱底的银钱有三千两,进门这一年多,因为郑清身子骨不太好,她拿双份月钱,丽姝是五两银子一个月,她就有十两,还有郑清的十两,还有平日长辈们的赏赐,这一年她也算是有四千两了。 当她翻看王氏的账本时,满心欢喜,径直拿了两千两出来,虽然有些心动,但她必定压箱底的钱有限,后来被王氏说动,又拿了一千两出来。 统共三千两,说好买船了就凑手等中秋之 后一个来回就能赚到,就是没想到,过了重阳,又快冬至,郑泽的官儿终于等下来了,谭氏的钱却还是打了水漂。 其实一开始还是回本的,王氏还拿了五百两给她,当初谭氏高兴的很,弄的谭氏越发期待年底的又一笔。 没想到这钱打了水漂。 这个时节,丽姝已经穿上了一件羽缎披风,郑灏看丽姝今日敷粉描眉,还贴了花钿,她还在眼尾这样拉了一下,转过身来跟个小狐狸似的。 “马上就要十六岁了,有没有想如何过生辰?给你请个小戏班子过来,热闹一天。”郑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二人感情虽然没有那种天崩地裂,刻骨铭心,却是越发的相濡以沫,好了起来。 丽姝摇头:“其实我都不太愿意听戏,再说了,又不是什么整生,何必麻烦。平日我倒是不好开口让你带我出去,我生辰那日你就带我去上香,陪我出去走走。” “这般冷?你确定要出去?”郑灏笑道。 丽姝点头:“当然是啊,虽然冻,但是有你陪我一天,我高兴的很。” “成,就这么说定了。”郑灏看了看天色,准备走出去。 “中午我还是让人给你送个食盒,都是我自个儿做的菜,你总不能天天吃下馆子吧,我问过你的小厮了,他说你吃不了三口就饮茶,再这般小心我打你。”丽姝还真的扬起小巴掌。 郑灏立马告饶:“好好好,别被人家看到了。” 丽姝冷哼了一声:“我真怀疑你啊,是喝露水长大的。” “我先走了。”郑灏就怕丽姝念叨,因为他还真的有点怕她。 见丈夫走了,丽姝又去郑夫人那里请安,却见谭氏正在这里哭,丽姝心中了然,面上却不明所以:“弟妹,这是怎么了?” 郑夫人也不好说,只是道:“你弟妹入股了你泽四嫂家的船,那条船却被人征了去,所有的货物也被运兵们哄抢了。原本她家派人打捞,哪里知晓那些瓷器全部破了,丝绸也不能用了,更有甚者茶叶也泡的根本无法喝。” 丽姝就知道王氏找自己并不单纯,王氏是商人,商人贪财。她原本以为郑家名声赫赫,没想到刚来被震惊了一下之后,眼见公公致仕,郑家尚且自身难保,她送的那些厚 礼打了水漂。还有她们闲居在此,六老太太今日要玛瑙,明日去银楼打钗,吃穿用度要最好的,她就是大水漫过的钱也经不住这般用。 于是,她又想开拓生意,这次她学乖了,自己不拿本,全部拿别人的本。听说崔氏也拿了五百两出来,还有她婆婆柳氏也凑了五百两,唯独丽姝态度坚决,没有参加。 赚了,她能分利,赔了,反正损的也是别人。 她拍拍屁股走了。 丽姝不可置信道:“怎么会如此?弟妹这是投了多少银钱下去,真是天道不公。” 谭氏抽抽噎噎的,本来不想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出来,但现下算起来两千五百两可是没了啊,这叫人怎么活呢? 郑夫人没好气道:“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你也不必伤心,就当花钱买了个教训。” 听这话的音,丽姝就知晓郑夫人多半会私下贴补,但她想只要不贴补很多就成,想必郑夫人也有分寸。 做爹娘的可以照顾弱一点的没问题,但过于一碗水端不平就会出现问题。 谭氏还是心有不甘,她的身家几乎都打了水漂,怎能让人不生气。她平日还要出去交际,四下打点,手里没钱,恐怕连下人都瞧不起。 郑家的下人都面上客客气气的,可哪一个人不是生了一双势利眼,年底嫂子的铺子庄子送了银钱,还有她平日俭省,却没想到年底据说有一笔钱入账,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