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不是提前让人回来打扫一番了,怎么办事的人如此不小心?秋君她……” 没有闻到血腥味,刘承旭稍微安心了些,但还是对小傅氏如此很是担心。 丹青则哭着上前道:“那块砖头分明就是被人撬动的,那里还有被凿出来的痕迹,老爷,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夫人作主啊,她可是被人害的啊……” 这话算是挑动了在场人的神经,丁姨娘等的就是这句话,若是小傅氏吞下这事儿,才是稀奇呢!傅氏也是担心的很,又听说小傅氏是被陷害的,她瞬间就怀疑丁姨娘,不,丁姨娘不是这种人。她入府七年,一直都是正直的人,小傅氏也更不可能无中生有,难道是苏姨娘留下来的人不成? 久经刑名之人并不傻,刘承旭浓眉一拧,出去事发地一看,只见那里砖头明显砖灰少,早就断开,且砖上都刷了 一排桐油,也就是说即便不踩砖头跌倒,也会被滑倒,此用心实在是恶毒的很。 内宅女眷往往觉得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可是在刘承旭看来却是手段拙劣的很,他眯眼看向丁姨娘:“此事现在就开始查。” 丁姨娘本以为刘承旭要查从下人开始,哪里知晓他居然怀疑自己,丁姨娘心中莫名委屈。她知晓,今日若非是不把傅氏供出来,那么她就很有可能做替罪羊。甚至刘承旭不会怀疑傅氏,可会怀疑她。 想到这里,她面上还镇定道:“是,妾身这就把人一批批喊过来问询。” 刘承旭颔首,又对傅氏道:“你在这里等着大夫过来,看大夫怎么说,我出去看看。” 显然这是要亲自审的结果了,且还不能让更多人知晓,妻妾相争门风败坏说出去之后,别人只会说他治家不严。 傅氏还催促道:“旭哥,快去吧,一定要把真凶查出来。” 真凶是谁呢?傅氏也不清楚,她倒是见小傅氏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也觉得她实在是运道不好。 可饶妈妈和玉屏心似鼓槌一般,但面上还装镇定,她们每每过来的时候,都是看了身边都无人的,这府上没人会知晓。 她们自以为做的隐蔽,刘承旭却懒得啰嗦:“此时若说出来,我当你无罪,若是隐瞒不说,那就是大罪过,我不仅要打板子,还要逐出家门。到时候,这宅子里面的任何一个人,都救不了你们。” 刘家本家服侍的仆从许多,但是带出来的仆从却很小,丁姨娘先把自己身边的丫鬟明月清风都率先开审,这也是以身作则。 明月先道:“奴婢按照姨娘的吩咐去通知的冯婆子,之后在冬月初九那日来过一次,是白日,我带着两个粗使仆妇一起过来的,我们清理了灰尘之后,就敞开门了,到了傍晚,奴婢又来关了一次门。” “何时关的门?”刘承旭神情淡漠的看着她。 “酉时。” “嗯!”刘承旭点头。 接着他不审清风,反而对常安道:“方才那两个粗使婆子说的是酉时吗?” 丁姨娘骇然,她没想到刘承旭虽然吩咐了自己,但却提前提审,还好她没有从中做手脚。 见常安点头,刘承旭又把厨房的 柳大家的等人喊来,丁姨娘心下稍安,这柳大家的早已投靠小傅氏,这下总算她可以摆脱嫌疑了。 果然,没有让她失望,柳大家的虽然期期艾艾,但还是道:“奴婢是厨上的人,那日天已经黑了,奴婢因为要给大夫人晚上熬羊骨汤,所以出来的很晚。正好看到了玉屏,她拿着一把柴刀往西边走,奴婢好奇,只远远看到她给冯婆子银子,就进去西院了。” 刘承旭拍了一下桌子:“你可要如实道来。” “奴婢不敢有隐瞒。”柳大家的早就听小傅氏吩咐,一直盯着大夫人身边的玉屏几个,哼,她可没说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大夫人的好运气到头了,日后,等二夫人生下儿子,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见柳大家的言之凿凿,刘承旭突然对丁姨娘道:“你们先下去。” 丁姨娘知晓刘承旭这是在给傅氏面子,面上却不露分毫,带着人下去了。 随即,他单独提审了玉屏,玉屏的母亲还在刘家老家,她若不说实话,倒霉的就是她的家人。 玉屏是个忠仆,她咬紧牙关什么不说,但是听到她娘,她立马愣住了…… 这边傅氏正为小傅氏高兴,因为大夫过来诊治了一会儿,只是说惊吓过度,但是肚子任何问题都没有,甚至小傅氏还幽幽的醒了过来,姐妹二人正亲热的说话。 “姐姐,你不必照看我了,还是回去吧,我这里有丹红和丹青照看,无事的。就是当时一下觉得很滑,看似摔的狠,实际上没有伤到根本。”小傅氏安慰傅氏。 傅氏见天色已晚,倒也不好再留下来了,就先离去了。 谁知道傅氏一走,刘承旭刚进来,小傅氏就捂着肚子脸色很难看。 “方才你姐姐不是说无事吗?”刘承旭吓了一跳。 小傅氏摇头:“无大碍的。” 这在刘承旭看来,就是小傅氏故作坚强,他又要找大夫过来,被小傅氏拉住了:“大夫已经开了方子,我只是受惊过度,真的不必叫大夫来。” 刘承旭抱着她,见她神色好多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到了晚上,刘承旭把捆了的玉屏和饶妈妈都一起带到了傅氏身旁,傅氏睁大眼睛看着她们,还皱眉道:“旭哥,你有 什么话好好说就是了,何必捆着她们呢?” 刘承旭冷哼一声:“这还是秋君身体无恙,若是有恙,我真的不知晓如何面对她。她们都说是瞒着你故意去刷桐油,一个去撬砖。冯婆子也都招了,拿了她们的钱。” “什么?”傅氏简直是难以置信,“你们为何要如此做?” 饶妈妈年纪不小了,她已经被打了十个板子,老爷已经说了要发卖她了,她也豁出去了:“夫人,我们一切都是为了您。您看大哥儿莫名去世,二夫人却怀有身孕,咱们以诚待人,别人却是——” 本来刘承旭是想让这两人忏悔的,没想到就是这些刁奴在挑拨,他再也忍不住了。 “常安,把她们的嘴捆严实了,给我卖了,卖的越远越好。” 他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人留在刘家了,饶妈妈没想到刘承旭这般决断,在他心里,刘承旭不该如此,殊不知,刘承旭为人虽然对发妻很有感情,却无法有这乱家之源在身边。 常安动作非常麻利,早就捆了这两人,嘴也堵上了。 傅氏顿觉对小傅氏愧疚非常,一时竟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看饶妈妈头发凌乱,身上有血,忍不住对刘承旭求情,但张了张口,终究什么都没说。 饶妈妈原本想做最后一博,说出苏姨娘的事情来,但见傅氏求情都不为她求,饶妈妈顿时心灰意冷。 前一刻,还体面的如诰命夫人般的饶妈妈,还有如副小姐般的玉屏,就这样在众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