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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逆慈惊愕道:“难怪她会如此执着于殷家人,原来是有这层渊源!可就算这样,她也不该迁怒我娘,她跟殷家的事,我娘连知道都不知道!”
“这是自然。殷姑娘的确有可恨之处,但要不是她帮忙,我们早就死在了娄京。除此之外,她还帮了我们更大的忙......”秦镇邪思考片刻,还是将宏元的事和盘托出。卞逆慈瞪圆了眼:她只知那孟道长是仙人,却没想到秦镇邪也是神仙!不仅如此,他们还杀了连国供奉的第一大神宏元。她更没想到,君稚竟也掺进了这场惊天大战里。
“......总之,多亏君兄、殷姑娘和玉家主,宏元留在天星阁的那枚摄魂珠才被毁掉,否则,我们依旧无法彻底杀死他。”秦镇邪说,“君兄原本是极痛恨殷姑娘的,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却跟她牵扯得越来越深了。后来,君兄还拉她来余桐找您道歉,但卞兄当时以为您已遭不测,看见他俩,不禁大怒,就把他们赶了出去......”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三秋不会无缘无故赶守真走。如此说来,这是一场误会,既然是误会,那么说开就好。回去我好好说说三秋,叫他不要介怀,本来,守真的心意也是好的......”卞逆慈皱眉道,“不过,他让那红煞给我道歉这事还是太异想天开了。”
“......其实这之中还有更深的隐情。”
“什么隐情?”
秦镇邪纠结再三,说:“卞道长,你要先发誓,无论这隐情是什么,你都要认君兄这个徒弟。”
“我认。”卞逆慈痛快道,“你尽管说便是。”
秦镇邪道:“卞道长向来守信义,有您这句话,我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了。其实此事卞兄也知道,他之所以没有告诉您,或许是因为痛恨君兄,或许是因为怕惹您伤心。然而,此事与您关联甚大,我认为不该对您一直隐瞒,再者,只要您一直关心君兄的下落,您就必然会知道这件事。”
卞逆慈催问:“究竟是什么事?你不要兜圈子了,不论是什么事,我都能接受。”
秦镇邪沉声道:“其实,君兄要殷姑娘给您和卞夫人道歉,并非是异想天开。我之前说过,他二人牵扯颇深,若说是友,他俩有着宿怨,若说是敌,他俩又曾相救,甚至并肩作战,以至于后来,他俩的关系真有些难说清了。”
卞逆慈颔首道:“这我明白。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敌人或朋友,我行走江湖时,也曾逢敌化友,又或与人反目为仇。你说守真自觉无颜见我,莫非就是因为他跟那红煞一起去杀宏元?要是如此,他是想错我了。宏元篡取神位,祸害天下,是必杀之大恶,守真摒弃前嫌,能跟那红煞合伙去击杀他,这是大义之举,我怎么会因此责怪他?”
“可要是君兄已经不把她当敌人了呢?经过这许多事后,他实在不能像以前一样痛恨她。”
卞逆慈思考片刻,道:“那红煞残害无辜,自是凶恶,但她尚知大义,能慨然挺身,助你们杀死宏元,这又是我所欣赏的。假如我是守真,在经历这种种之后,恐怕也难以像以前一般痛恨她了。”
“您能做到吗?”秦镇邪激动道,“您可是被她弄断了两条腿!甚至,您这条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