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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办?丫丫看着越来越多的人鱼,满眼迷茫。
一条水母爬上林智的头顶,兰光溪拉开水母不紧不慢地回答:当初处理河豚时,我教过你。
丫丫歪着脑袋思考,小脸上满是为难:我虽然可以吃掉几只,但是这么多,怎么吃的完呀?
蠢货。兰光溪嘲讽。
丫丫羞愧地低下头。
林智头上的障碍物被处理掉后,训斥兰光溪道:你的胳膊都要被他们吃掉了,还有心思在这里拐弯抹角?他一个小孩子,又不是成天瞎揣摩你心思的下属,怎么会懂你的意思。
兰光溪看了林智一眼,把刚才的水母又重新拎起来放回林智的头盔上。
兰光溪我艹你大爷!眼前顿时一片模糊,林智顿时手忙脚乱地去拽水母。
单个的莲花水母被其它鱼类吞食,是人类桌上的凉菜,但现在却把你和我给困住了。生物的强大与弱小都是相对的。没有了林智的干扰,兰光溪指导丫丫。
老子不厉害就不算数了吗?回头让你知道我的强大。林智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跟头顶如同史莱姆一样的莲花水母较劲,听到这话愤怒地把头顶的水母撕成两半。
兰光溪仿佛老师授课,循循善诱地说:我们要从这一片水域出去,需要对付的不是一只水母,而是一群。
一只水母虽然不厉害,一群水母还是很厉害的。丫丫说完,眼睛一转兴奋地说:我知道怎么做了。
兰光溪一副你还有救的眼神看了丫丫一眼,替林智解开头盔上的桎梏,眼见林智张牙舞爪地扑过来打人,立刻将水母拎在林智面前威胁。大有林智如果动手打人,他就再把水母送回林智头顶之意。
你厉害。林智不敢再乱动,只是担忧地看向丫丫。这些水母虽然没有剑鱼来势汹汹,但危险性并不比剑鱼小。他感觉脚底的防护服越来越薄,脚趾头仿佛已经触碰到莲花水母黏稠的触须。他没有兰光溪皮糙肉厚,等到身上的防护服被酸解,就是被这群水母吞噬的时候。
只见丫丫缓缓闭上双眼,轻轻抬起下巴,嘴唇半开半合。
林智听到一声啼叫,婉转而悠扬,一声接着一声,如此美妙的声音却让林智从心底感到一种孤寂与悲凉。这声音仿佛从海底最深处的海沟发出,消散在空荡荡的海雾中,但凄凉的感觉却在人心头徘徊不去。仿佛在呼唤着什么,在寻找着什么。
林智就这样静静地听着,直到在海雾之外的某个地方传来同样的鸣叫声。
一声接着一声,有一群不知名的生物,在迷雾之外回应着丫丫。林智仿佛听到喀嚓喀嚓的咀嚼声,慢慢的,周围的莲花水母也不像之前那么密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