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阮听雾说。 “这样,”梁宴伸出手,“哥哥大方点,你拽哥哥的手睡觉行不行?” “好。”阮听雾拽住他伸过来的手,“哥哥你坐过来点,你这样我拽着很费力气。” 梁宴纵着她嗯了声,身体挪过去一点。 阮听雾偏着身体看他,切实抓着他的手,她安稳地闭上眼。 很快睡了过去。 不知道凌晨几点她又醒了,睁开眼,看见身侧的男人仍没睡,她拽着他手,他只能曲着身体,坐在床上的姿势看着就很难受。 阮听雾之前没注意到这一点。 她抬手摸摸他的手,小声说:“哥哥你要不睡下来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也不会做影响你清誉的事。” “哥哥睡哪?”梁宴好笑地问。 “你睡我旁边,”阮听雾拍拍她左边的位置,“你这样坐着也太难受了。” 梁宴扫了眼女孩子稚软的眼,脖颈露在外侧,肌肤白而清透,唇却红着,忽然,她径直坐了起来,拽着他手,扯着他躺下,“你别犹豫了,我不想害你感冒。” “听雾你听话——”梁宴没想到她上手拉他,他身体本就不受控地发着烫,两个人你推我拉地纠缠在一起。 “你要觉得我影响你清誉,”阮听雾拉不动他的手,边拉他衣服和肩膀衣袖,说:“你睡床,我睡那个脏沙发。” “不是这个问题。”梁宴觉得好笑地直起身。 阮听雾原本拽着他衣服的,他忽然起身,她没意料到,整个人惯性地扑到他怀里。 时间被不知名的什么物质拉慢。 不受控,又混乱的。 她抓着他衣袖,身体更不受控地前倾,真像童话故事的情节般,她唇不小心又意外地覆上男人侧脸。 触感温而热。 万物都静下来。 心脏扑通地响着。 阮听雾看见梁宴眼角的那颗小痣,灼人,仿佛冒着热气。 男人的呼吸也静止下来。 两双眼睛对视了下。 仿佛有什么情绪互相传递,像是截然不同,但又好像殊途同归。 梁宴皱着眉开口:“五五你——” 阮听雾抓着梁宴肩膀,忽地睁大眼,仅仅一秒的时间,她脸红得不行,用尽全身力气退后了几步。 阮听雾:“对不起哥哥,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气。” 梁宴其实还没太反应过来。 女孩子唇软糯,贴上来的那一秒,他脑子里几乎找不到一块能思考的地方。 血液流通都受到了阻碍。 长久地顿了片刻。 男人抬手揩了下唇,掀睫看她,唇轻扬。 “哥哥这脸,亲起来感觉还不错么?” 第50章 “不知道, ”阮听雾迅速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脸和身体都躲进被子里, 抬手揉着耳朵, 讪讪地说;“你要问就去问你前女友, 别问我。” “不问你问谁——”梁宴道,“哥哥这张脸, 又没被别人染指过。” “怎么可能, ”阮听雾觉得他“染指”这个词用得有些好笑,她弯了下唇:“那你没被你前女友染指过啊?” “哥哥之前——”梁宴偏着头看她身影,“很讨厌和人近距离接触。” “为什么。”阮听雾从被子里探出头看他。 梁宴见到她圆溜的眼睛,忍不住笑了下, 抬手帮她盖好被子, 认真道:“可能是因为没遇到你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遇到你,”梁宴淡笑了下:“哥哥就不讨厌近距离接触了?” “还有这种的吗?”阮听雾用手背碰了下自己的脸,说:“那我们扯平了吧。” 梁宴:“扯什么平。” “我今天不小心染指你了啊,”阮听雾认真道, “但这不也是我初吻吗?我们今晚是互相染指, 可不就扯平了吗?” “你弄清楚,”梁宴扯唇:“你是主动染指别人, 而我——”他顿了下,道:“是被染指的那一个。” “也差不多吧, ”阮听雾挠了挠后背:“你别计较那么多。吃亏是福。” “你也知道今天是我吃亏?”梁宴问, “那你之前胡搅蛮缠说要扯平。” “那我不是觉得你一向很大方吗?”阮听雾应:“没想到就是不小心亲了你,你还这么计较。” 梁宴滚出一句话:“那你觉得这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事?” “也没有, ”阮听雾说:“所以你不能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别人, 谁也不行。” “为什么。”梁宴抬手松了松领口。 “反正就是不能告诉别人, ”阮听雾态度强硬:“没有为什么。” 当然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她以后不想在京南那边听到诸如“程砚妹妹还不小心亲过梁宴”这种玩笑话。 她并不觉得好笑。也不想作为舆论八卦的漩涡中心。 梁宴捻了下手腕,“你担心被你那个暗恋对象知道了?” “没有......”阮听雾说。 “你好像很喜欢他。”梁宴抬起眼看她。 “也没有很喜欢。”阮听雾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叫许肆仰的,”梁宴不经意擦出一句话:“你们进展到哪一步。” “什么哪一步。”阮听雾抓着被子,说,“没有。” “哦,”梁宴说,“还在暧昧期。” “我说了没有,”阮听雾翻过身,“你爱信不信。” “你脾气还挺大,”梁宴道:“哥哥不就问一句?” “我脾气哪大了?”阮听雾直起身,后背靠在床头,撑着下巴看他:“你倒是说说。” “你看看你今晚的恶劣行为,”梁宴偏头扯唇地看她,“先是哭着闹着让哥哥抱你,然后又不小心亲了哥哥,当然,这个至于是不小心还是故意而为之,哥哥是不清楚的。” “就是不小心亲的,”阮听雾抬手指蹭了蹭自己下巴,“而且,哥哥,我之前哭着来找你,真不是装的。我是真那样,我上初中的时候,我看到过我爸爸自杀,那天很黑,房子里没开灯,很暗。自从那以后,我就很怕黑了。可能很多人都觉得怕黑很矫情吧。但是——”她勉强拉出一个笑:“我真的控制不了,好像是一种强制的自然反应?我也很讨厌,可是我没有办法的。” “不矫情,”梁宴抬手蹭了下她下巴,眼神很静:“哥哥知道了。” “可是也很奇怪,”阮听雾纳闷地说:“现在我们房间里没有灯,但是有哥哥在我身边,我也没像以前那样出现不受控的身体反应了。” “那你不得讨好我?”梁宴笑了下。 “我讨好你干什么。”阮听雾也跟着笑了下。 “那你讨好我,我一开心,”梁宴道,“不就一直待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