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特殊铃声。 打开手机,他发了条语音消息。 是钥匙没拿吗? 还是他是被外边的风冷到了,所以想要她的围巾? 她就说吧,一条保暖的围巾在冬天还是很有必要的。 阮听雾弯着眉眼点开语音,贴近耳朵。 男人低磁闲闲嗓音响起。 “忘记问你了,生日那天想要什么礼物?” 他怎么突然问这个。 阮听雾眉眼继续弯着,拿着围巾进了卧室。 想了想,她在对话框输入:【我一直想去京南摄影展】 发完这条消息,她提着心脏继续编辑:【哥哥能不能陪——】还没编辑完,梁宴消息跳进她眼底:【嗯,哥哥陪你。】 他主动说陪她去摄影展。 阮听雾身体抵在门上,笑出了声。 手里拿的围巾也好像顺眼了点。 “滴答——” 眼睛里又跳进一条信息。 LY:【然后,哥哥戴上那条围巾】 阮听雾心脏错了一拍。 啊,梁宴说不仅陪她去摄影展,他还戴上那条围巾去。 阮听雾身体顺着门滑下,双腿蹲在门边,笑着打字:【谁五月份还戴这种厚围巾啊?会热的】 LY:【梁宴戴。】 谁五月份戴厚围巾啊? 梁宴戴。 简单到朴素的三个字,但刹那间击中人的心脏。 阮听雾眼睛笑得弯起来,打字:【好吧,我要睡觉了,晚安】 发完消息,她关上手机。 那晚,某听雾做了个很温暖的美梦。 次日醒来,她睁开眼,对着天花板翘了个唇。 这是第一次,希望生日快点抵达。 洗漱完下楼,陈姨对她笑笑:“来吃早餐。” 阮听雾低头绑着丸子头:“陈姨早上好啊。” 两人聊了会日渐回升的气温。 陈姨忽然道:“哦,对了,昨天我出门买菜,在家门口见到个姑娘,她手里拿着个礼盒说是给梁宴的。我就顺手给她带进来了。” “嗯?”阮听雾往餐桌走的脚步一顿。 “然后我和梁宴说了,他叫我以后不用理会。待会那个姑娘来拿礼盒,我又要给她送到门口。听雾啊,你以后见到那姑娘,千万别顺手把她礼盒捎进来。” “哦,好的。”阮听雾在餐桌上坐下,指尖碰上装粥的碗。 原来梁宴没收岑思也的礼物啊。 她昨天,错怪他了。梁宴没有重色轻雾。 阮听雾低头喝了几口粥,警告自己以后要提高素质,然后,她再把那条围巾修缮一番吧,这样以后梁宴戴它的时候,就不至于那么掉面子了。 -- 三月中旬的一个周六,阮听雾坐高铁回了西城。 周六日孙成漾不在家,阮见逸应该出去疯玩也不在家,在家的大概率只有外婆和外公。 但阮听雾不想见到外公. 外公爱酗酒,喝多了酒喜欢摔桌子摔碗。他对她不好,他只对阮见逸好。 因为阮见逸是男孩子。 阮听雾也不喜欢这个弟弟。 阮家的人,她只在意外婆。 从京南到西城的高铁约莫八个小时。 下高铁时候,西城下起不大的雨。阮听雾提前看了天气预报,撑起伞,叫了辆的士把她送到西城凛口站,然后再从那搭了辆901的公交。 901穿过西城市中心的大街小巷,拐过七个路口,最后停在橙水巷。 橙水巷是901的末站,阮家也坐落在这一片上了年代的居民区。 她下公交,戴起口罩和围巾,浑身都包裹得严密。 走进阮家门的那一刻,她发现自己内心平静得不像话。大概伤透了心,就不会再有近乡情怯的念头。 门口正对院子,阮听雾一眼就看见了外婆。 她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摇着扇子,看起来很悠闲。 阮听雾笑了笑,眼睛里涌上泪水。 四处晃了眼,外公和弟弟都不在。 她踏进院子,飞快跑去外婆身边,喉间润了些涩意。 外婆忽然见到她,老人的手都抖了起来:“听雾啊,外婆都好几个月没见你了。你这是去哪了呀?” “就表哥家里,”阮听雾抬手抱了抱外婆,“我好想你。” 老人也抬手抱住她:“回家了就不走了吧。我去告诉你妈妈,一家人就要在一起。你妈妈最近脾气好了不少,也没打过人了,你就回来吧。” “我待会还得回去呢外婆,你不要和妈妈说我来过,”阮听雾擦了擦眼泪:“我还有一年就高考了。我今天回来就见你一面。” 外婆拍了拍她肩膀:“行,外婆不和你妈妈说。” “嗯,”阮听雾低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沓不薄的钱,这些都是她平时省出来的,但大部分是奖学金,以及摄影比赛的奖金,“外婆你拿着这些钱。” 外婆推辞着不要,阮听雾坚持把钱给她,外婆便收下。 下午两点多,阮听雾和外婆告别坐上了回京南的高铁。 来回十六个小时,她只为亲自见外婆一面。 然后把省出来的钱全部给外婆。 因为从小到大,外婆是唯一一个会在孙成漾打她的时候护着她的人。 也是家里唯一一个,肯对她好的人。 -- 阮家院里,老人掏出手机给孙成漾拨了个电话:“听雾下午回来过一趟。你怎么不强制要求她回家?见逸都没人照顾,我可心疼我孙子。” 孙成漾淬了口:“程砚每个月给两万块给我,说让她在京南呆着。两万块,我干嘛不让她呆那边,家里还少一张吃饭的嘴。” “理是这个理,但听雾走了之后,见逸没人管了,你又不管他,他现在成天和别人打架。我是想着听雾如果能回来,还能帮着照顾下家里。” 孙成漾说完一句话就挂电话:“那可是两万块,你给我啊?” 老人欲言又止地看着翻盖的老式手机,不得已颤颤巍巍走进家里。 日光正是高晒时,阮家大门被金光闪闪地照着,仿佛从里到外都照不见一丁点人心。 -- 三月和四月的两次月考,阮听雾都名列前茅。四月底那次月考,是她数学第一次考了一百三。 考完两次月考,五月份就这么来临了。 自从医院那晚梁宴问她要不要和他拉近关系后,两人的关系的确是改善许多。梁宴回家的频率也从半月一次多到了一周两次。 一周七天,阮听雾能见着他两面。不算多,但每次梁宴回家,阮听雾总会拿着题去问他。 他就在客厅给她讲题,一讲就是半小时。 梁宴这人很有意思,讲话总能逗她笑,他给她讲题的时候,是阮听雾心尖泛蜜的每一个瞬间。 在阮听雾心里,梁家就像连接她和梁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