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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3(1 / 1)

:“任先生…” 他可以理解任祺安现在因为没有莫以微的消息而不高兴,可是他太疼了,只是想至少看着任祺安,就会少疼上一点,而任祺安却连多陪他几分钟都不愿意。 “好好养伤。”任祺安扳开了他的手,没再看他的表情,只是转头直直走出房间,不轻不重地带上了房门。 任祺安丝毫不想否认,自己害怕了。 凌子夜顺从他,他以为这只是出于对自己救了他的感激;凌子夜在床上说喜欢他,他觉得那不过是意乱情迷的胡话;凌子夜望眼欲穿等他回来,他又臆断那是凌子夜发情期的依赖。 可看到凌子夜为他挡住那炽烈的火焰时,他再也没办法为凌子夜这份纯粹赤忱的喜欢找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些年任祺安对不起自己,对不起莫以微,更对不起其他人,而现在,如果不是苍绫华提醒,他竟然还试图要对不起这个为自己奋不顾身的凌子夜。 他的确没有资格一边在心里揣着莫以微,一边又心安理得地接受凌子夜的好。 所以他逃跑了,连一个情况说明都不敢给凌子夜。 他的确懦弱。 凌子夜在床上呆坐许久,哭得喘不上气,想找个人说说话,但细数一遍,自然不可能打给那个没有感情的韩森,打给鬼冢其他人又有些没面子,但如果打给哥哥,恐怕都不用等自己说话,只要听见自己哭,他撂下电话就要领着一队人轰到这里来。 思来想去,好像只能打给潘纵月那个粗野莽夫。 “喂?”潘纵月那边是凌晨四点,但还是很快接了电话,看着时间算了下时差,“这个点你们不是应该在床上翻云覆雨吗?怎么,人家不要你了啊?” 凌子夜瘪瘪嘴,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哗啦啦流出来,带着哭腔说:“你滚…” 潘纵月那边静默了几秒:“……不会吧?真的啊…?” 凌子夜抽抽噎噎着不说话,潘纵月又说:“那…我现在来接你?” 闻言,凌子夜哭得更大声了:“我不走…” “你这样有意思吗…”潘纵月顿了顿,“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心里有人,找的都是替身,你愿意当替身吗?” 凌子夜吸吸鼻子,他是喜欢任祺安,喜欢得连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可如果要做替身才能得到任祺安虚假的爱,他也绝对不肯。 他是卑微,是软弱,但他就是他,绝不愿意做别人的替代品。 可现在的状况恐怕是,他连做一个替代品都不够格,更别说得到任祺安独一无二的偏爱。 “不愿意…” “那不就得了?行了,赶紧收拾收拾,我带人过来接你,你来我这儿呆几天,散散心,我再送你回鬼冢。” 凌子夜正要说什么,房门突然被敲响,他慌忙说了一句“别乱来”便挂了电话去开门。 “子夜,还好吗?”程宛蝶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个小罐子,“我给你带了一些舒缓镇痛的香料,你用用看,止痛针那种东西,虽然有用,但用多了也会产生依赖的。” 凌子夜愣了愣才伸手接过来,喉咙有些哽:“谢谢你…” 都不用说放不放得下任祺安,现在他都已经有些不舍得虎宿的大家了,不愿意就这么一走了之。 程宛蝶微笑着看了他片刻,突然抬手,用纸巾擦了擦他脸颊的眼泪:“别难过。” “你笑起来最好看。” 那个人总是和程宛蝶说,她笑起来最好看,可程宛蝶一直嗤之以鼻,觉得身处地狱,即便笑也是苦的,又何必自欺欺人。 可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那个人仍用尽仅剩的所有气力,那样偏执、固执地碰碰她鲜少上扬的唇角:“最后一次,能不能让我再看看你笑的样子…” 那个人还在时,她虽鲜少笑,但每一次笑都是发自内心。 那个人走了,她的笑就真的只剩苦了。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把这些迟来的笑,补偿给了那个再也没机会看见的人。 而现在,她不想让凌子夜的笑也被偷走。 任祺安没回房间,只是去了花园,坐到长椅上望着满园的蔷薇发怔,随即点起支烟。 这会儿风大,风抽一半,他抽一半,没抽几口就燃尽了,他便又点起一支。 他也发觉凌子夜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个花园,每次自己带他来,他总是显而易见的兴致不高,而自己不带他来,他就绝不会踏足,也不知是不是谁和他说了什么。 非要说的话,任祺安从未有意把任何人当替身。只是大抵,心里装着莫以微,他便总是会因为别人与莫以微的相似之处而动心思,过后发现相似归相似、他们与莫以微终究不同时,又很快丢到一边。 而凌子夜不同。 很难说清,或许是已经厌倦了在别人身上找莫以微的影子之后又失望,总之任祺安就是一时脑热,把这个和莫以微半点都不像的凌子夜带了回来,却没想到凌子夜对自己,也与之前那些omega对自己不同。 他可以不爱之前那些只是与自己玩玩的omega,可是他不能再只是和这个真心对自己的凌子夜玩玩。 任祺安不是不知道莫以微还会回来的可能已经微乎其微,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或许应该向前看,可这么些年来,爱莫以微已经成了他的习惯,等莫以微回来也成了一种偏执,说到底,他放不下的不是莫以微,而是自己的执念。 他总是会想起那时的莫以微,身处黑暗却仍尘埃不染,历经苦痛也仍肆意盛放,是开在地狱的浴血蔷薇。 长一副浅淡清秀的面孔,莫以微的性格却颇为张扬热烈,对谁都热情又外放,但凡是一个训练区的alpha,当年或多或少都对他有些好感,而这其中,他与简弈心和任祺安走得最近。 他们并肩作战、互相照顾,成为彼此在这地狱唯一的慰藉。 任祺安对莫以微并非一见钟情,而是在那些年相依相伴中的日久生情。 “祺安,弈心,如果有一天可以离开组织的话,你们想做什么呢?” 一个火烧了云的黄昏,莫以微靠在训练场的栅栏上,那么问他们。 “我们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方向。”任祺安说,“非要说的话,如果可以和大多数孩子一样,正常地上幼稚园,升学、念书,才有资格谈未来规划。” 莫以微苦笑:“这样啊…” 几天后的十五岁生日那天,任祺安在自己房间的桌上发现了一摞课本,从世界史到文学,从数学到生物学,他从那一张张薄薄的、印满图文的纸页中看到了与自己素未谋面的世界,看到了他人生本该可以有的,无限的可能性。 要说是谁默默为他做了这些,他自然不会相信是那个万事万物都不入眼的简弈心,而莫以微心思细腻、性子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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