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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什么了吗?”盛砚看他不说话,反而追问起来,“是谁?”
言闻嘉忙道?:“没有,只是听到别?人说的,有些不敢相信。”
盛砚不知道?什么意味地深深看一眼,也没有强求他,说:“这家研究所?的股份是我?家里的,因为我?毕业了,所?以将股份给了我?,让我?自己经?营或者当平时开销,我?平时也不干预他们的运转,只是拿固定分红。”
语音一转,他又轻描淡写道?:“不过,要是有人为难你?,我?干预一下也无妨。”
言闻嘉把这句话记了很久,一直到回宿舍躺到床上,还能感觉到脸颊被酒精烧得滚热的热度。
只是好心的话,要做到这种程度吗?言闻嘉想,但?是心里又知道?盛砚只是直率,他的心思都在尹既白身上,恰好他现?在是落水狗,所?以看到同样是落水狗的言闻嘉,同病相怜罢了。
但?是好就是好,言闻嘉也不能就这么无视盛砚做的一切,不干预研究所?的运转,可又把他推到兼职的岗位,还改变了兼职生的待遇,薪水从月付变成了周薪,甚至还大手笔的给兼职生也分派单人宿舍。
不知道?明?年,研究所?的兼职生岗位该红火到什么地步,有资格内推的正式员工又要收到多少学弟学妹的好处。
真正让言闻嘉难以平静地还是盛砚的态度,有人为难他,不问缘由就会为他出头。
他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特别?的待遇,在家里他从来不会把自己遇到的难处跟爸妈说,他们总是会先责问是不是他做错了事。
而且言闻嘉相信,如果他真说了名字,盛砚就会去做,他就是这样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很信任起盛砚起来。
心里装着事,但?是晚上却睡得很好,依稀记得做了一个很美的梦,醒来却什么细节都想不起来了,头还隐隐作痛。
第二天,当然?没有联系,言闻嘉一天都泡在实验室里看飞行器引擎的内容,他们的研究项目是引擎相关算是很核心的部?分了。
下班的时候,言闻嘉想把手上这份不能带走的资料看完再走,突然?听到了门口有一点骚乱,言闻嘉抬头瞥了一眼,又见没动静了重新低下头,过了一会儿?,他的桌前灯光一暗,一双修长好看的手指出现?他的视野里。
言闻嘉一抬头,盛砚略有些线条锋利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不走?”盛砚看着他的眼睛问。
言闻嘉立刻站起来,“你?……你?等我?一下,我?去换一下衣服。”
更衣室就在隔壁,盛砚对他点头,指了指外面:“我?出去等你?。”
实验室的衣服就是白大褂,言闻嘉回去的时候,手脚匆忙地换外套,准备关衣柜的门,又想起来什么,重新打开看着上一任主人留下的镜子。
一看才发现?自己脸色这么糟糕,称不上蓬头垢面,但?绝对有些形象不佳。
只能把翘起来的头发捋了一下,其他没有任何补救办法,只能假装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