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头的渴望,自然也由着他了。
恍惚之际,耳边听得一声低语:傅年姐,我决定祝福你和阿恒哥
宋妍的声音有些调皮,她本想不说的,多难为情啊,还没争就赢了。
但那天在军营看到阿恒哥不顾一切追到火车站的身影,她就知道自己永远争不过的,爱情可
能是双向奔赴的吧,她都追了这么年,早累了。
可是她并不怎么难过呢,阿恒哥娶的女人这么好,是他赚到了。
女人听到后嘴角的弧度更浓,正想说些什么,门外的丫头便探出头大喊:恒爷来接新娘子
了!
话音刚落,嘈杂嬉笑的爽朗之声充斥着整个走廊,加上屋内丫头们雀跃的声音,傅年只觉得
晕晕乎乎,盖头蒙在脸上,连人都看不清。
霎时,一双锃亮的皮鞋落在她摇动的盖头之下,女人正想抬头,借着朦胧的红光瞧一瞧,身
子便被抱了起来,房间顿时爆发阵阵热烈的掌声。
哈哈,恒爷心急了,明明是该牵着新娘子走下去嘛。
萧恒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大步抱着怀里的娇人朝楼下走,随行十几辆别克汽车,前后四辆
军用车压震,硬是绕了半个辽州城,过路的人无不停驻侧目,满脸羡慕。
到大帅府的时候傅年也是被抱下车的,男人甚至没让她走半步路,到正厅才将人放下来。
繁文缛节皆被萧恒免了大半,男人无父无母,真正影响他大半生的便是正厅上位的老人,他
牵着傅年跪在垫子上,给人磕了一个头,算是拜过高堂。
萧大帅的眼睛不知不觉红了,真有儿子娶亲的悲喜交集之感。
他掩住心头那些不能为人所知的酸意,将人扶起来后哈哈大笑,说了好些吉利话。
周围乌泱泱一片,傅年只能听到欢笑祝福声,嗡嗡嗡的萦绕在耳边,等真正清净过来后她已
经被男人抱进了新房,那双皮鞋就在她眼底下,动作却有些凝滞,迟迟都没有揭开盖头。
恒哥,快揭盖头啊,别把嫂子闷坏了。
对啊,快揭开!
辽州有闹婚房的习俗,除了一二九军团,其他人还没见萧恒的新娘子,都眼巴巴的想看人长
啥样。
傅年听着那闹哄哄的男声,手不自觉的扭成一团,眼前却慢慢亮了起来,盖头掀开,抬眸便
是男人近在咫尺的挺拔身影,眉目柔和到极致,隐隐晃出水光来。
女人也对着他笑,眼里再容不得其他,身后那群戎装起哄的男人全成了黯淡失色的背景。
然而士兵们可不是这样,之前没见过傅年的全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床上的女人眼若桃花,目
盼多情,那张小嘴被胭脂染成了令人心醉的颜色,
看得他们挪不开眼,不过只看了两三眼便被一脚踢了出去,门哐当一声差点连袖子都夹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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