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出来?” 重锦摇头:“我得出这个猜测,也只是无意间凑巧听到花神医去给世子加药的时候,听到他说,‘真不知道你娘折腾这出是为何’。” 彼时他才五六岁,百无聊赖的坐在墙根下等世子最后一日药浴结束,大约是旁侧有个水缸遮住他的身形,花神医才没注意到。 桐拾:“世子真的从三岁开始就隔月药浴吗?” 重锦:“是,都是从南疆运来的药材,回回都要七日时长。” “算算时间,世子三月药浴过,五月……”桐拾眼睛睁大,“今儿个都是六月份了。” 重锦解释道:“三月的药浴开始时,花神医便跟王爷说,今后世子不必再进行药浴。” “然后,”桐拾凑出时间事件顺序,接过重锦话头,“在世子药浴的七日里,由你负责看守他的安全,花神医让王爷速速去南疆给他二师姐寻药,由此错过了和我家主子碰面。” 重锦没有说话,用眼神表示肯定。 桐拾长长地“噢”了声,得到想要的东西后,自觉地不再继续打扰重锦。 如此多的信息杂糅,指向性倒是很统一。 “这么说的话,”他看向上首坐着的年轻帝王,“主子,当务之急是派一队人去找花将明的下落。” 桌后的人目光沉静,视线落在面前的信纸上,并未应声。 反而是站在旁边听半天的莹星表情凝重,左思右想都想不通,“不是桐拾,你和小侍卫呆半天,他就跟你说这么多话?” “凭什么啊,”莹星不服气,“我和他相处一个月,都没见他说几个字。” 桐拾反应很快,偏过头上下打量他,怜悯的摇摇头,“要理解重锦,正常人都不愿意和脑子进水的人多交流。” 莹星:“……” 他狠狠捏拳:“我今天要是把你打死,你也不要问主子为什么。” 桐拾轻蔑的“哟”了声,指指自己的脸,“打,你今天不当着主子的面打死我,我都看不起你。” 两人吵吵闹闹怼起来,长明上前两步,把他俩推到后面,“去外面吵吵。” 接着对祁折说道:“主子,花将明医术高明江湖中人有目共睹,桐拾的话是有道理,可老前辈的踪迹,我们更应该放在心上。” 永夜也说:“是啊主子,属下以为,应当派人去找寻老前辈和雪玉的下落。” 听完两个影卫所说,沉默许久的人终于作出反应,口中的话却让四个影卫同时愣住。 他说:“去查雪欲晚,有关她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要查清楚。” 四个影卫:“?” 莹星说出来都觉得荒谬:“找雪欲晚?怎么,听说她是剑圣,想拜她为师?主子你就一定要这么拼命吗?” 长明比他理智得多:“她与主子你所中蛊毒应当不同,找她没用吧。” 桐拾想得通:“找她也行,她和花将明肯定在一个地方。” 永夜不忘初心:“雪玉也得派人找。” 话落,主子又陷入沉思,不理他们。 四人面面相觑,究竟是为什么要找雪欲晚啊,你们谁想得通主子的脑回路? 不等他们消化完这个消息,祁折又抛出一记重弹,“我要开皇陵。” 四个影卫:“!?” 莹星瞪大眼睛:“主子你没事吧?你现在是正常的吗?” 桐拾没忍住阴阳:“也没见天黑,怎么脑子就开始不清醒了?” 永夜有些为难:“主子你能不能把话连起来一次性说。” 长明冷静分析:“先帝生前确实有些放荡不羁,可大臣们也没说要把他请出帝陵。” 作者有话说: To老婆们:太后谁也不爱,折爸只爱折妈。 To两个好大儿:新开标签里添了你俩的属性,秋宝,满意妈妈给你选的“天选之子”吗(自信撩发) 第27章 有点可爱 抬头扫了四人一眼, 祁折没好气道,“我打算看看母后。” 桐拾收了点劲,友好指出,“主子, 我耳朵没出错的话, 看和开, 还是分得清。” 其他三个影卫齐齐点头。 祁折给出理由:“我怀疑帝陵里其实只有父皇。” 长明皱了皱眉,试探道,“主子你的意思是, 先太后仍存人世?” 祁折颔首:“嗯,并且我觉得怀王他认识我母后。” 他表情实在很认真,说的话即便令人匪夷所思, 也叫人不禁跟着思索起来。 当然, 这是对于有脑子的下属,没脑子的不敢置信“哈”了声,开玩笑的说,“主子你不如直接说你怀疑雪欲晚是先太后吧。” 说完,莹星对上祁折漆黑的瞳眸, 倒映出大脑空空的他,以及脸上写着“还真让你瞎猫碰上死耗子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沉默, 安静,御书房里仿佛空的连风吹过都是一阵呼啦啦响。 “不是吧主子, 你真这么想的?” “人可以大胆猜测, 但是不能妄自揣测。” “我想过主子你最近心理压力大, 但没想到你开始精神不正常。” “给个理由, 主子, 凡事都要讲证据。” 祁折忍住翻他们白眼的冲动, 把证据递给最后开口的长明,“你们看怀王写的信。” 长明翻过来看过去,四个人都没看出哪里有问题,甚至同时评价怀王的字有些没话说。 白眼最终还是翻出来,祁折指挥道,“举起来,对着烛火,看那两个墨团。” 信纸用的是南地上好的云枞宣华,边缘撒着细细金箔,烛火摇曳映出浅淡的碎芒,脱离平常的视角,看似因错字出现的墨团下,隐隐约约透出两个清晰的字迹轮廓——[扶桑]。 瞧明白的瞬间,四个影卫同时表情一震,意识到主子的话并非胡言乱语。 “你们也知道,我的小字是母后取的,”祁折看着他们四个,“除父皇外,便只有太后知道,就连你们也是听她唤我才知道。” “纵使风月门消息网遍布天下,宫里的事情,他总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长明考虑的很周全:“主子,你有没有想过,宫里人多眼杂,难保不会有些碎嘴的下人。” 祁折十足笃定:“怀王从未在宫里布过眼线,他连宫里探听消息的次数都很少。” “主子,何以见得?”桐拾说。 “云暮秋从进宫到现在,唯一跟外面有联络的仅仅是两只信鸽。”其中一只迷路半个月都没回来。 祁折能有如此匪夷所思的想法,自然是有七分把握才敢开口。 与云暮秋相处两个月以来,通过他的心声,祁折几乎将他两辈子的事情知道了个完完全全,怀王对云暮秋毫无半点隐瞒,有点事情都跟儿子秃噜干净。 若是临安真的有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