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就不同意,还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周及放下碗筷:“吃饱了。”
看了看周及碗里还剩下的半碗饭,覃平年伸手将周及的碗拿过去把那半碗米饭拨进了自己碗里:“要是你哥在家,就轮不到我吃你的剩饭了。”
提到覃尚,周及就想到了覃尚亲了他的事。他起身的同时挪开椅子,准备回房间去。
“州州,”朱慧琴叫住他,“回来坐一会儿。”
周及不情不愿地返回餐桌前坐下:“又怎么了。”
朱慧琴边夹菜边说:“我没有给周建培打电话。”
周及刚想脱口说“我都知道了”,又怕被追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只能及时刹住车,配合地反问:“为啥?”
朱慧琴继续说着:“这事不应该怪你。”
周及没吭声是在等朱慧琴接着说。
“是我跟你爸在你回来后没告诉你不该花周建培的钱,是我们的不对,”朱慧琴看着周及说,“这事该提前教孩子解决的。”
周及:“......”还能这样想?
你们说你们不对,那就是你们不对吧。周及懒得再继续闹不愉快。既然朱慧琴都愿让步了,他也没什么好坚持的,反正他跟老周透过风了,他便说:“平板我会还回去。”
朱慧琴:“还有那几万块钱的事,你回头算算到底是多少,咱们也该还人家的。”
这个家要是一下拿出去几万块是非常艰难的。这几万块在朱慧琴和覃平年看来是某种致命尊严,但在老周那却是根本不会被当回事的存在。还回去没意义。
周及临时改了主意:“钱就不用还了,那是我为了气你们随口胡说的。”
“真的吗?”覃平年欣喜道。
这事就算他们真打电话给老周,老周也不会承认。周及全无后顾之忧地点头:“真的。”
覃平年笑开来:“那爸的教练车就不用卖了。”
他们竟然要卖车去还那几万块钱,周及庆幸他及时止了损。
原来临时扯个谎真的很有效果,这种能力他多少都是跟覃尚那学来的。
想到覃尚,周及试探性地问:“我哥他今晚真不回来了?”
朱慧琴:“他说要在外公那陪外公几天。”
几天具体是几天周及也不想琢磨了,反正覃尚不回家,他就等于是暂时放下了被套在身上的不舒适。
算是好事。
更大的好事是周一早上到校后,班里进行了按规律窜座位。他换到了最南面靠窗的位置,而原本在他左手边的覃尚移到了最北面那一列。
覃尚在推着桌椅走之前放在了他桌上一摞书本。周及知道那是这周覃尚给他写的作业。应该在他俩闹别扭之前就已经写完了,只是没来得及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