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回家你就知道了。”
这么一听周及就差不多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想了想说:“我们晚点回去吧,他们睡觉了就不会看到我的伤。”
覃尚将沾了血的衬衫外套翻过来搭在臂弯:“躲过今晚,明天也一样躲不过。”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但周及本着能躲一时是一时的原则,非拉覃尚到他之前混晚自习时间的快餐店去。
这快餐店周及来过多次,店员熟悉他。算起来放暑假到现在他已有一个月没来了。
见他来了以后,那胸前名牌上写着“洛洛”的店员小姐姐就笑着问他:“还是老样子?”
周及指了指身后覃尚:“给他跟我来一样的。”
覃尚看向周及:“我什么也不要,我不饿。”
周及看向洛洛小姐姐:“不听他的,按我说的。”
然后他就推着覃尚找座位,坐下后,他抽出纸巾沾着脸上汗:“十二点我们准时回去,像往常一样。”
很快他们要的两份套餐就端了上来。
覃尚看着面前堆着的汉堡,小食和可乐说:“这个时间了,你怎么还能吃进去。”
“我流了好多血好吗?得补补,”周及咬着汉堡,“你吃呀,很好吃的。”
覃尚盯着鼓动着腮部的周及,笑了笑说:“你真是吃什么都比吃饭积极。”
周及抖了抖眼皮,撇撇嘴,什么也没说。
最后他自己那份套餐吃的差不多了,又去吃覃尚明确表示根本吃不完的。
然后摸着肚皮窝在座椅里玩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手机他们才回家。
果然朱慧琴和覃平年已经睡下。
回到房间后覃尚去洗澡,周及因为要遵医嘱不让伤口沾水,就浸湿了条毛巾擦身子。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是他没想到的。
他一时间不知是该捂住脑门的纱布还是该捂住光着的裆部,看起来就像是即兴来了段街舞。
起夜的覃平年见两个小子的房间灯亮着就过来看看他们怎么还没睡。
“刚从程记烧烤回来啊。”周及扯过内裤穿上。
“对,”覃平年打着哈欠,“我给忘了。”
说完这话后他指了指周及莫名其妙地说:“你那脑门怎么了。”
周及心说躲不过去就不躲了。他很顺畅地跟覃平年把他摔破了头的事说了。
他以为覃平年回房间是接着睡去了,没想到是带着朱慧琴一起来“参观”他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