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的痒痒肉,掐得她没忍住笑了声。 之后倒是没再戏耍了。 手摸上琴键,对陆怀砚说:“开始了。” “嗯。” 他们同时按下琴键,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在落下音符时衔接得几乎没有任何瑕疵。 就好似真的是同一个人在弹,他真的成了她的左手。 琴音的震颤与共鸣响彻在灵魂的最深处。 最后一个音符的余音在空气里消散时,他们都沉默了片刻。 江瑟听见陆怀砚说:“头转过来。”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他想做的也是她想做的,头偏过去时主动张开了齿关。 他吻得很温柔,绵长而温柔。 可温柔的表象下,是无法遏制的澎湃的欲.望。 那样一首轻灵而朦胧的曲子点燃了他们骨子里对彼此的渴望。 陆怀砚再急切也没想在钢琴上弄,轻轻阖起琴盖,单手抱起她,边侧头与她亲吻,边往她房间走,右手同时解着衬衣扣子和腰带。 卧室的窗帘本就拢着,满室阒然,情.欲在黑暗里不断发酵。 陆怀砚发觉这姑娘今天好似带了点火气。 肩膀被咬出个很深的牙印,出了血,以至于他俯首吻她时尝到了满嘴的血腥味。 偏偏他还挺享受她这在床上的这点坏脾气。 两人刚开始好的时候,这姑娘明明缠他缠得就同一根藤蔓一样,但她从来不咬他,不会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也不会在丢的时候唤他的名字。 现在不仅喜欢咬他,还喜欢叫他名字。 他弄得有些狠,江瑟没忍住又咬了一口。 陆怀砚由着她咬,扣她腰间的力度却愈发大,落她耳边的嗓音低沉暗哑:“我怎么觉得你在生我的气?” 第65章 他们之间会有怎样的结局,与旁人无关。 男人问出那话时, 江瑟整个人在他怀里战栗着喘气,那话从耳边掠过,她压根儿没听进去。 只是结束后, 他抱着她不依不饶地又问了一遍:“是不是在生我气?” 江瑟这回是听进去了,不自觉地怔了一瞬。 她刚刚的确是带了点气。 不是因为他同关嘉颐的照片,而是因为那个视频, 因为他弹的那首曲子。 她不仅对他带了气,对她自己也带了点气。 今天郭浅说她并没有在认真同陆怀砚谈恋爱。 或许是吧。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同他有个什么结果, 始终抱着走哪算哪的心态。 后来郭浅问她:“那你们走到哪儿算结束呢?” 这个问题江瑟从来没想过, 但她心里一直有个很清晰的答案。 她对郭浅说:“等那天到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许是因为知道江瑟的态度, 郭浅没再同她提起关嘉颐同陆怀砚的事。 她同关家兄妹本是微信好友, 在社交媒体上也互相关注。 为了表明态度, 通话结束后, 郭浅直接取关了所有关家人,还给她发来个截图,弄得江瑟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她同陆怀砚之间, 从来就没第三个人的事。 他们之间会有怎样的结局,也与旁人无关。 见她不说话,陆怀砚直接拧开一盏床头灯, 掐着她下颌看她眼睛,“说清楚生我什么气,免得以后又要翻我旧账。” 他们汗涔涔地抱在一块儿, 黏黏腻腻的, 江瑟垂下目光, 舔了舔唇:“我没生气。” 说着推了推他, 不耐烦道:“你快出来。” 陆怀砚没动, 低头去舔她唇上的血渍,说:“咬我咬这么狠,真没生气?” 他的气息并不稳,舔她唇时呼吸又热又湿,江瑟眨了下眼,说:“你刚弄疼我了。” 这个借口在这种时候从来好使。 男人闻言便笑了:“怎么越来越娇气了?知道我有多收着么?我都没敢用十分力。” 他顿了顿,端详她一眼,在她腮边重重亲了下,说:“知道了,下回我轻点。” 江瑟闭上眼,轻轻“嗯”了声。 - 郑欢提早了几日回北城,江瑟直接去她的工作室同她碰面。 说是工作室,实际上就是一间破破烂烂的地下室。 空气里都是久不见阳光的霉味。 “老于叔他们还在柏县,按原定时间月底才能回来。” 郑欢从冲锋衣的兜里摸出一盒烟,本来想抽一根,转念想到江瑟不喜欢烟味,又将烟推了回去,找出颗薄荷糖塞嘴里嚼。 “傅隽那案子的车祸现场的确是有地面打滑的痕迹,那个泥头车司机也的确是疲劳驾驶了两天,看起来确实很像是一宗意外。但我查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郑欢点开手机里的一份文档给江瑟看,“这是泥头车司机女儿的病例,十二岁,心脏病,车祸发生前一个月这小女孩儿因为一直没找匹配的心脏,家里也没钱,本来都快死了。你猜怎么着?” 江瑟饮了口咖啡,淡淡道:“傅隽死后,她幸运地遇上了匹配的心脏,又碰上了好心人捐款,及时救了命。对么?” 郑欢嚼着嘴里的薄荷糖,打了个响指,说:“差不多,不过不是在傅隽死后,而是在车祸发生前几天便做了心脏移植手术,那小女孩儿活了下来,泥头车司机估计是带着欣慰的心情去赴死的。” “查得到是哪个好心人捐钱的吗?” “小姑娘本来就在慈善机构的名单里,只不过当时手续出了点问题,没通知他们家。你说巧不巧?”郑欢说,“如果那点信息差是傅韫有意制造的,这人倒是很懂得利用贫穷人家的悲哀与绝望。就因为这么点信息差,那司机就以为自己女儿落了选,心甘情愿去赴死。出门时还同那小姑娘说,爸爸要出趟远门,叫她好好听妈妈的话。” 穷人家的悲哀很多都是因为钱,一个缺钱的家庭,一场重病就足以摧毁这个家。 “那司机同傅韫有见过面吗?” “不清楚,人已经死了,就算见过面也死无对证。从司机的通讯记录和身边人陈述的话来看,他同傅韫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起车祸傅老爷子查了大半年都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三年后再去查自然很难找到新的线索。 “这个人很厉害啊,从一个小县城的拖油瓶一跃成为大企业集团的继承人。那么多桩案子,居然撇得干干净净。老于叔说这人是在犯罪的丛林里来去自如,却片叶不沾身。” 郑欢翘起腿,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听说他老子快死了?啧,马上就要继承几百亿家产,以后肯定不会再冒险杀人。” 这话一落,两人都沉默下来。 少倾,江瑟将咖啡放桌面,给郑欢看莫既沉发来的那份名单,同她说了于管家的事。 “于管家只负责传消息,知道得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