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词心疼不已,凑近了去亲亲他的脸颊,却把人给弄醒了。 许嘉弈习惯性要他抱,让李秋词捏着手,缓过神后,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又飞快地把手抽走。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欺负你的。” 作为一个能屈能伸的社畜,他早已学会了光速认错,何况这次他真的知错了。 许嘉弈一言不发,头晕难受,恶心想吐,换作平时肯定要狠狠撒娇,但今日他只是沉默地忍耐。 “嘉羿......” 不论李秋词说什么,许嘉弈都是回以沉默。 竟是真的……CH生了大气了。 他知道许嘉弈是个非常爱美的人,但没有想到他背后全是伤痕。 可是……CH他又不会觉得难看,更不会嫌这嫌那,为什么许嘉羿这么生气? 不论怎么说,这次真是触了霉头。 李秋词抱着他,许嘉弈不挣扎,也不理人,头晕就睡觉,恶心就吃药。 乖得很,而李秋词宁愿他闹一闹,不是这样用沉默杀人。 他的道歉得不到回应,李秋词默了。 他摸着许嘉弈的腰侧,动作带着讨好的意味。 这是他们之间的安全词。 不论对方生了多大的气,被摸摸腰,都不能继续冷战了。 可是李秋词摸了很久,许嘉弈还是没有说话。 小剧情之后,黏糊一下 第71章 灯一关谁在乎 这次是真的哄不好了。 李秋词靠在他的背后,不安地收回了手。 许嘉弈一直发烧,昏沉了很久,这次是他唯一没有闹的。 往常那么矫情,要哄要抱要亲,这次医生来打针,他都是一动不动。 李秋词只能慢慢离开了,他站在许唯臣面前,“他好像是真的很生气。” 许唯臣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阵仗。 那次许嘉弈闹别扭不是雷声大雨点小? 这次动真格了? 许唯臣在门口探头,看到床上的那一团西瓜,又无奈地看看李秋词,“唉。” 爱莫能助,没有解决这个事情的经验。 中午,李秋词只是去了趟厕所,再出来,许嘉弈就跑了。 许震摇摇头,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又怎么了,从小就闹腾。 阮清依旧是笑着跟李秋词指路:“他开车跑了呢。” 李秋词:...... 妈,咱就是说,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笑得这么高兴。 显得我很呆。 李秋词坐上车的时候,不禁在想:难道,这就是追妻火葬场吗? 难道这就是狗血文吗? 他本以为自己只是狗血文里面的NPC,如今却成了主角。 李秋词只想吸口氧平静一下。 可是,他只是看了一下许嘉弈的后背....... 可是......他真的很抱歉,他知道错了,他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 李秋词只想抱头鼠窜。 干什么那么好奇呢!又干什么那么胆大包天呢! 要是始终将许嘉弈当老板,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吗! 李秋词在心里把自己鞭尸无数次,愧疚和恼火让他焦躁不已。 另一边,许嘉弈坐在自己家里,抱着肩膀,他只想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他是真的很生气。 不仅是因为后背那些丑陋的伤疤被李秋词看到。 更是恼怒自己的残缺。 他从不觉得自己性子骄纵是件坏事,他骄纵是分人的,只有对着李秋词,他才会希望用骄纵换来对方的疼爱。 从不觉得自己的矫情是坏毛病,当他使小性子,但李秋词反倒会哄他的时候,他才能清晰地感受到被爱着。 许嘉弈极度自信,有极端自卑。 他坚信自己值得被爱,又担心李秋词会不爱他。 只有反复用那些幼稚的、傻瓜的、矫揉造作的小把戏去博得李秋词的宽容,由此反复证明自己是被坚定爱着。 他拧巴,又真挚。 可如今,李秋词那样严肃地剖开他,让他害怕,又让他觉得自己不被爱。 想着,眼泪滑落,滴在膝头,许嘉弈蹭蹭脸颊上的泪痕,委屈地躲在床头。 谁都不想见,什么都不想做。 只想躲起来。 宽敞的床剥离了他的安全感,许嘉弈烦躁地将被子塞进衣柜,钻了进去。 他抱着李秋词的衣物,蜷缩着,闭眼再睡一觉。 李秋词回到家里,空无一人。 嘟嘟撒腿跑来,嗷呜嗷呜地要他抱,李秋词弯腰把他抱起来,“嘟嘟,许嘉弈回来过吗?” “唔汪!” 没有。 许嘉弈根本没有回到他的家里来。 李秋词失落地坐在床上,抱着他和许嘉弈的狗。 怎么办? 老婆生气跑了,我该如何追回? 他掏出手机,给赵蕈打了个电话。 幸好上次存了。 然而赵蕈可能在忙,没有人接。 李秋词又找了许唯臣,打算问许嘉弈自己的住处。 结果许唯臣也没有接电话。 怎么回事? 许唯臣今天休息,没有公务,怎么会不接电话呢? 李秋词倒在床上,心里堵得慌。 想到许嘉弈背后那密密麻麻的伤疤,他心疼,又自责。 赵蕈下手术台之后,先是看到了许唯臣的电话,回了过去,给许唯臣做完检查后,皱着眉:“控制得还不错,但是你不能再操劳了。” 许唯臣肺上长了个肿瘤,检查结果出来了,是良性的。 “什么时候能做手术?” “以你现在的状况,不好好休养,肿瘤长得比肺大了,你都做不了手术。” 赵蕈严令禁止他再熬夜,又说了非常多的要求,叮嘱了很久。 许唯臣走后,他接到了许嘉弈的电话,“嘉羿?” “出来陪我喝酒吧。” 许嘉弈的鼻音很重,听起来是感冒了,这样还要当着医生的面喝酒?! 你小子想得美。 恰好赵蕈到了换班的时间,赶紧去了约定的地方。 在烈酒上桌之前,将酒拦在身边,给许嘉弈换了一大堆类酒果汁。 赵蕈坐在他对面,叹息一声,以前就是这样,许嘉弈一旦和李秋词闹别扭,他这个工具好兄弟就会被拉出来喝酒。 “你们俩这次又怎么了?” 许嘉弈抱着杯子,鼻音很重,耷拉着脑袋,“他看见了我后背的疤。” 赵蕈挑眉,看你小子还能放什么技能。 然后许嘉弈沉默了。 赵蕈瞪大眼睛,凑近去看他,“没啦?就这个?” 不是吧?你们小情侣不是吧?工具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赵蕈双手抱臂,摇摇头,“你最好再说出点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 “他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