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到了吧? 医生见他吞吞吐吐,气不打一处来,“跟情绪波动有关的刺激,都说出来。” “呃......他近段时间易感期。” 李秋词很含蓄地说了一句,医生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这种刺激,是情景刺激。” “嗯......什么样的情景会刺激到他?” 医生有苦难言,最后摆摆手,没有再询问李秋词,他只是打量了李秋词一眼,长叹一口气。 李秋词看得莫名其妙...... 是嫌他太蠢吗?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 给您鞠个躬吧。 医生给许嘉弈打了镇定剂,稳定了他的情绪,又点上了安眠香,才离开。 嘟嘟自责地趴在地上,像一块小板鸭。 “没事了,不是你的错。” 李秋词蹲在它身边,搓搓它的小狗头。 “呜......” 嘟嘟都不敢乱叫了。 李秋词看它这副样子,又想起之前的问题,询问道:“你真的见过许嘉弈?” “汪呜。” 嘟嘟一听到许嘉弈的名字就坐直了,小声回应。 看样子是真的认识啊。 怎么会认识呢? 他和许嘉弈之前从来没有见过面,嘟嘟怎么可能见过许嘉弈? 李秋词脑子一转,又问了一句:“我以前认识许嘉弈吗?” “汪!” “嘘!嘘——不要吵。” “呜......” 李秋词是真的被吓坏了。 他......他之前认识许嘉弈? 怎么可能?他完全没有印象啊。 难道还是脑子的问题? 李秋词坐在原地,拍拍自己的脑袋。 嘟嘟板鸭趴在地上,耳朵都耷拉下来了。 李秋词走进房间,坐在许嘉弈身边,他睡得很安静。 让李秋词想起了初遇的那一天,他喝多了酒,一个转角,撞到了易感期的许嘉弈。 许嘉弈只是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就把他拽进了房间。 被许嘉弈咬穿腺体的一瞬间,李秋词感到恐惧的同时,竟有下意识的顺服和安心。 那种诡异的情绪被慌乱的挣扎给掩盖,此时夜深人静,他才回想起来。 以许嘉弈的容貌,他要是见过,怎么可能不记得。 李秋词独自一人,在深夜里苦恼着。 而许嘉弈也深入了一个梦境,嗅到稻香和田间的清香。 梦里有个人一直在他的身边,但他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 他深陷梦境,无法自拔。 另一边。 许唯臣一脚踢坏了密码门,站在大院外面,抬头,看向二楼亮灯的房间。 那人正站在阳台前,好整以暇地往下看。 “贵客来临,有失远迎。” 许唯臣见腻了他这副嘴脸,“是你买通学生污蔑许家。” “哎?没凭没据的事情,你可别瞎说哦。”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许唯臣,“怎么,这么多年不见,就只是跟我说这个?” “你污蔑许家,带上李秋词干什么?” 男人没有立刻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许唯臣,过了良久,轻描淡写地说道:“你那么疼你那个弟弟,我不带上李秋词,你怎么肯来找我?” “无耻。” 说完这句,许唯臣转身离开。 “哎,你好好说两句,我就收手。” “滚。” 许唯臣毫不给面子,反正他有办法解决,为什么要服软? 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只要他不动许嘉弈,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那人看着许唯臣离开,啧了一声,“脾气还是这么大。” 许唯臣坐进车里,掏出手机,想要联系一下许嘉弈,确保他的安全。 然而,电话响了很久,无人接听,他有些担心的时候,接通了。 “嘉嘉,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执行官他......有些不舒服,打了镇定剂,已经休息了。” 对面是李秋词的声音,许唯臣勉强放心了一点。 第25章 混乱的夜晚 李秋词接完许唯臣的电话,许嘉弈就醒来了。 许嘉弈对很多种药物的抗药性都很强,镇定剂也只能让他熟睡半个小时而已。 “还疼吗?” 李秋词给他倒了温水,插着吸管,递到他嘴边。 许嘉弈只是象征性抿了一口,就不喝了。 “疼。” 他缩进被子里,浑身酸痛,太阳穴炸裂一般地疼痛,刺得他非常烦躁。 李秋词不知道他头疼的具体原因,不敢吵到他,悄悄站起身,打算去客房将就一个晚上。 “你去哪儿?!” 许嘉弈钻出被子,捂着额头,探手抓住李秋词的手腕,手劲儿很大,捏得很疼。 李秋词看了一眼手腕,没有表情,“我去客房睡一个晚上,不会吵到你。” “不行,不能走。” 许嘉弈把他扯到床上,用被子罩住,手脚攀在他身上,不让他走。 李秋词恍然发觉,许嘉弈总是会对着他问:你去哪儿。 然后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半寸。 这种恐怖的占有欲和领地意识,已经超乎了alpha的习性。 “不能走。” 许嘉弈嘀咕着,他很难受,怎么睡都不舒服,头痛欲裂。 李秋词给他按摩太阳穴,也只能缓解一点点。 他硬抗了一个小时之后,实在疼得受不了,李秋词又打了电话给医生。 在医生的叮嘱之下,给许嘉弈补了一针镇痛剂。 这次生效的时间更长了,许嘉弈疼得浑身冒冷汗,趴在李秋词怀里说胡话。 他陷入了似睡非睡的恍惚之境,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李秋词给他按摩的手也变得没有实感,他终于脱离了那种难捱的疼痛。 又陷入了更加麻木的烦躁之中。 许嘉弈昏迷之前,恍惚闪过一个想法:他居然是期待这种疼痛感来临的。 为什么要期待这种难受至极的感觉? 他想不通,也没有精力思考,最后睡了过去。 明天还要上班,但李秋词睡不着。 他一定要去找魏江北。 魏江北这些年一直在他身边,照看爷爷的病情,如果李秋词有什么问题,魏江北绝对是知情人。 为什么上次问他,他什么都不说? 李秋词闭上眼睛前,后背一阵一阵发凉。 “爸,我听医生说,嘉嘉的情况很不好。” 许唯臣回到了本家,站在许震的面前。 “嗯,他和秋词再遇见,就难免会想起来。” 许震并不如何担心,优哉游哉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当初就不该让他去分公司,爸,现在调离还来得及,再做一次手术,兴许能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