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 他解释了当时对他「追求」其实是贺子言的馊主意。毕竟当时没有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去帮助他,太唐突了。 顾鹤才慢慢回忆起那段并不是很令人开心的回忆。 顾鹤:“嗯,理解。” 傅郁川:“谢谢。” 顾鹤:“恭喜言言。” 贺子言:“嫂子那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家? 好陌生的字眼。 贺子言:“我们等你。” 顾鹤心神不宁地看了一遍消息列表,手指不小心点进了贺云屺的会话框,那条语音再次播放了起来。 而另一边的当事人在顶楼UP处。 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无非就是有些合作的合伙人过来了,想请他吃个饭。 对于这样的事情,平日里都是推给底下的人去应酬。但现在他的情绪十分复杂,是需要出去走走了。 到了饭局,无非就是开场的寒暄,然后还组织了牌局。 一圈牌打了下来,站在贺云屺身后的人脑门有些冒冷汗。 贺云屺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支没有点燃的雪茄,翘起二郎腿,只消轻描淡写一眼,便足以让人敬畏。 其中有人提醒着走神的贺云屺:“七爷,该您出牌了。” 贺云屺把目光从前方收回来,摸了一张牌,根本没看,随意一放,又乱打了一张出去。 他身后站的人几乎要昏死过去,冷汗不断冒,这都给机会了还不吃?他们又不敢抢,也只能闭着眼睛瞎打。 一圈下来,有钱不敢揣进兜,现在主家心不在焉,既然如此那就真的怪不了他们啊! “哈哈哈哈,看来今天的手气有点好,七爷不介意吧?” 贺云屺嘴角淡淡弧度,慢条斯理把白衬衫的袖子卷了两道,皮笑肉不笑,看着就让人瘆得慌。 接着就开始今天的主题,其实全是老生常谈的东西,无非是怎么合作怎么分红利,贺云屺听了一会儿就觉得烦躁,然后站起身来。 “我去抽根烟。” 其实也不算真正的抽烟,他已经不知不觉戒烟三年了,刚开始确实很不习惯,找了女士香烟代替,很淡,没有那么冲,后来也慢慢的转到电子烟,最后便是瘾来了吃颗糖醒醒脑。 但现在他很想抽一根。 “七爷。”底下的人知道他的规矩,递上了电子烟。 谢隽来的时候正看见他在抽烟,侧头往玻璃外望,凌厉的五官像利刃出鞘,眉眼之间尽是压迫。 眼里的情绪复杂又汹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七爷。” “什么事?” “嫂子、” 一提到这个称呼,贺云屺的心被猛地揪紧了,终于正眼望向他,幽蓝的眸子中似乎酝酿着风暴。 “电、电话。” 贺云屺一愣,按了下手机,黑屏了,什么时候没电的都不知道。 “嫂子给你打电话了,没打通、” “手机。” 谢隽立马双手奉上他的手机。 贺云屺立马拨通了那个滚瓜烂熟的手机号码,嘟嘟声把他的心紧紧攥着。 “你好。” 电话那头很快就被接起来了,是熟悉清冷的声音,穿透耳膜让人的心情不自觉都变得愉悦起来。 “宝宝,是我。” 显然那边的人愣了一下。 “我手机没电了,抱歉。” 贺云屺让他醒了给自己打电话,倒是自己这边不靠谱了,只是他真没想到顾鹤真的会打电话! “你在生气吗?抱歉、”开口也变得小心翼翼。 “你之前说要追我的话,还算数吗?” 贺云屺心跳都漏了一拍,「啪嗒」的一声折断了手里的电子烟,吓得谢隽也跟着紧张起来! 还没等他回答,那边又说道:“现在答应,还来得及吗?” 接着手指上的力道突然一紧,他转过脸来盯着谢隽,表情十分克制,眼里却不由自主地漏出一丝难抑的笑意。 每一个字都像踏在贺云屺的心上,然后心不受控制地失重着狂跳起来。 “来得及。” 只要是你,什么时候都来得及。 贺云屺听到自己轻飘飘的声音,尾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 明明答应的话都到嘴边,说出了却是迟迟的滞涩。 谢隽大气都不敢喘了:我TM当时害怕极了!!! “嗯,乖乖等我,马上就到。” “七爷?” 他云里雾里地看着贺云屺的表情从阴沉到喜悦的转换,也不知道那位祖宗跟他说了什么。 “备车,去医院。” “好的,”他跟了一段时候后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开口了,“七爷,我手机……” 贺云屺这才反应过来,凝视了一会儿手里的手机,“你手机通话会自动录音吗?” 谢隽老实地点点头。 贺云屺很满意这个答案,于是行云流水一顿操作把录音发给自己,把谢隽手机上的删除,一气呵成。 “……”其实,我也没那么想知道你们聊了什么。 他还是不敢耽误,给老板递上了充电宝之余偷偷瞄了眼。 贺云屺眉眼都舒展,冰冷的嘴唇有了很好看的弧度,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贺云屺这样开心的笑了。 结果火急火燎的赶到医院被护士告知病人已经出院了。 “七爷?” “钥匙给我。” “好的。”谢隽毕恭毕敬地双手奉上,顿了一下提醒到,“现在不宜走海天大桥,会、” 回应他的只是呼啸而过的发动机的声音。 “堵车。” “堵车?堵什么车,小伙子麻烦你让让,你现在堵着我路了。”一个老太太坐在轮椅上看着被他站了残疾人通道的谢隽就很是无语。 “好的好的,您请。” * 等贺云屺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到了顾鹤的住所,他们还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简单地来说两个人站在一起画面有些突兀,顾鹤穿着随意的居家服,而贺云屺一身笔挺的西装还做了头发,盛装出席的模样让顾鹤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尖。 手上还提了不少东西,是各种滋补品,顾鹤一时间脑子有些大。 这个人,太夸张了。 即使这里已经来过无数次了,也曾在底下无数次注视那扇熟悉的窗户,可是踏进来以客人的身份还是第一次,他坐在沙发上有些出神,今天发生的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不真实。 顾鹤已经洗完澡了,看都沙发上坐着的那个人,桌面上的东西早已收拾得干干净净了,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他忽然有些后悔把那些话说早了。 他吃了药,身上还有些乏力。 “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锁门。” 说话的时候,困意已经袭了上来,他便将被子一卷,蒙头就睡。 “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