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谢长渊接下来却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是搂着他的腰,将他轻轻抱了起来。 殷玉晗:? 禁制虽然限制了殷玉晗的行动,却没有限制殷玉晗其他的感官,他这会陷在谢长渊干冽清爽的怀中,嗅着那雪一般清新的香气,整个人都有点酥酥麻麻的,脸又悄然红了一点。 谢长渊这家伙,搞什么啊…… 但谢长渊也没有解释殷玉晗心中的困惑,只是抱着人,就扭头朝和去宗门相反的方向去了。 月华如练,淡淡的柔光倾洒在谢长渊身上,照着他霜白如玉的俊美脸庞,仿佛一块极为精致的玉雕。 殷玉晗露出一只眼睛,从下方悄悄看着谢长渊精致的下颌,忍不住就在心里骂道:呸呸呸,道貌岸然的家伙。 谢长渊似乎是感受到了殷玉晗的想法,这时忽然静静低头,道:“再骂,一会好好教训你。” 殷玉晗:……………… 殷玉晗彻底连看都不敢看了。 玄色洒金的衣摆静静在布满露水的草木上曳过,凉风习习吹拂着殷玉晗僵硬滚烫的侧脸,却让殷玉晗愈发不安了…… · 明月高悬,如同银盘一般,静静在一片漂亮的水池上洒下无边无际的温柔银光。 灵花异树,丰茂苍翠,在一棵巨大榕树的树冠上,有一座极为雅致的小楼阁,在云雾缭绕间静静绽放出一点细微的华光。 殷玉晗看得分明,那些华光都是高级禁制,这里俨然是一个特殊的小洞天。 而且,这小洞天分明不在凌云宗,应该是独属于谢长渊的私人宝地。 殷玉晗心头惴惴,又是觉得害怕又是觉得纳罕——谢长渊既然恢复了记忆,好不容易回来,为什么不把他带回凌云宗复命呢? 还是说谢长渊恨毒了他,打算在这个地方对他处以私刑,然后挫骨扬灰…… 想到这,殷玉晗心头一颤,不由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谢长渊感觉到怀中殷玉晗的动静,低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殷玉晗领口敞着,雪白细腻的颈项正迎着凉风,上面都吹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谢长渊目光微动,心里叹了一声娇气,却又拿出了一件鹤羽披风,罩在了殷玉晗身上。 殷玉晗:? 殷玉晗感受到那温暖的鹤羽披风罩下来,第一时间还有点迷糊,但等他想去看谢长渊的表情时,才意识到自己被谢长渊困住了。 殷玉晗撇撇嘴:故弄玄虚,真讨厌。 谢长渊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好事还被人讨厌了,这会抱着殷玉晗,足尖一点,便轻轻上了那榕树上的小阁楼。 · 殷玉晗被放在软榻上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云里雾里,但等到谢长渊取出雪白的捆仙绳捆住了他的四肢时,殷玉晗整个人都! “唔唔唔!”殷玉晗开始疯狂挣扎。 谢长渊伸手又掐住了殷玉晗的下颌,凝视着他白里透红,宛如凝脂一般的漂亮面容,低声道:“别动,再动我亲你了。” 殷玉晗:?! 谢长渊指尖在殷玉晗下颌上摩挲了一下,如此一本正经地说着这样‘不知廉耻’的话。 殷玉晗先是怔住,接着他的脸就腾得一下红了。 谢长渊幽幽道:“这才乖。” 殷玉晗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噎死。 他这会终于还是被气到了,昏头昏脑地就一下子冲破了禁制,红着脸怒道:“你不要脸!” “跟你学的。” 殷玉晗:…… 虽然禁制被殷玉晗挣扎开了,但他现在四肢又已经被绑住,动弹不得。 又或者说,谢长渊早就知道这禁制殷玉晗能挣脱,所以提前上了双重保险。 殷玉晗这会一边在捆仙绳里扭动,一边就红着眼眶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我虽然骗你了,但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这么抓我是什么——” 话音未落,一只手背上留着俨然血口伤痕,修长苍白的手便送到了殷玉晗面前。 是被殷玉晗方才那道佛光符咒划伤的,伤口边缘还隐隐泛着金光,微微渗血。 殷玉晗骤然抿了唇,又心虚了。 谢长渊看着殷玉晗的表情,淡淡道:“是,你确实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但你方才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我没有!”殷玉晗立刻为自己辩解,委屈嘟囔道:“你都吃了佛光舍利了,怎么可能会死。” 谢长渊听着殷玉晗这话,眸光微动,神色稍霁:“是么?” 殷玉晗:“当然是啊。” 谢长渊又道:“那你知道,这伤口很痛么?” 殷玉晗这次卡壳了。 谢长渊看着殷玉晗心虚地低下头,便径直将手伸过去,抵住了他的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 殷玉晗抬起脸来,想骂谢长渊,却又不敢,只能愤愤露出一点敢怒不敢言的微妙表情。 “吹。”谢长渊忽然道。 殷玉晗:? 而等谢长渊把他那渗着血的伤口抵在殷玉晗唇边时,殷玉晗才明白谢长渊是要他吹自己的伤口。 殷玉晗:…… 这人好变态哦……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殷玉晗打小就聪明,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于是纵然他此刻心里骂骂咧咧,可看着谢长渊清冷疏淡的眉眼,他终究还是怂怂地,凑上去,对着谢长渊手背上那渗血的伤口吹了起来。 殷玉晗吹气的时候生怕惹恼了谢长渊,丝毫没有一点乱来的意思,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吹着。 他唇间温热湿润的风落在谢长渊手背的伤口处,不能说止痛,却又带来了另外一层酥痒的感觉。 谢长渊这时看着殷玉晗垂着长睫,撅着薄红的唇,轻轻给他伤口吹气时的认真样子,幽邃的眸中光芒不由得愈发深了几分。 终于,在殷玉晗吹得腮帮子有点痛,却又不敢说话的时候,谢长渊手背一转,轻轻捏住了殷玉晗的下巴 殷玉晗心头一跳,下意识想缩回头,然后他就被谢长渊捏了两下柔软的脸颊。 殷玉晗不胖,但也是骨肉匀停那种,脸颊长了一点软肉,方才吹气的时候鼓起来一点,看着异常可爱。 而谢长渊这会捏的,正是那两块软肉。 谢长渊捏了两下,殷玉晗终于没忍住,却又不敢把脸缩回来,静静瞪了他一眼。 谢长渊面无表情道:“生气了?” 殷玉晗心里:变态。 但他嘴上却只闷闷道:“就算你捏我,你也不会快点好起来。” 谢长渊漫不经心又捏了两下:“我知道。” 殷玉晗:………… 果然是个变态,还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变态。 殷玉晗正在脑中疯狂诋毁谢长渊,谢长渊这会注视了片刻殷玉晗气鼓鼓的面颊,心头忽然生出一点微妙的猜测来。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