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量,老板就是爽气!” 韩珉喝完,把酒杯放下,说道,“时玉胃不好,又是陪我来的,你们今天别灌他酒了,有什么我来喝。我从前没跟你们一起喝过,但今天不一样,是特别的日子,我很高兴,只要你们愿意,我绝不推辞。” 韩珉干脆,陈修也很利索,仰头把自己的酒喝了,然后说,“行,你都开口了,我能有什么意见?就给你个机会英雄救美。你自己说的啊,今天桌上的酒,你得负责一半!” 韩珉嗯了声答应了坐下,接下来便是一个个人车轮战似的上来敬酒,一边敬一边闹,韩珉果真来者不拒,而且对工作室的每一个人他都能叫出名字,还能记得他们的作品和偏好,兴趣和习惯,和每一个人都会聊上几句,把人说高兴了,一杯甚至打不住。 等好不容易一轮结束,韩珉身边空下来。 谢时玉看的直皱眉,忙给他碗里夹了点菜,让他垫垫肚子,悄声问他,“喝这么多,你不要命了?吃点东西,感觉还好吗?” 韩珉垂着眼,睫毛落下来遮住一半眼睛,又密又长。他喝酒不显面色,所以看不出来喝到什么度。但空腹连喝这么多高度白酒,还是有些厉害。 一时有些晕,他闭了闭眼,谢时玉伸手捏了捏他手背,“等会别喝了,他们灌你你就含嘴里在毛巾上吐掉。反正白酒没颜色,我以前经常这么干。” 韩珉听了微笑一下,“我没关系,他们不冲你去就好。更何况我今天很高兴,想跟他们喝,从前没有尽兴过,以后恐怕没这个机会。” 谢时玉一下就感觉心脏都震了一下,也没有多想,只是控制不住地想他怎么这么好。 韩珉是真有点晕了,所以看起来整个人都是软和的,笑容浅浅淡淡,却仿佛三月春色,柳枝拂过湖面荡起的涟漪。 让人看着想私藏春光。 “你们两说什么悄悄话呢?公共场合,别搞这么恩爱好不好,你们让一帮单身狗怎么活啊?” “老大还有伤呢,不能喝太多,本来酒量就不好,他出去从来不喝酒的。”莫小桐帮着他们说话。 “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成恶人了。”陈修笑着摇头,“算了算了,饶过你们了,时玉,他要难受的话,你扶他去里面坐一会儿,包厢里打开有个小房间。” “好,那你们自己随意。” 谢时玉点点头,扶着韩珉站起来,推开包厢里的一个小隔间,里头是一个休息谈事区,摆了沙发和一个小茶几。 谢时玉去茶几上倒了杯茶水,喂韩珉喝下去。然后开了小房间的窗,让新鲜空气流动进来,驱散窒闷的热气。 韩珉其实喝得不多,就一下子上头有点不适,坐一会儿也就好了。 他仰着头靠着沙发,谢时玉就陪着他坐,一墙之隔传来朋友的喧闹玩笑声,他们这边很静,却并不寂寞。 谢时玉侧头看韩珉,看他半阖的眼,浓黑的眼睫,皮肤光洁白净,唇被酒液染得殷红,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 谢时玉有点心动,靠过去,把他放在膝上的手抓住,掌心朝上,手指插进去,变成十指相扣。韩珉即使闭着眼睛,也很自然地合拢手指,握住了他。 谢时玉笑了笑,放松下来,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靠坐在一起。 他突然觉得一辈子就这样老去也很好。 就这么跟人长长久久的一辈子。 上一章没解锁,设时间的时候发错了,这是明天的……后面会连着几章副cp了 第56章 副CP(1) 吃完饭后,一群人兴致还没散,又提议去酒吧坐坐继续下半场, 出租车上时,柏言打电话过来问谢时玉现在在哪,怎么半天不回消息,谢时玉检查手机才发现他给自己发了十几条信息。 谢时玉回答说准备去酒吧。 柏言一下子来了兴致,说自己也要来。 “你腿呢?前两天不还瘸着吗,现在又好了?” 柏言神秘地嘿嘿笑笑,“你别说出去啊,木头不知道,其实早好了,没那么严重,我挂着病号身份,享受点特殊待遇。” 谢时玉瞬时有些无语,“你不是已经回来上班了吗?还有什么特殊待遇?” 柏言故作神秘,“不告诉你,这你就别管了啦。反正我最近憋坏了,得好好放松一下。” “行,你想来就来吧。” “你把地址发我一下,我现在打车过来。你们人多吗?有我认识的吗?没有也没事,喝两杯以后大家就都熟悉了。” “是韩珉工作室的朋友。” 韩珉的事,谢时玉跟柏言说了一半,柏言知道个大致情况,闻言就点点头,“那你等我,我估计半小时到。” “好。” 车停在酒吧门口,柏言用手机扫码付账,结果提示余额不足,银行卡没钱,他愣了下,收回手机,又换了张信用卡,结果提示无法支付,已被冻结。 司机看着他的眼神一下变了,十分警惕,咔嚓一下就把车门锁了,预防着他随时打开车门冲下去,要坐一趟霸王车。 柏言只能干笑,摸遍了身上三个口袋,连一个钢镚也没摸出来,他出门就没带过钱包。只有一张为进酒吧预备的身份证。他刚满18的时候,因为脸长的太嫩,身份证又没带,被警察扫黄时抓进去待过半天,后来是庄辰栩连夜从临市赶回来,把他领出来的。 柏言转去翻手机通讯录,顺带说,“师傅你等等,我朋友在里头,我打电话叫人出来。你放心,这点小钱我不会赖你的。” 司机嗯了声转回头,嘴里嘀咕,“看着挺不错的小伙子,都工作了吧?怎么卡里连这点小钱都没,还要朋友来垫?小伙子趁年轻要存点钱的,否则将来娶老婆,光靠长得好可没人瞧得上。” 柏言尴尬笑笑,“是是,您说的有道理,我活该打光棍,不过今天真是个意外。” 打完电话,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柏言如坐针毡,十分不自在,他还真没被人当欠钱不还的人这么眼不错珠地守着过,他左右扭了扭头,最后说,“师傅,开下窗吧,憋得很。” 师傅可能怕他跳窗逃,摇摇头,“忍忍吧,没一会儿,我刚熄火关了空调。” 柏言无可奈何,毕竟理亏在先,狭窄空间内气味憋闷,汽油味混着人的汗味,熏得人头晕,柏言热得受不了,伸手把身上那件装逼用的皮夹克脱了。 好不容易挨到谢时玉从酒吧出来,柏言敲打车窗冲他招手,“时玉,这边!” 谢时玉走过去,对着驾驶座弯下腰,“不好意思,师傅,让你久等了,多少钱?我帮他付。” 司机递了张二维码出来。 扫了二维码付钱,车门这才打开。 柏言抓着外套推门出来,刚落地,车子就一脚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