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过吗?” 她问:“你之后想要做什么呢?就一直这样做坏事,然后看着月亮发呆吗?” 如果她有他这样强大的实力,那一定要做好多好多事情,才不会像他一样漫无目的地到处闲逛。 这女人在发什么疯? 两面宿傩懒得理她,丢了个酒壶过来:“斟。” “……”她看他一眼,不情不愿地给他倒酒,好久以后,她自己也开始喝,喝着喝着就哭了起来。 “你认识以前的我吗?”她问。 没有得到回应,她又自顾自地说:“我昨天……昨天和我的夫君,就是那个鬼王,我们去看灯了,然后我遇见了另外一个人,他说,他才是我的丈夫。” “听见他的声音,我想起来了一点,的确……好像这个人才是我的丈夫,可是,我、我一醒来就……唔。” “聒噪死了。”男人把她扯进怀里,捂住她的嘴,低头看她:“安静点。” 她一愣,嗅了嗅鼻尖的香味,下意识咬破了他的手掌。 两面宿傩眯起眼睛,又把她按进自己的胸口,过了一会,她像是吃饱了,又开始哭:“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丢失了我的记忆,就连我的夫君也不记得了……” “那就去找回来。”他打断她的哭诉。 找回来? 少女一哽,看向他:“我、我的确问过别的鬼,要怎么找回记忆,他们说,遇见做人时候熟悉的人事物,去到熟悉的地方,就可以想起来一些事,但我……我不知道我从前居处的地方是哪里。” “我在平安京见过你。”被取悦过以后,他的心情很好,看这个女人也顺眼了许多,拥有了一些耐心,撑着下巴说道:“去吗?” “平安京?”她愣了愣,像是有点害怕:“可是我现在是鬼,听说平安京那里设了宵禁,还、还有许多捉鬼的人,如果我回去,一定会被捉出来晒死的。” 她话音刚落,就被提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可置信地问他:“你要陪我去吗?” 为什么? 他不说话,她也沉默下来,过了好久,她问:“你、你真的杀死了我的父母吗?” 两面宿傩懒得回答这种问题。 他杀的人这么多,哪里会记得他们的名字和脸? 没有得到回应,少女又颓丧下来,过了好久,天快亮了,他拎着她走进一间屋子休息,这间屋子早已经没了主人,看起来十分阴森破败。 她自己是鬼,却有点怕黑,躲在他身边,自顾自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才说道:“就算你没有害死我的父亲母亲,你也害死了别人,我、我是不可以觉得你是好人,也不可以感激你的。” 好久,她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忐忑不安地抬头看,两面宿傩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羽生葵愣了一下,下意识鼓起脸。 在两面宿傩这里上班的确轻松,这也是她抛下麻仓叶王,过来找他的原因。 如果让麻仓叶王那家伙带她去恢复记忆,那她要表演的情绪绝对要细腻许多倍,她有点累,不想加班。 但这也不代表他可以在本小姐伤心难过的时候睡觉啊!就算是装的,他也得好好怜香惜玉安慰一番吧,现在这样显得她超级没有魅力的欸! 两面宿傩没睡。 他只是懒得理她而已。 但少女哭哭啼啼钻进怀里,把脑袋埋进胸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双手还撑在了他的腹肌上,两面宿傩说不出那里被她撑着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有点烦躁。 想到被她取悦的滋味,他喉结滚了滚:“发什么疯?” “有、有虫子。”她闷在他胸口,一说话,便是黏黏腻腻的热意,两面宿傩睁开眼睛低头看她,她刚好也跟着抬头,于是两个人的嘴唇就撞到了一起。 她一顿,睁大眼睛往后躲,两面宿傩挑眉,抬指抹了抹自己的唇。 他有过一段属于人类的人生,刚刚那样意味着什么,他还不至于不清楚。 他对一个女人有了食欲以外的**。 这没什么好惊讶的,对两面宿傩而言,世界上的事只有想和不想,想就去做,仅此而已。 于是他把她扯回来,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下来。 对于两面宿傩,羽生葵只是象征性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震惊和惊恐,又敷衍地挣扎了一下,就享受了起来。 和无惨不同,这家伙是实实在在的野兽思维,接吻的时候也野蛮极了,羽生葵在思维上不喜欢这样的吻,但或许是有纸片人加成,她的身体十分喜欢被他亲吻的感觉,爽得手指都在发抖。 他像是也沉迷于这样的快感,动作慢慢温柔起来,一只手攥着她的腰,一只手钳制着她的手,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还有一只手,扯开了她的衣服。 “别、”她拒绝的话被全部吞咽下去,两面宿傩从来不是一个会忍耐自己的人。 ……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他才停下来。 她现在是鬼,这几天的荒唐对她而言算不上什么,但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和仇人做了那种事的事实,哭得眼睛都肿了。 他慵懒餍足地靠在床上,单手撑着下巴看她。 时下世风混乱,尤以平安京盛之,就算是两面宿傩,也在长大的途中见过不少,对此事的态度也极为开放,因此她哭,他只能想到一个原因:“还要?” 他也感觉没有吃饱。 她一噎,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起初还有满腔的愤怒和伤心,但后面,脑袋慢慢就被捣得一片空白了,听见他这样的话,她连忙怂兮兮地摇头:“不要了……” 两面宿傩挑眉:“去不去泡汤?” “啊?”她是真的没办法跟上他的节奏。 两面宿傩拿自己宽大的衣服把她裹住,然后抱着她站起来,她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到了大江山。 里梅依旧等在那里,见他们回来了,又看了看两个人的姿态,立即温顺地垂下头,向宿傩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恭迎大人归来。” 两面宿傩没理他,抱着她走进了浴池,把她丢进水里,然后自己也泡了进来。 她被水花砸得一懵,睁开眼就看见两面宿傩鼓鼓囊囊的肌肉,蜿蜒的黑纹顺着肌肉线条攀下,她下意识捂住眼睛,连哭也忘了,只恨不得把自己全部藏进水里。 两面宿傩拿起旁边的酒小酌,她泡在水里,哭了一会以后就累了,脑袋靠在池边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脸颊被轻轻拍了拍。 “起来。”是两面宿傩。 她睁开眼,刚想往后躲,就听见他问:“还去不去平安京?” …… 还去不去? 她实在是不敢一个人去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