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着实跌破了一众大臣的眼睛。 “三妹这时候怎么不嫌弃不吉利了?”夏安欣似笑非笑。 夏安和坐在一边专心喝茶,知道自己容易祸从口出,她干脆坚持不看不说不理的三不原则,只当今日只来个躯壳,任她们怎么闹,她都不管。 夏安絮静静陪坐,维持着以往沉默寡言的形象。 夏沁颜视线在她们身上转了一圈,唇角微挑,“二姐觉得这里如何?” “自然极好。”夏安欣左右四顾,前朝长公主得到这座府邸的时候,整个皇室可是只有她一个孩子,千娇百宠的程度比夏沁颜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自然是什么好的都紧着她来。 当真是雕栏画栋、琼楼玉宇,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美。 “比太女府尤甚几分。” “孤也这么觉得。”夏沁颜附和,惹来三人奇怪的注视后,才慢悠悠补充: “所以孤准备找母皇再把这里要过来,正好离得近,侧门一打通就能成为一个府,也省得再扩建太女府了,还能为国库省些银子,一举两得,想来母皇不会不应。” 夏安和一口茶水好悬喷出来,“你又要扩建?!” “昂。”夏沁颜朝后伸手,洛溯笑着奉上帕子,她不紧不慢的擦了擦手,“又进了几个人,突然感觉府里还是有点小。” 夏安和无语,你要不要看看我们的府邸再来说这话? 说来也心酸,四位皇女,她们三人的加在一块都比不上她一座的。 如今居然还要再加一座。 她抚着头,感觉头疼又要犯了,气的。 夏安欣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面容扭曲了一瞬,她干脆撇过头,不看那罪魁祸首,然而紧咬的牙龈还是泄露了她的愤恨。 只因为从不同的肚子里爬出来,她们的机遇就南辕北辙,甚至这个差距还会随着时间越变越大…… 真是叫人不甘心呐。 现场只有夏安絮不动如山,无论是神色还是动作都看不出异样。 夏沁颜有意无意瞅了她好几眼,嘴角笑意盎然,倒是个沉得住气的。 “殿下。”冥夜快步走过来,低声在她耳边回禀:“陛下和国师到了。” “国师?”夏沁颜掀起眼皮,有丝异样一闪而过。 主动找他,他避而不见,此时倒是自个又送上门了? “走。”她起身,未曾说明理由便径直离去。 那目中无人的姿态又让夏安和和夏安欣好一顿气。 “我出去走走!”夏安欣一甩袖,大踏步朝外走,瞧着方向好似是去花园。 夏安絮眸光闪了闪,手仿佛无意识的一歪,茶水洒在衣袍上,她忙不迭站起,面色透着两分尴尬和慌张,“大姐,我去收拾一下……” 夏安和看着她们一个个走远,懵逼的眨眨眼,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们瞧着都很忙? “就我一个闲人吗?”她不禁嘟囔,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到处走走,不然显得只有她无所事事。 “殿下坐着吧。”老嬷嬷借着添水的空挡悄声提醒:“只怕这场宴席不会安生。” 只有乖乖坐着才最保险。 “什么意思?”夏安和开玩笑,“难不成谁还能趁机造反?” 那可说不定。 夏沁颜站在长公主府地势最高的假山上,轻易便能将府内和皇宫内的情景尽收眼底,一边巍峨肃穆,一边热闹喧腾。 花枝招展的郎君们穿梭在庭院间,或闲聊或吟诗作赋或观察着其他人,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狭路相逢,引得其他人纷纷好奇驻足。 身穿皇女服饰的夏安欣和夏安絮一前一后、脚步匆匆,神色紧绷,似是有什么大事亟待解决。 府门口仍有不少马车汇聚而来,有年轻公子,也有高官显贵,可以说,今日这里聚集了京城……不,应该是整个大夏权力中心的所有人物。 多好的机会。 她轻轻一笑、转过身,鲜红的披风迎风飘扬,仿若双翼即将展翅翱翔。 冥夜躬立在身后,递上一枚扳指。她戴上,漫不经心的转了转。 今日或许注定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就如同太祖当年的—— “冰嬉之变”。 第172章 肆意妄为女尊太女14 ◎变◎ “呦,瞧瞧我看到了谁?” 赵恒挡住来人去路,一脸似笑非笑,“这不是得到过殿下赠伞之恩的郑公子吗,您这是想去哪,找殿下还伞吗?” 一句话说得周围顿时静了下来,众人望向他们,一会看看果真抱着伞的郑裕林,一会看看张扬艳丽的赵恒,神态各异。 在场没有人不知道他们和太女之间的牵扯,尤其郑裕林,赵恒还只是有弟弟在太女身边,这个到底是他的优势还是劣势,谁也说不好。 换位思考下,如果是他们已经成为太女的宠君,定然不会愿意再来一个人和他争宠。 哪怕那人是他亲兄弟。 何况异父同母也算不得多亲近,只怕到时候助力不成反成阻力。 但是郑裕林却不同,她与太女实打实见过面,甚至有过交谈、短暂相处过,论起印象最深,现场所有人估计都比不过他。 而且郑家祖上本就是后族…… 一时间众人看着他的眼神都不对了,有警惕、有打量,更多的还是敌视。 正君之位只有一个,可他们都想要,最有可能的那个自然成了公敌。 郑裕林抱紧伞,垂下的眼里闪过不耐,面上却依旧一副怯怯的模样,“我不是……我只是想去亭子里歇歇。” “不是?那今日天朗气晴,又无雨,你带着把伞是做甚?”赵恒平生最厌恶这般柔弱姿态,让他很容易联想到他那个美貌无双的弟弟。 明明血脉那么低贱,偏因为长了副好容貌便能和他平起平坐。不仅曾经害得他多次被母亲责罚。如今居然还要靠着他才能争取正君之位。 赵恒想起来时母亲的叮嘱,脸上不由浮上一抹阴鸷。 想让他讨好那个肮脏的家伙?他也配! “难道是这把伞特别漂亮?快让我也瞧瞧。”赵恒伸手,就要去夺他怀里的伞。 宴会开始前他就想找他,可惜他缩在府里不出门,愣是寻不到下手的机会,不然…… 他眸光闪了闪,动作越发急切,期望靠着一把伞引起殿下的怜惜? 想都别想。 “你做什么!”郑裕林慌张往后退,可惜他这段时间为了保持身材,每日进食甚少,力气哪里比得过他。 不过眨眼间,怀里一空,伞已经被抢了过去。 “还给我!” 他着急的要去夺,赵恒举着伞左躲右躲,表情透着几分恶劣,语气却好似十分不解,“我只是想看一看,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一把伞而已,至于这么小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