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来说就是男女之间的亲密举动,可是她和陆瑾瑜同样也……,却没见她有任何改变。 还是受到了外力撞击,才再次沉睡。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陆哲舟拦在陆瑾瑜面前,神情凝重。 “我想知道全部。” 一切的分界线都是在六年前,十九岁以前她开朗活泼,偶尔就算娇气任性,也可爱得让人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对家人更是隐隐含着怨气。 可是十九岁之后的她却变得世俗、贪婪、愚孝,将父母的话奉为圣旨,没有一点自己的思想和判断,就像是…… 就像是被精神控制了一般。 “就是精神控制,也可以说是PUA。”贺赟手指点着桌面。 “通过刻意扭曲事实,采取不间断打击、否认、误导以及欺骗等方式,让被操纵者怀疑自己的价值,从而对操纵者百依百顺。她的父母应该就是这样达到的目的,至于原因……” 他看了看陆瑾瑜,默默叹了口气。 “十九岁是个分水岭,那一年唯一的特别就是她刚上大学,国庆时和同学去旅游,却出了意外差点被拐卖,虽然很快得以解救,但消息却传了出去,引来不少风言风语。” 那时候她的情绪恐怕处于极端不稳定中,害怕别人的指指点点,甚至到了不敢出门的程度。 若是这时候有人不停的在她耳边说些诋毁她的话,譬如“你怎么这么没用”、“你现在名声糟透 了”、“如果不是我们根本没人要你”、“你要记得感恩不能没良心”等等诸如此类的言语,时间一长,心智受影响是必然的事。 在她心里,父母接纳了那么“糟糕”的她,除了他们,不会再有人对她这么好,所以她对他们言听计从、不敢有一丝违逆。 陆瑾瑜闭上眼,当初选择和她结婚前,他便调查了她所有的事。 被拐卖、被解救,为此她曾经休学过一年,这些他都知道,但是当时的他却没有考虑过这种经历 会对她的心理产生什么影响。 因为他不在意,对他而言,她只是个“合约者”,她的情绪、心态与他毫无干系。 可是谁能想到,他竟会在后来爱上十九岁的她。 那个没有经历过苦难、尚且因为父母偏心而怀着怨气、单纯又可爱的她。 如果早知道…… 他仰起头,喉咙微微滚动,如果早知道,他依然什么也做不了,无法回到她的十九岁保护她,也无法改变六年后的她。 屋内好一会没人说话,静默、沉寂,仿佛连空气都停滞了。 “当时有人想侵犯她,极度恐惧之下,她封闭了自己,然后在我……在我做出类似的举动时,她才会再次出现……是这样吗?” 陆哲舟嗓音异常艰涩,带着明显的颤音,简直不敢想自己究竟做了怎样的混账事! “啪”,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而后捂住脸很长时间没有抬头。 贺赟想拍拍他,犹豫了会又放下了。 一想到为了让“她”回来,还需要他再做一遍当时的事情,他也不禁有些沉默。 对陆哲舟而言,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只要想起一回,就会更自厌一分。 “药找到了吗?” “嗯。”陆瑾瑜淡淡应声,药并不难找,就在卧室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子里。 事实上以她的智商,做事情也不会策划得尽善尽美,只要他想,他连她从何处得来的药都能查得一清一楚。 “那……什么时候开始?”贺赟问。 陆哲舟抬起头,眼角还残存着两丝红痕,“现在。” 他迫切的想见到“她”,听到“她”的声音,哪怕是骂他打他,然后跟她说声“对不起”。 陆瑾瑜起身,不发一言往外走,屋内很快便再次静下来,重新归于黑暗。 窗外雪花纷扬,落在屋顶、树梢,也落在趴在墙壁上的某人肩头、身上,仿佛与天地都融为一体。 * “去哪了?” 储谦按亮台灯,就见夏侯曜一身风雪的从窗外翻进来,动作轻巧、落地无声。 他神色严肃,“老大,你还记得你的职业守则吗?” 身为安保 人员,竟然私自窥探主人家隐私?这传出去他们还要不要在行业里干了! “很快便会没有这个行业了。” 夏侯曜脱下外套,轻轻将雪拍掉,“放心,我不做什么。” 他只是想知道她的情况,只是……有点担心她。 “老大。”储谦上前,与他面对面,紧紧盯着他的双眼。 “不管是她还是‘她’,都是陆太太,陆先生合法的妻子。” 夏侯曜拍衣服的手一顿,“……我知道。” “那希望你永远记住。”储谦看了他半晌,转身往门口走。 “很多兄弟的家人都还要靠陆先生照拂,别让兄弟们难做。”他停在门后,手握住门把手并未回头。 “不过我孤家寡人一个,没有牵绊,倒是无所谓。” 夏侯曜微怔,转头望去,储谦食指与中指并拢抵在额边朝上一划,姿态潇洒,而后再不停留,直接关门走人。 他呆在原地,良久才忽地笑出声,这家伙! 夏侯曜摇摇头,想起之前听到的话,笑容又渐渐敛起,十九岁和一十五岁的她吗? 他们又想以怎样的方式唤醒“她”? 可惜忌惮于陆瑾瑜神秘莫测的能力,不敢跟得太近,不然…… 他收起衣服,随手将它挂到衣架上,目光扫过墙上的镜面不禁微微一顿,手指忍不住抚上额角的伤疤。 那是在某次执行任务时为了掩护队友被对手划伤的,只差一点就会伤到眼睛,为此部队还给他记了个一等功。 可是他从未觉得它有什么特别,除了有时候走在路上,别人会好奇的多打量他几眼。 直到那天,她笑着对他说“很帅”,他才忽然觉得或许它真是一枚勋章—— 一枚让她注意到他、并且记住他的勋章。 所以要不要做点什么呢? 他一遍又一遍抚摸着那道疤,仿若抚摸着某样珍宝。 一楼某间卧室内,陆哲舟也在抱着他的珍宝,全身都在发颤。 他单手撑着床面,轻轻亲吻着她的脖颈、锁骨,而后渐渐来到耳垂旁,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夏沁颜的脸上,让她不自觉低吟一声。 陆哲舟呼吸一窒 ,“……颜颜?”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敢放肆大胆的唤她名字,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他极力隐藏的情感,影响了她的名声。 “颜颜、颜颜……”他一声接一声的唤着,声音暗哑又低沉,带着喘息和不易察觉的颤音。 “醒来,醒来,好不好?对不起,是我的错,你要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