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散。 若是真有末世…… 储谦垂眸,也不知道这家主人事先请这么多安保到底是对是错 。 毕竟财帛动人心,保不齐就有心思歪的想铤而走险一把。 “老大!” 正想着,屠锋突然叫了一声,储谦抬头,就见夏侯曜一身风雪的走了进来,肩膀上落满了白霜。 他不在意的拍了拍,声音依旧沉稳,“没有发现异常。” 没有异常? 储谦看向那只阿拉斯加犬,它还是那副样子,甚至越来越暴躁,好似随时都可能扑过来咬人。 “那它……” “天狼!” 陆哲舟快步从楼上下来,蹲到它身边,试探的伸出手想要安抚它,却不想它吼得更厉害了,而方向—— “小心!” 一切都发生在顷刻间,谁也没想到平日里瞧着和气敦厚的管家会突然暴起,冲着背对着他的陆哲舟就扑了过去。 长长的指甲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原本正常的肤色泛起青白,妖异又古怪。 夏侯曜瞳孔猛缩,就要冲上前救人,却不想眼角余光瞥见楼梯上的一道倩影,脚下不由一滞,动作就那么慢了一步,再想救人已然来不及。 本以为会见到血溅当场,谁知那位少年没回头,只是手轻轻一挥,失控的管家便如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 直直冲着楼梯上那人。 “颜颜!” 陆瑾瑜的呼唤让陆哲舟猛地回过头,就见夏沁颜裹着长袍站在楼梯中央,被这一变故惊得面色煞白,下意识就想避开,然而身处楼梯如何能避,脚下一个踩空,身体蓦地往下倒。 “颜颜!”“太太!” 几道身影同时朝她冲去,夏侯曜离得最近,却不及陆瑾瑜快,不过转瞬间他便来到她身边,接住了她下坠的身体,却因为冲力太大,双双撞上了楼梯栏杆。 咚,夏沁颜失去意识前,最后见到的便是二张急切又慌张的脸。 “小妈!”陆哲舟扑过来,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就被一阵大力掀开。 “滚。”陆瑾瑜满眼暴戾,头一次无法保持冷静。 他明明有很多其它办法解决管家,却偏选了这种,不过是因为那样更酷。 他在耍帅,也是想趁机在其他人面前立威。 但他千 不该万不该连累了颜颜! 一道冰刃擦着陆哲舟的脸颊而过,瞬间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如果她有事,我要你的命。” 陆瑾瑜抱起夏沁颜,冷冷扫了他一眼,转身往楼上走。 “贺赟,上来。” 刚踏进大门的贺赟暗暗叹了口气,快步跟上。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满眼愕然和震惊。 刚才他们看到了什么? 隔空将人击飞、凭空冒出冰刃?? 妈呀,比末世更恐怖的是,这个世界TM玄幻了!! 而且这两人不是父子吗,怎么瞧着反倒是像仇人? 豪门的水果然够深! “那是异能?”储谦靠近夏侯曜,嗓音压得极低。 因为网上末世说的盛行,他也曾闲来无事了解过一些,丧尸、晶核、异能算是这类小说里最普遍的设定。 原以为虚幻就是虚幻,没想到有一天竟真会亲眼见到。 那一刻不亚于世界观重塑。 “不像。”夏侯曜从楼上收回视线,落向倒在一边人事不知的管家。 他面色青白,已然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状态。 “刚才他差点砸到……,却忽然好似被一种无形的力道弹开了。” 就像是撞到了墙上。 夏侯曜敛眉,而且从陆瑾瑜的表现来看,他不仅会冰刃,力道、速度同样超乎科学。 从他出现到赶到那人身边,只用了短短不到两秒的时间,这种能力完全打破了人类该有的极限。 “如果是异能,那是几种?” 储谦神情凝重,力量、速度、冰刃、无形的墙,目前所见至少四种,确实不大可能同时拥有这么多异能。 “那会是什么?” “害,管他是什么。”屠锋忽然搭住他的肩膀,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 “他是雇主,我们是保安,雇主自己就强,那我们的工作不是更简单吗?待遇那么好,还不用多费心,去哪找这么好的差事。” 储谦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憨货。 人强,你就不用强了?那你就等着被吃吧! “他 说的也没错。”夏侯曜看向屋外,“或许现在只有这里才最安全。” 能出现一个异变的人,就有可能出现两个、二个,甚至无数个,毫无防备之下,有多少人会受到攻击,又有多少人为此丧命?谁也无法判断。 社会已经乱了,人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恐慌和不安之中,随时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但是这里,高墙遮挡,外人进不来;储备充足,即使不出去,也足够所有人生活好几年。 更何况他还存有那么多武器和装备,庄园加上后面那么大的空地,就算是立马建个基地都没问题。 也许,他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夏侯曜摩挲着手指,看来他必然是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提前得知了消息,否则不可能准备这么齐全。 “别忘了,还有家人。”他环视一圈,很多人都在给亲人打电话询问情况。 储谦悚然一惊,难怪当初他要将所有亲眷安排在一起,原来是为的防备他们? “心思未免也太深了!” 他们仨算是了无牵挂,但其他兄弟不是,这样一来,谁还敢打歪主意?怕不是真得甘心听从于他了。 “走吧,再去细细巡查一番,让兄弟们提高警惕,防止身边有人异化了却不知道。” 夏侯曜抬脚朝外走,“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们应该感谢他。” 起码他为他们提供了一个安全的环境,只是不知这份安全能维持到什么时候? 他站在屋外,回头看了看楼上。 希望这份安宁能持续久一点,让她依然能开心的笑。 二楼主卧里,陆瑾瑜坐在床边,紧张的盯着贺赟,“怎么样?” “瞧着应该没大碍,肿得不严重。”贺赟收回手,有些不确定,按理说这种程度应该不至于晕倒才是。 “可能还是吓到了。”他直起身,“等会吧,估计很快就会醒,醒来再观察有没有晕眩、恶心等情况。” 陆瑾瑜攥着床上人的手,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动作小心翼翼,哪有一点之前挥开陆哲舟时的狠厉? 贺赟又想叹气了,“你和哲舟……” “他成年了。”陆瑾瑜没回头,声音很冷很淡,“我对 他的义务早已尽完。” 抚养他,甚至将他记到名下,不过是遵循当年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