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正在前殿。” 国公爷? 刚睡醒,夏沁颜神智尚且有些没有回笼,反应了两秒才想起,宫里单独说起国公爷只有一人,那就是原静安侯、后被她加封国公的丰恂。 但是如果她没记错,今天应该是休沐日吧?难得不上朝,他不在家好好歇着,这么早跑宫里来干嘛? “知道了,好生招待着,朕待会就来。” 她叹了口气,人人都道皇帝好、皇帝妙,只有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皇帝有多累。 “是。”春杏应着退了出去。 室内又恢复了寂静,夏沁颜此时已经完全清醒,正要起身梳洗,腰间忽然被人搂紧。 “这么早,做什么?”低沉的男音尚带着刚睡醒的迷蒙,莫名显得性感又撩人。 “丰恂来了,我去见见。”夏沁颜转头,一张放大的俊颜映入眼帘。 卫泓湙倾身吻上她的唇,唇齿相贴间隐约传来他含糊的抱怨。 “怎么哪哪都有他……”简直阴魂不散。 而且每次都挑他好不容易和她独处的时间,说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估计有事。”夏沁颜避开他的唇,他却像是小狗一般不停的追着她,好似不吻上誓不罢休。 夏沁颜无奈,只得任他去。 清晨,黄色的帐幔并没有拉起,宽大的足以睡上十个人的龙床内依旧一片昏暗,只有墙角的夜明珠发出晕黄温暖的光。 黑暗让人的情绪越发高涨,暧昧的水声渐渐变大,呼吸一点点变得粗重,听得人面红耳赤。 “够了……”女人气息有些不稳,简单的两个字说得百转千回,不像是拒绝,倒像是勾引。 男人喘息声更重,环着她腰肢的手紧了又紧,掌心炙热的温度烫得女人一个哆嗦。 “表哥……” 这一声对卫泓湙而言不亚于极致的春、药,自从她做了皇上,她都多久没有这么唤过他了? 也就只有在床/第之间,才能偶尔听得一两声,还得是他使出百般招数,让她受不住了才肯叫。 想到这里,卫泓湙手下越发不安分起来,不知碰到了哪处,夏沁颜忽地呻、吟一声,顿住不动了。 卫泓湙眼中染上了几丝笑意,这么久的亲密接触,他早已摸清楚了她的每一处敏感点。 “……丰恂……” “就让他等着,有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说话声渐渐低了下去,女声又突然响起。 “我在上面。” “是是……皇上,都听您的……” 门外的春杏吩咐完小宫女给国公爷上茶上点心后,正准备再次进殿服侍夏沁颜起身,就听见门内传来一声高一声低的轻哼。 她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连忙挥挥手让周围的宫人离远点,自己也往外退了好几步,直到听不到里面的声响才作罢。 面上淡定自若,始终维持着大宫女的威严,可是耳根却悄悄红了。 昨晚刚折腾了一夜,今早竟然还能…… 春杏眉头轻拧,或许她应该让人给卫将军炖点补汤,如今皇上身边最得用的就是他,可不能倒下。 * 等在含元殿中的丰恂,直到喝了快三壶茶、一本棋谱几乎要翻烂了,才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夏沁颜。 “你今日怎么进宫了?”她坐到他对面,端起面前的茶杯就喝,动作潇洒又随意。 “欸……”丰恂阻止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喝下——用他用过的杯子。 “怎么了?”夏沁颜看他。 “……没事。”丰恂抿了抿唇,莫名觉得嗓子有点干,只得掩饰性的低头。 “爹娘让人从江南捎了些东西过来,大部分都是指名给你的,你有空了瞧瞧喜不喜欢。” “好啊。”夏沁颜似乎很渴,又倒了杯水,“他们到江南了?” 她登基后不久,赵嘉平和闻远侯就一起出了京,四处游山玩水,说是要将几十年憋在京城的怨气全部玩散了才回来。 不过倒是记得每到一处,就会派人送东西回来,不让人操心她的安危。 “写信的时候还在,现在就不知道了。” 或许会停留一阵子,或许早就离开去别的地方了,全都说不准。 丰恂说着话,视线却不自觉总往对面人的脸上瞄。 她今日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似乎更放松,也更……妩媚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唇上,这里比往日更红更艳,饱满欲滴得像是被谁狠狠吸吮过…… 丰恂眼睫微微一颤,而后迅速垂下,眸底飞快划过一道暗芒。 “那小子,昨天又留宿宫里了?” “嗯。”夏沁颜很随意,丰恂的手却猛地握成拳。 “你们总这样也不是个事,什么时候给他个名分?”他试探的开口。 夏沁颜盯着他,神情似笑非笑,并没有回答。 丰恂面色微红,难得有些坐立难安,只觉那双眼睛能看透他内心所有想法。 包括隐藏在最深处、最见不得人的念头。 “近日朝堂上催促你大婚的声音越来越高了,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京中好些儿郎到了年纪都没婚配,就是在等宫里的消息。 虽说以色侍人容易为人所诟病,但还是有很多人想借此一步登天,你一日不大婚,他们就一日不会放弃,时间长了,恐生乱子。” 丰恂避开她的打量,嘴里说的什么其实根本没过心,只是本能的想说些话缓解尴尬,不让自己过快的心跳声被对面察觉。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真喜欢那小子,纳进来便是,这么不清不楚的,那小子没意见,老国公该有想法了。” “又是谁让你来游说的?”夏沁颜放下杯子,面色平淡,“你倒是热心。” 丰恂心一哽,喉间发堵,她以为他想这么热心吗? 经过两任帝王没有后嗣的事情,现在大家对传承尤为看重。 尤其她是女帝,下一代是皇长女还是皇长子,对某些人来说至关重要。 早一日诞下子嗣,朝堂才能更加稳定,也能更好的为以后打算—— 假如是皇长女,有些变革就必须尽快提上日程。 “这么想要后嗣……”夏沁颜唇角挑起一抹讽刺的弧度,“要不你生一个,过继给我吧?”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微微俯下腰,轻声在他耳边低语: “你不想皇位回到你们赵家或是丰家手中吗?就这么任我混淆皇 室血统,你日后会不会没有脸面见你的先帝啊?” “颜儿!”丰恂蓦地转身,长袖挥倒了茶盏,哗啦啦,茶盏碎了一地。 “皇上?”春杏在殿外担忧的唤道。 “无碍,国公爷一时没拿稳罢了。” 夏沁颜说着,眼睛却没有离开过丰恂,唇角的笑意越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