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声音低沉,说出的话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恭敬的意味:“黎总付我工资,这是我应该做的。”
“嗯。”黎乐顿了顿,又问道:“对了,你来了好几天,我还不知道你姓什么?”
“我姓王。”
“那我以后喊你王哥好了。”
“不敢。”
“你看上去比我年龄大,喊哥不对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别那么紧张。”黎乐不以为然。
司机顿了顿:“……听您的。”
黎乐瞧着他拘束,倒也没再打扰他开车。他从后边拽下来一块毯子披在身上:“我有点头疼,先睡一会儿,到家你记得喊我。”
“是。”
他能感觉到车速减慢了一些,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座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在他闭上眼睛陷入梦乡时,司机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紧随其后的车,左耳塞的耳机里传来指令,他低声回道:“我明白,路总。”
·
不知过了多久,黎乐从梦中悠悠醒来。
他用手擦去窗上的白雾,揉着眼睛认出自家的院子。廊下亮着一串灯,风铃随着风轻轻摇摆,发出清脆悦耳的铃声。
“你去接我姐吧。”他对司机说道。
司机应了一声。
黎乐直接裹着毯子下车,刚进家门,余光捕捉到外廊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司机刚开车离开,整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立刻要关门,可对方的速度更快,直接闯了进来。
精神瞬间紧绷成一条直线,黎乐手边没有任何防身的东西,情急之下他一边摸着手机准备报警,一边稳定对方:“你不要乱来,如果你要钱,我可以给……”
“阿乐是我,别怕。”
这声音很熟悉。黎乐瞪大眼睛盯着逐渐靠近的人,透过窗户反射进屋里的微光,他看清了这人的双瞳。
“路之恒?你是怎么……”
听他念出自己的名字,路之恒再也忍不住将他反扣按在门板上,掌心慢慢摸上他的后颈,很快发痒的犬齿也寻着味赶来。
他轻舔了一下硬痂,随即一口咬下去,同时高浓度的威士忌信息素也一起被释放了出来。
“呃……啊。”黎乐吃痛,眼泪不受控的夺眶而出。
没有想要闻到的水蜜桃味道,却嗅到的很多不属于他的各种恶心的信息素,其中最重的是玫瑰。
他几乎嘶吼着质问:“为什么标记不了?为什么会没有以前的味道?为什么要洗掉我的标记?!阿乐你是我老婆,我不准你看别的男人,不许你和他们靠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