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溺。毙在那种安宁里。 **** 盲风晦雨,来势汹汹。 Ktv侍应生贴心的打伞将他们依次送上车。 “送你朋友去哪儿?”楚淮晏淡声问,已然是将路梨矜化为了所有物的模样。 路梨矜扭头看向后坐的尹悦华,她喝了不少,但不见醉态,寝室有门禁,当下是回不去的。 尹悦华报了个小区名称。 豪车配伞,路梨矜的本意是送尹悦华回去,但没成功——有人已经撑伞在门口等她。 这是路梨矜第一次见周省,二十出头的年纪,还带着青涩的少年气,对她点头道谢,又皱着眉头去扶尹悦华,被连着甩开几次,仍好脾气地将伞尽数倾斜为她遮风挡雨。 “我知道你生气,可你先别气。” ——“滚啊。” “行,那你自己把伞拿住。”周省真就退开,泼天的暴雨立刻将他淋透。 尹悦华高声呵斥,“我让你滚你就滚,平时怎么不见你那么听话啊?滚回来吧。” 口是心非的可爱。 路梨矜转身往楚淮晏停车的方向走,尹悦华和周省的声音渐远,直至被雨声吞没,她也站到了车灯打出的光柱里。 雨刷拂开前窗的水痕,楚淮晏咬了根烟,神色寡淡地注视着窗外的路梨矜。 小姑娘今天穿了件露肩的衬衫,搭配牛仔短裤,很清爽利落的学生打扮,她是那种骨架小的美人胚子,纤细娇小,毫无侵。略感,美得让人想接触,浑身上下都是软的,叫起来甜糯好听,绝大多数情绪都写在脸上,好哄的要命。 楚淮晏察觉到什么,他大可以现在打方向盘离开,却反常的开始犹豫不决。 路梨矜缓慢地理顺思绪,她拉开主驾驶车门时,楚淮晏的第二支烟已经烧到中段,她毫无征兆地倾身往他腿上爬,楚淮晏怕烟烫到她,一扬手,星火被雨水湮灭。 “怎么了?”带薄茧的指腹摩。挲过如玉后颈,抚着纤。瘦蝴蝶骨。 倾盆暴雨砸着车顶棚,噼里啪啦的响,路梨矜扶着他的肩头来回调整坐姿,直到能够平视他的眼睛,也感受着某处的炽。热,丁页在自己腿间。 一双圆润的杏眼锁着楚淮晏,楚淮晏看进她的眼底,里面有场飓风正在成型,他猝然心一惊。 “楚淮晏。”路梨矜叫他的名字,字正腔圆,声音清明,“你喜欢我吗?” 楚淮晏挑眉,玩世不恭地笑笑,“别问这种傻问题。” 不喜欢你的话,深更半夜睡大觉我好不好?何必陪你风雨里走这一遭。 路梨矜笑容璀璨柔软,目光灼灼如炬,她换了个问题,执拗地继续问下去,“那你会对爱情永远忠贞不渝吗?” 楚淮晏怔忪,玩世不恭的笑容一点点地褪干净。 这样近的距离,再前半寸,就能亲吻彼此,本该衍生出无尽的暧。昧旖。旎,此刻却有种诡异的清寂。 路梨矜是有点儿醉的,他大可以应答如流的敷衍来哄这只小醉鬼,但楚淮晏不想,也没有这样做。 他拨开路梨矜垂坠到额角的碎发,温柔地别到耳后,又很轻的吻了下她的额头,语气波澜不惊,但极尽残忍的发问,“初遇那个雪夜,梨梨是因为我才唱的《暗涌》吧?” 回应楚淮晏的是一种死气沉沉的默然,路梨矜就那样看着他,有种少女式的孤勇,像是信徒渴求神明的垂怜,也等命运的审判。 楚淮晏眼底晦涩难明,他讲下去,以陈述的方式,“如果我不是楚淮晏,你也不会跟我走。” 以他的身份地位,想查到些什么易如反掌,陈扬没有纠。缠不休、姜琦也以最快的速度退学离开,连当天出席了订婚宴的二叔都对这件事情缄口不言,路梨矜其实什么都明白的,楚淮晏有帮她善后。 她也不是没有劝过自己都算了,只是又遇上了,走到这一天,就还是想要更多的东西。 是人非神,欲。壑难平。 从前会疑惑戏文里那些痴。缠悱。恻的爱情故事,真落到自己头上,方知飞蛾赴火,心不由己。 楚淮晏降下车窗,潮意蓦地涌进来。 雨水打在窗边,溅跳至路梨矜手臂肌肤,砭骨的凉。 楚淮晏又为自己燃了根烟,尼古丁滚入肺腔,隔着青白的雾气又看清楚坐在腿上的小姑娘,她没哭也没有闹,就很安静的呆着,蒲草般柔软,又韧如丝,让人不忍割舍。 说来也奇怪,最最开始只是一点儿恻隐之心的怜悯,进而在日常相处里演变成无可奈何的舍不得。 也讲不出路梨矜哪里好,就是觉得特别。 这刻若是路梨矜问楚淮晏的是,“你会永远爱我吗?” 那楚淮晏大概率会遵从本心的告诫她,“我未必。” 情之一物,千丝万缕。 然而她没有,所以他也没有。 路梨矜等到楚淮晏把指尖的烟抽完,终于等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一直觉得,人要到八十岁,土埋眉毛的时候,才有资格总结生平的成败对错,你所要求的忠贞不渝,在我这儿也是同样的概念。”楚淮晏破天荒地和她讲起了道理,带了点儿年长者的循循教导,“所以没到盖棺定论,我都说不准这事儿,但我愿意为你试试。” 路梨矜黯然的眼睛又亮了起来,雀跃无比地讲,“只是试试吗?就不可以,再为我努力一点儿吗?” “……”楚淮晏活了二十七年,从没见过这种乘胜追击的方式,但他还是回了,回完连自己都发笑。 他答,“我会为你努力的。” 多年后网上流传一个热梗:你这辈子,有没有为什么人拼过命? 楚淮晏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路梨矜雨夜逼问的这天,挺不贴切的,但真的,他毫不怀疑自己否认的话,下一瞬就会失去,他竟也为此感到恐惧。 路梨矜笑容绚烂,鼻尖和他的相贴,一呼一吸间争夺着赖以生存的氧气。 “你说我就信。”她嘟哝着,“全世界我最喜欢你啦。” 楚淮晏的掌心淬过火,抚在她月要间,灼。热发烫,这样的坐姿刚巧方便了他,微微低头就能啄到白皙的天鹅颈,再往下是被衬衫纽扣禁。锢的软甜。 “光是这样就开心了?”楚淮晏喑哑讲,手指已经顺着下摆的缝隙滑了上去。 路梨矜咬唇,含糊地回,“想怎么样都随便你。” 楚淮晏很轻的笑了声,指尖摆弄着云母扣,一颗颗的拨开,露。出美味的果肉,低头含吮吃到餍。足,逗够了泪眼婆娑的路梨矜才肯放过。 “梨梨。”磁性微沉的嗓音在耳畔厮。磨,“车上都是你的水。” 路梨矜羞怯的咬他肩头,恨恨骂,“还不都是因为你!” “还能继续吗?”楚淮晏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清洁着手指,征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