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那你要送我吗?” “不是说我们不认识?”楚淮晏掐烟,不紧不慢地讲。 路梨矜小小声反驳,“那我能怎么办呀?” 难道给曲苓茏解释我们复杂的……关系吗? 在回过神来时已经在车里,香水的尾调是焚烧后的木香,能把人拉近香火鼎盛的寺庙里,背。德而刺。激。 唇瓣被吮。吸着,路梨矜配合的张嘴,任由楚淮晏的侵。入,杏眼湿漉漉的,一起潮。湿泥泞的还有其他地方。 “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跟我?” 是塞壬的低语,蛊。惑着路梨矜应允。 第17章 ————————— 夕阳的余晖漫散进车内,狭仄的空间里充斥着旖。旎风光。 楚淮晏用大拇指抹开路梨矜唇角因亲吻而带出的水痕,静候着她的回答。 路梨矜抚着心口,努力平复着呼吸,许久后才讨价还价般的憋出一句,“那你不生气了吗?” 所以我骗你这件事,已经可以翻篇了是吗? “梨梨。”楚淮晏轻声唤她,尾音拖得很长,颇为无奈,“你就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路梨矜莞尔,甜美回,“因为我担心你会介意啊。” 感情上到底还是白纸一张,惶恐对方介怀,导致以后走不下去。 其实她该关心的事情很多,每件都远超过这个,只是这个瞬间,楚淮晏吻完她,问要不要“一起”时,路梨矜什么都能抛却,眼中心里,都只得眼前这个人。 “不会。”楚淮晏后仰,贴着主驾驶的椅背,坐姿懒散,瘦长的手指挑着衬衫扣子解开,“我这人不喜欢翻旧帐,没意义。”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落日熔金,路梨矜捋着刚才接吻时不经意弄卷的玉牌吊坠,小声而认真地答,“好。” 别的事情都再说吧,快乐一刻,我就抓紧一刻。 玉牌被日光灼烤得温热,捏在掌心里,触感细腻。 楚淮晏似乎很喜欢这类玉制品,脖颈上总带着,常开的车内也有装饰。 “想吃点儿什么?”楚淮晏笑着问。 路梨矜犹豫了下,提议道,“烤鸭?或者炒菜吧,我想吃冰糖肘子。” 私心挑了能想起的、上菜时间够长的。 楚淮晏了然,却没戳破小姑娘的心思,替她选了,“烤鸭吧。” 正赶上了饭店,烤鸭店座无虚席,鸭子出炉看运气,能赶上前一炉就快,赶不上就要多等半个钟头打底。 路梨矜今天的运气好极了,他们连位置都要等。 五月初的帝都气温宜人,不冷不热,落日后坐在外面也不觉晒,她乖巧地坐在楚淮晏身边,静了很久后,歪头问他,“你要不要吃雪糕?” “去买吧。”楚淮晏捻了跟烟,衔在嘴里没点。 马路对面就是家711,偏楚淮晏起身,陪她同去。 路梨矜在冰柜前仔细地挑选着,脆皮雪糕的口味众多,细分起来巧克力的浓度都有差别。 “你吃哪个呀?”路梨矜问。 楚淮晏垂眸,懒洋洋地回,“你选了帮我带就行。” 于是路梨矜不需要在纠结,直接all到了黑巧克力和摩卡两个口味的。 “你不吃吗?”路梨矜咬破脆皮,内里是细腻的奶油冰淇淋质地,含混不清的问。 楚淮晏摇头,漆黑的含情眼仿佛看破一切,“我等你尝完我手里这根呢。” 心思倏然被看穿,路梨矜脸颊绯红,就着楚淮晏的手去拆外包装,低头咬了口,“你这个没我的甜,你自己吃吧。” 说完就“哒哒哒”的跑开了。 楚淮晏大马金刀地坐在排位椅上,看树荫下玩手机的女孩子。 从前他也没想过,自己会有闲暇,耐心到坐在店外等位,再陪人开这种甜蜜玩笑。 从路梨矜跑开再到回到楚淮晏身边,就只花了一个雪糕的时间,她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找不到切入的话题点。 想说的话倒是有很多。 我很想念你、过去几个月里我总觉得抱歉、很开心今天又遇到你。 但哪句都卡在喉头,说不清,道不明。 她就只能安稳的坐在她身边,嗅着他身上清冽的香气,看车水马龙的街景。 紫檀木的佛珠蓦地出现在眼前,路梨矜错愕地看向楚淮晏。 男人勾唇,似笑非笑地讲,“盘着玩吧,我看你怪紧张的。” “……”路梨矜梗着脖子倔强反驳,“我没有。” 楚淮晏轻嗤,温润道,“好,我的小梨矜没紧张,我紧张,总行了吧。” 晚春的夜风柔和,轻吻着肌肤,路梨矜接过佛珠,捏在掌心,她仰头,远处的路灯次第亮了起来。 弯月如勾,星辰黯淡。 因为平生多坎坷,路梨矜勉强信命和信佛,但从没有盘佛珠的习惯,她回忆着影视剧里看过的场面,模仿着开始转。 盘得并不顺畅。 “这样盘。”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握着柔荑教学,“卡在食指这里,拇指一颗一颗的往下拨就好。” 楚淮晏的手极好看,路梨矜有须臾的走神儿。 她就那么鬼使神差地抬起自己的手,顺带着楚淮晏的一并抬高,低头吻上手背。 才在车上补过的口红,又印在宽大手背。 “我。”路梨矜匆忙地解释,“我就是觉得挺好看的。” 楚淮晏乐了,“所以要留下你的痕迹?” “不可以吗?”路梨矜眨着眼睛反问。 “可以是可以的。”楚淮晏漫不经心地念着,旋即撩开她披肩的长发,低头凑近。 路梨矜怔然,到唇瓣贴着脖颈才反应过来他要做些什么。 轻吞、慢。吮。 肌肤相亲,热意蔓延至颅顶,带起阵阵的酥。痒。 她低眸,能看清楚淮晏脸上的细小绒毛,和侧颜高挺的鼻梁。 过了两分钟,楚淮晏才放开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路梨矜皮薄敏感,冷白皮更衬得草莓印鲜艳。 水润的瞳孔没有聚焦,茫然失神地映出他的脸庞。 楚淮晏满意极了,他揉上细软的发丝,哄骗讲,“好了,现在公平了。” 路梨矜是进店去洗手时才看清楚颈间的草莓印的,而此刻留在楚淮晏手背的口红已经随水流走。 他留给她的,远比自己留下的多得多。 明天要找个高领上课了,路梨矜如是想到。 水爆肚裹着浓郁的麻酱和香菜,入口爽脆,嘎吱作响;洋葱和肉在烤盘的炙烤下发生美拉德反应,贝勒烤肉算是出名的京菜,在烤鸭上来前正好填肚子;芥末墩儿清爽利口。 当春的菜谱上还多了一道炸香椿鱼儿,香椿的嫩芽焯水后攥干,裹上淀粉糊下油锅炸至金黄,外酥里嫩,味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