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陈征是不是给你说新人要唯唯诺诺?” 江识野抿了下嘴。 “这个圈要结交人脉,但不值得的人你没必要营造虚情假意。”岑肆挑了下眉,“你不需要他们的人脉,宝贝儿,你的后台可比所有人想象中都硬。” “……”考虑到现在的场景,总感觉这话一语双关。 江识野望着岑肆,冷白色的灯光冷白色的皮肤,他想主动亲上去。 结果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我靠。”岑肆吓了一跳,“不能在这待了,快穿衣服。我待会儿给你拿包感冒药。” 时间紧迫,江识野恋恋不舍地任岑肆用浴巾把自己裹着,给自己套上衣服。恨不得一辈子呆在这浴室里。 就算感冒,也应该是湖水那一泼导致的。 不过经这么一提,他又小声问:“你现在在吃什么药?你晚上睡觉怎么办?” 岑肆很容易被声音惊醒,十个人的大通铺,想想就担心。 “还好,没事的。”岑肆也火速自己穿上,直接催促道,“快走吧。趁现在没人。你先去阳台。” 江识野也怕待会儿有人。 抿了下嘴,终究还是没在浴室里迂回。 他蹑手蹑脚地开门往右边阳台走。 又过了两分钟,岑肆也出门了,往左边走。 刚好在走廊口处碰到徐英和李雪雪。 “四哥你怎么洗澡洗了这么久?” “……哈哈我刮了刮腿毛。” “……” “有看到小野吗,没看到他,赖老师说他好像是出去转了。” “有可能,我也没看到。” “去阳台找找吧,大家在下面弹吉他呢,都说让小野也露一手。” “……哦,好。” 于是岑肆随徐英李雪雪来到阳台。 江识野正撑着双臂看星空,动作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小野正找你呢!” “……哦,不好意思。”江识野像这才回过神来,走进人群,“……我在这里吹风,挺凉快的。” “那你吹了很久吧?” “……嗯。” “快走啦,下面气氛可嗨了。” “好。” 江识野率先迈步。 岑肆微走在他身后。 背后跟着徐英和李雪雪。 两个人看着他俩,皆是一愣。 这岑肆和江识野的走姿…… 竟然一模一样。 微微插着兜,个子长得高拐楼梯时喜欢习惯性低头。 还都揉了下后颈。 不揉不知道,一揉才注意到—— 岑肆头发湿的就算了,江识野吹风吹半天了,还是寸头,怎么也还像带着湿? 徐英和李雪雪意味深长地对视一眼。 第58章 Verse.一些坦白 下到一楼, 徐英和李雪雪目送着岑肆坐到桌子左边的地毯上,盘着腿。 他旁边有空位,但江识野却坐到了桌子右边的角落。 对角线。 他落座后, 岑肆又把腿大喇喇地伸长。 旁边的空位没了。 “这像什么?”李雪雪问。 徐英耸肩:“反正不像高中同学。” 一楼气氛确实很好,秦乐刚唱跳了一段,现在在欣赏古娜的音乐剧清唱。 江识野就坐在角落静静地看着,本专心致志,后面又移到岑肆身上。 他在吃药。 岑肆得个病偷偷摸摸的, 但吃药一向大气。 扁扁的薄荷糖盒, 里面都是蓝色的小圆片,像糖果。 他又一副吃糖嚼糖的样子, 动作自然潇洒, 也就无人在意。 江识野若不是早早猜出他有病, 绝不会关注这些自然琐碎的动作。 他皱了皱眉。 第一次和岑肆录梳头广告时, 江识野记得岑肆还只吃两颗小蓝片。 但刚他眼睛尖地判断了一下, 少说也有五颗。 喉结一滑,呼了口气,搓了搓脸手又往后伸着, 落在江识野眼里, 让他很不放心。 已经十一点了。 过了会儿, 古娜唱完, 大家鼓掌欢呼。 赖秋园偏头, 拍了拍自己怀里的吉他:“小野, 你来给我们表演表演?” 江识野签的是唱作人, 大家都知道。但全场也就只有岑肆和夏飞听过他现场唱歌。他到底几斤几两, 有人怀疑,有人不屑, 有人期待。 总归需要展示出来。 赖秋园对江识野印象很好,今晚也是特意拿出吉他给他一个击碎质疑的机会。 江识野礼貌接过:“那我唱一首《answer》吧。” 大家一愣。 《answer》也是CETA的名曲。 但它之所以出名,是因为很短。 整首歌带前奏都不到一分钟,很平凡。 歌词也只有一句,不停循环。 ——Answer me,mon cheri* 江识野第一次在综艺露一手,选这么一首小孩都能哼的短歌。 显得相当仓促和胆怯了。 毫无亮眼之处。 所以即便他唱出来,冷沉独特的嗓音让人耳朵一亮,却并没带来相当惊艳的感觉。 还没仔细听就结束了。 钟尉不禁和秦乐窃窃私语:“这是不是看了你表演后怂了啊,都不敢唱。” 秦乐耸肩,也笑:“在我们这几个人面前都不敢,以后还上舞台吗。果然还是新人啊。” 一时间江识野的实力已被几个嘉宾默默验证成半吊子。 连赖秋园都有些失望地微皱了下眉:“不唱了吗?” 江识野笑笑:“谢谢秋秋老师,下次再唱吧,今天……时间有点儿晚了。” 他本想装作打哈欠,结果刚好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山上是有点儿冷。”赖秋园一看他这样,也没说啥了,“那我们也早点去休息吧,明天要干活。” 一直没吭过声的岑肆突然开口, “那个啥,你喝个感冒药。” 语气还挺生疏冷淡。 也不知从哪儿拿的一包冲剂,他往对角线前方一抛。 江识野单手直接抓过,敏捷到像是默契。 “谢谢。”他说。 “不客气。”他回。 徐英和李雪雪再次对视一眼。 大家纷纷抬屁股上楼,岑肆没动,站在楼梯口,看贴在窗外扑腾的飞蛾。 夏飞看岑肆不动,也不动。 江识野喝完了药,关了一楼廊边的灯,走过来。 岑肆看不到飞蛾了,开始上楼。 啪嗒啪嗒的脚步。 夏飞走在前面,听见江识野没来由说了句:“好久没熬夜了。” 这也叫熬夜?夏飞心想这人还有些作,却听岑肆莫名其妙回了句:“没关系的。” 夏飞转头看了眼两人。 抿了抿嘴,他突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