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有些诡异。 张峻帆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喉咙一直滑向胃里, 胃部火辣辣的疼, 像是生吞了一斤的魔鬼辣椒。他双手抓着肚子蜷缩在床上:“疼……疼死我了……策朗哥,你疼不?” 江策朗对于疼痛的忍耐度比常人要高, 他喝着保温杯里已经凉了的水, 但额头的冷汗出卖了他:“可能是吃不舒服了。” “不、不可能!我很少肚子疼的, 我吃地沟油炸串都不会疼!啊操、好难受啊!”张峻帆感觉自己几乎喘不上来气,他全身哆哆嗦嗦, 手指接连颤抖,嘴唇也逐渐发白,如同中毒了一样。 “哥、我不会死吧!我好难受!”张峻帆表情扭曲,五脏六腑疼痛难忍, “哥、你不疼吗?” “疼。”江策朗给张峻帆倒了杯水, 手指微微发动。 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哥、我会死吗?”张峻帆冷汗涔涔, 绝望地问道。 “现在不会。”江策朗在任务里还没有见过这样缓慢的死法,他摸了摸张峻帆的体温,发现这人和自己一样冰凉,一时间竟然分不出来是谁体温更低。 他希望现在孟澜不要有事——她现在可是个“标准体温”,如同个温度计。 张峻帆在喝过热水后感觉好多了,肠胃也逐渐舒服起来。过了半小时, 不舒服的感觉逐渐褪去,他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 全身酸痛, 想要冲个热水澡缓解一下疲惫。 张峻帆慢吞吞走向厕所, 在门口他停下脚步,看向房门的方向。 “怎么了?”江策朗问。 张峻帆迷糊的看着,歪着头说道:“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声音?” 江策朗静下心来,他也听见了。呜呜咽咽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从门缝中钻进来,让人头皮发麻。这声音落在他们耳朵里十分熟悉,像是已经在不经意间听过了千百遍。 但是不可能啊!他们没听过哭声。 伴随着哭声,一扇扇门被打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吓得张峻帆一下就清醒过来。 “有人!是谁在那里哭!”张峻帆将耳朵贴到门上,心情也变得焦急起来,“是不是咱们有人出事了?咱们得去帮忙吧!” “没事。”江策朗比他淡定很多,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刚才的一瞬间想要冲出房门去寻找哭声的来源。 别人都是变成美女诱惑房客,怎么听见中年女人的哭声还能存在内心的悸动?这也太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了。 哭声持续了大约十五分钟。 张峻帆被江策朗强行推到了厕所里,防止他突然开门冲出去。 夜晚并不安静。 在另一个房间的杨凯也因为有些难受而睡不着,他看着隔壁床铺的迟麟。这个年轻人睡得还挺好,怎么睡着的? 他正观察着,迟麟一个激灵,转头醒了,阴森森看着杨凯笑突然问道:“大哥,你会保护我,不伤害我吗?” 杨凯的心一下子紧绷! 什么鬼? “你会骗我吗,大哥?”迟麟笑着问。 然而。 还没等杨凯回答,迟麟一倒头,又睡着了。他好像不是醒了,是在梦游。 隔壁。 孟澜靠在门边听着走廊内的动静。 黄珊珊哒哒哒的皮鞋声响在一层和二层回荡。 这么晚了出门做什么? 黄珊珊说晚上不要出门为什么? 任务中的人说话是不可信的,这一点她从长寿村的村长就可以看出来,为了不让他们被想要夺舍的村民抓住,也为了掩盖村子里的秘密,所以不让他们大晚上出门。 那么黄珊珊也是为了掩盖秘密? 晚上会发生什么呢? 她靠在门边,左右都静悄悄的。 直到后半夜,孟澜靠着门睡着了。 半睡半醒的程爽从床上下来给孟澜盖上了被子,又在她的腰部垫上枕头。她开始担忧是不是刘晓晓出事情了,为什么再也没有听见那个女人的动静了,如果自己刚才让孟澜把她拉进来该多好? 她现在内心愧疚又难受,好像自己亲手杀了人一般,心里祈祷刘晓晓千万不要有事,她明天一定要给这个女人道歉,明晚三个人一起睡就不会再发生什么危险了! 孟澜一觉睡到天亮,在充分休息了四个小时后,她在早上七点半准时醒来。阳光从玻璃窗外洒进来,崭新的一天还没有开始却让人心神俱疲。她将程爽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叠好放在床上,起身去厕所洗漱。 江策朗那边的房门也打开,他从屋内出来敲响了孟澜的房间。 孟澜叼着牙刷打开门,她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个真正的医生。 “还活着?”孟澜挑眉。 “托你的福,还活着。”江策朗笑道,不过他显然是没睡好,黑眼圈越发明显,倒是突然显出来了一种憔悴病娇之感。 “怎么了?没睡好?” “小腹疼。”江策朗说,“我和张峻帆都是。” “我没有。”孟澜摇头,她想了想又问道:“小腹哪里疼?” “这里。”江策朗指了指,“当然胃也疼。” “肠痉挛倒是可能,你这个位置有些奇怪啊,你不会被黄爱爱影响了吧?”孟澜问,“黄爱爱是个女孩。” “所以呢?”江策朗反问道。 “所以,肚子疼……”孟澜不好意思笑笑,她湿漉漉的手在身上蹭了蹭,手掌覆在男人的额头上探了探,“摸摸你,低头。” 江策朗尤为乖巧。 “怎么样?”江策朗问。 孟澜摇头:“看起来不像是感冒,体温过低,我怀疑你再低下去就变成一具尸体了,这样可不好,要不你去晒晒太阳吧。” “亏你想得出,咱们可是被锁在精神病院里。”江策朗笑道:“现在还能动,没什么不舒服的。” “那就行。” 程爽被吵醒,畏畏缩缩的探出头来问道:“你们都在啊,发生什么了吗?”她很冷,被子裹得很紧,现在身体像是坠入冰窟一般难受,嘴唇也连带着发紫。 孟澜坐到她床边说:“你这么冷,要么就去冲个热水澡。” “嗯,只能这样了。那个孟澜姐、你能……一会儿进厕所陪着我吗?”程爽虽然脸色煞白,但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可以感觉到她是害羞的。厕所内没有任何遮挡的物品,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让另外的同性看着自己洗澡听起来也跟难为情。 “嗯。”孟澜答应了,她比看上去要好说话一点,并不是不近人情。她又问道:“你怎么突然让我陪你了?” “那个、因为昨晚做噩梦了。”程爽抱着孟澜哭,“我小时候经常做噩梦,没想到都遇见这么恐怖的事情了,还能做更恐怖的噩梦!我妈说身正不怕影子歪,当个好人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