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女孩刚才明显的出现了惊恐,手指不断揪扯着衣服。 他看向贺晚晚。 贺晚晚低头小跑离开了。 顾烨环顾四周,这屋子里并没有第二个人生活的气息,也就是说贺晚晚是最近两天才搬过来的。联想到最近的凶杀案,他目光闪烁着意味不清的光芒。 “晚晚,你不是说要给我做板栗巧克力奶。”孟澜开口缓解了紧张的局面,“我还等着呢。” “啊、好,我这就去!” 顾烨在听见孟澜叫出“晚晚”这两个字的时候,微微一愣。 孟澜没注意到他的表情,直接问道:“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烨想了想:“你要知道我是不能向你透露案件的相关信息,这是违反规定的。” 孟澜知道他在犹豫:“你没有向我透露,我先问吧,有人死了?这个人是我社会关系网络里的人吗,我和他是否在社交媒体或者其他地方有过交集?” “目前来看,没有。”顾烨说。 “他身上有没有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比如死法?”孟澜又问。 “法医初步判定,自杀。”顾烨说。 他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孟澜,他知道她会保密的,而这个案子牵扯到孟澜的安全。 “死者名叫刘铭,35岁,是一家互联网企业的HR主管,从我们交叉对比来看,他与你、齐欢、李晓青、甚至还有其他失踪人员没有任何关系。” “你就都告诉我,和谁有关系吧。” “齐欢、李晓青、张金龙、赵彻,还有你……” “等等,除我之外,你们联系到其他人了吗?另一个问题,我们是怎么和刘铭产生关联的?” “没有,都联系不上。齐欢和李晓青像凭空消失了,他们的家人称最后一次见面是四天前,但因为最近这两个人工作原因经常加班,所以在失联后家人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安排下去进行全市搜寻了。刘铭的同事名叫赵彻,我找到了他的出租屋,他没有失踪,就是精神不太稳定。”顾烨说。 “什么情况?” “目前赵彻的精神状况不容乐观,需要精神科医生的协助,所以我还不能从他的口中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顾烨说。 孟澜挑眉,一幅猜到了的样子,“你继续说吧。” 顾烨喝了口水,娓娓道来最近发生的一切:“在上周的时候,街道刘铭的派出所报案,他说有人在跟着他。说实话,当时接待的警员没有特别重视这件事情,一是赵彻有并不是有钱人,二是因为他是男性。男性只占到所有跟踪事件的11.2%,而且定点跟踪的更少。” 这确实是他们工作上的疏忽。 “不过当时,我们陪同刘铭先生去他家查看了,没有任何可疑的标志。我们通过监控录像发现,刘铭一直都是一个人步行回家,不存在被跟踪的情况。我们将所有证据摆在刘铭面前时,刘铭说他没有疯,一定是有人要杀了他。我们询问刘铭为什么会有人盯上他,他只是十分笃定。我们怀疑是因为他们公司最近裁员,他压力太大导致了神经紧绷出现幻觉,建议他去看心理医生。” “嗯,他去了?” “他没有。一周后,他又给我们打电话,只重复一句话‘他又来了,他就站在门外看着我’。我们迅速出警,但仍然没有发现。”顾烨回忆,他当时因为执勤的关系所以由他带队前往,当时五个人分别从逃生出口和电梯同时上楼,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 孟澜垂眸:“他说有人在跟踪,他有没有透露这个人是谁?听起来他好像知道对方的身份。” “我们问过了,或者他不知道,或者他不愿意说。我们排查了他的信件、快递、以及社交媒体,他没有收到任何的警告和威胁。”顾烨说,“当时我们破门,刘铭趴在床底下也不敢动,看起来受到了刺激。” “真的没人?” “你是不相信现在的侦察手段?”顾烨反问,“自从那天,他好像就真的疯了,每天都要给警察局打电话,请求警察护送他上下班。你知道的,既然群众报警,我们没有不出警的理由。我们两个小警员跟着他,但仍然没有异样。直到三天前,刘铭袭击了警员。” “我不理解。” “刘铭一口咬定警员就是跟踪他的人,并且不顾一切的殴打我的同事,还好最后只有轻伤。后来,他不再给警察局打电话,而是将自己关在家里闭门不出,也不需要我们的任何协助。他的房屋贴上了所有黑色胶带,密不透光,所有的镜子和反光物品全部被蒙上或者盖上。” 案发时,顾烨进入刘铭房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恶臭味,像是闷在下水道里的蟑螂,在不见天日的黑暗中苟且偷生。 “直到昨天,因为邻居听见嚎叫和撞门的声音才报警。”顾烨好像又看到了案发现场诡异的场面。 “说说吧。” “我担心你会恶心。” 孟澜嚼着排骨说:“你要相信我,我见过更血腥的事情。” “比如什么,股票市场一片红吗?” “那叫红红火火,继续。” 搅拌机的轰鸣声从厨房传来,贺晚晚说到做到,真的没有去听孟澜和顾烨的谈话,她是一个很听话的人,她觉得这是自己唯一的优点。 “屋子里面写满了文字:我看到你了,你不要监视我。通过笔记对比,这些是刘铭用红色马克笔写下的。同时,他用红色马克笔画了眼睛的图案,像这样。”顾烨将案发现场的照片递给孟澜。 孟澜拿过手机仔细观察,刘铭大概不会画画,眼睛是最简单的简笔画,一双轮廓里是实心的眼球,凭空生出一股诡异感。当你盯着它的时候,你会觉得它也在看着你。 刘铭屋内墙壁空白全部被填满,压抑又难受。 “刘铭的尸检结果初步判定是自杀,他刺瞎了双眼,”顾烨指了指自己眼球的位置,“然后失足磕到了暖气片上,失血过多。屋子内没有发现任何外力入侵,我们调了他们楼层的监控,在发生事件的一天内没有可疑人员出入,没有人在他门前停留。” “有些疼啊。”孟澜说,“他会不会以为是自己的眼球在监视自己?你确定他没有神经病?” “查到了他的就医记录,同事走访了亲戚朋友。这人木讷老实,办事中规中矩,没什么出格的表现。”顾烨顿了顿,话题绕了一大圈他终于要说最重要的事情:“这个人的书桌前写着你们几个人的名字,你、赵彻、李晓青、齐欢、张金龙,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还有其他名字吗?”孟澜问。 “没了。” 顾烨鬼使神差,少说了一个名字——贺晚晚。 孟澜没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