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痒,让他笑看平岛在那儿疯狂挣扎。 “放手。” “你先放。” “身为后辈不要顶撞前辈。” “身为前辈不要搞职场霸凌。” 目暮警官看着他们小学生斗嘴,愁的又点了一根烟,并觉得如果自己有一天得肺癌了,绝对都是这些冤种下属的错。 第三根烟燃尽,平岛阳和伊达航还在菜鸡互啄。 目暮警官叹口气,把空掉的烟盒装回衣兜,上前几步将两个人分开。 “你们两个!还有群众在警视厅里看着,不要败坏我们警视厅的形象!”目暮十三给了这两个人一人一个爆栗。“再打一人一份五千字检讨!” 在检讨的威胁下,平岛阳和伊达航的战争得以平息。 但那一头的萩原研二还在被松田阵平殴打。 那场面太好看了,好看到受害少年忍不住又问一句:“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负责人回答:“应该没问题……吧?” “……所以警官先生您也不确定是吗?” 现在确实不太确定了。 负责人忍不住瞥了一眼萩原研二,开始考虑是不是该给自己这个下属预定一间病房,或者干脆一点儿,直接ICU一步到位。 而萩原研二只是在被打的间隙里看准时机拥抱住松田阵平,体温透过衣料传达给他。 “好啦好啦,小阵平。”他用那张充满淤青,还带着一个黑眼圈的脸微笑,“我没死,以后也不会死,至少不会抛下的小阵平的。” 萩原研二了解松田阵平,也正是因为了解,所以才能知道松田阵平在后怕什么。 他们是幼驯染,短短二十二年里三分之二都和对方一起度过,不论撕掉哪一半,总会让剩下的一半陷入痛苦。 松田阵平还要揍人的动作瞬间就僵住了。 他的表情连同浑身肌肉都紧绷起来,手指关节握的泛白,像是萩原研二的这个拥抱这些话比炸.弹还难应对。 良久,松田阵平松开萩原研二的衣领,狠狠一擦眼睛,郁闷道:“……这都叫什么事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回去就学拆回档炸.弹,萩原研二这把就死不了了!昨天的PTSD是为了以后的he! 阳哥其实完全可以在警视厅外面等着,反正他已经知道了炸.弹绝对不会造成伤亡,但他最终还是进来了。 感谢在2022-04-25 18:37:07~2022-04-26 20:14: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森阳 10瓶;AkaRin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1章 谁知道这都叫什么事呢? 莫名其妙的炸.弹,突如其来的伏击,难以预料的生死。 除了拿到纸条后就被批假回家休息的平岛阳、医院躺着的警官以及死去的人,警视厅此刻没有人能停下工作的步伐。 土方宏一要抓紧移交,警视厅外面的媒体需要进行安排,受害人笔录要做,警局内部环境等待重新打理,死去的同事需要下葬,工作报告同样要写。 这座庞然大物仍需继续轰隆隆运转,就仿佛死去几个人根本对它造不成任何伤害。 而似乎这次事件让先前搜查丰田家的久世产生了阴影,等警视厅重新装修好的那天,她递交了调职交通部的报告。 “久世?”接到报告时目暮警官愣住了。 “别这么看我,目暮警官。”久世狼狈的低着头,“我这个样子以后也没办法在搜查一课工作了。” “……医生也说没办法吗?” “……没有办法。” 平岛阳进行最后审讯的时候久世也在场,还很不幸被飞溅的玻璃刺穿了右手,医生说她的右手神经断裂,哪怕恢复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而后遗症是什么他们这些警察心知肚明。 目暮警官也清楚,所以他沉默的拿起笔,在那张调职报告上签上自己的姓名。 签字的时候他还在笑骂:“这下搜查一课真成单身快乐队了,一个科室都是汉子,以后夏天我估计我都不想进科室大门,汗味熏人。” “也别这么说啦,目暮警官。”久世终于抬起头笑笑,“平岛警官身上还是很香的,有机会替我问问平岛警官平时都用什么香水。” 大义之流总要伴随着牺牲与流血,所以这两个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笑着对话,都当自己没有发现对方眼中的泪花。 六月十五日,殉职警官水谷邦彦终于在墓园下葬。 是阴天,乌云压顶,感觉下一秒就会风雨欲来,但却一直滴雨未落,于是媒体们一窝蜂涌来,长.枪短炮对准了来参加葬礼的人。 一群拿着白雏菊的黑西装里,平岛阳赫然在列。他少见的换下了那件咖色风衣,套上了黑色正装,头发全部梳到脑后扎起,露出锋锐的眉峰。 媒体少见的放过了平岛,围在目暮十三旁边,各种辛辣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抛出,水谷邦彦在他们嘴里成为了发问的踏脚石。 “……所以这种死者葬礼上开发布会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人群里,平岛阳用白雏菊遮住脸,不满的小声嘟囔。“多少给我对死者尊重一些啊。” 与他想法相同的还有一个童音。 “所以媒体为什么要来我父亲的葬礼?” 平岛阳放下手往出声的地方望。 那是个长相和水谷邦彦相当相似的小男孩,六七岁大,如今也穿着一身黑西装,站在心照不宣把他护住,不希望他面对媒体的警察堆里。 男孩儿似乎察觉到平岛阳的视线了,于是他转了过来,与平岛阳四目相对。 “水谷翔太。”他对平岛阳自报家门。 “平岛阳。”平岛阳下意识回答。 水谷翔太点点头,“我知道你,父亲和我提过你,说你是警视厅里最棒的警官。” 平岛阳的嘴突然就卡顿了,他看着面无表情的小孩儿,想要勾起微笑的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把微笑扯起来。 “……抱歉。”他说。 而小男孩始终什么表情也没有,也不问他为什么道歉。半晌,他凑到平岛阳身边,又转过头去,媒体疯狂拍摄时的闪光灯与上面焦头烂额的目暮十三倒映在那双独特的玫红色眼睛里。 天空终于开始下雨了。 平岛阳一言不发,脱下外套,罩在水谷翔太头上。 熨烫平整的西装外套隔绝了雨水,鼻腔里充斥着淡淡的香,水谷翔太鼻子一酸,说:“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站在这儿,平岛警官,你说我爸他在那头听见这些问题会不会害怕?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