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你昨夜受惊了。”陆大人安慰几句。 沈君心不是寻常女子，但就算是男人，被贼半夜贼摸进房间也会后怕。 “多谢大人关心。发现那贼确实吓了一跳。”沈君心特意做了特效化妆，化了一张苍白憔悴的脸。她作忐忑状：“大人，昨夜碰见贼，小女拿匕首防身刺了他几刀，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陆大人心说果然。沈君心再坚强终究是女人，遇到这种事岂能不怕？她能奋起反抗已经很了不起。 “沈老板莫怕，那贼人私闯民宅意图不轨，你就是手刃了他也是应当。”陆大人安慰：“我今天来就是看看现场，规矩如此。” 沈君心放了心，随口又打听起衙门昨夜的战果。 人自然没抓到，对方的身份也没有先说。白天开始盘查各大医馆、客栈是否有伤患，还没有线索。 如果安王愿意，陆大人怕是一辈子都查不到线索。 等陆大人查过了线索，沈君心送衙门的人离开。 沈君心给陆大人一个沉甸甸的红包，管事们也给辛苦走了一趟的衙役发了酒钱。 陆大人原准备就这么走了，但看在红包的份上，忍不住叮嘱了一句：“沈老板，海上行商终究危险。这次船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换个路子，一样挣钱。” 更加严格的海禁，要来了。 安王，或者说朝廷眼红了。看着商人们大把大把从南洋赚银子，起了让皇家统揽一切海上交易。 沈君心的商铺靠得就是海上贸易，给她一点提醒让她早早准备换条生财之道，也对得起每次见面那些沉甸甸的红包。 沈君心千恩万谢，这个提醒很及时。 * 送走了陆大人，沈君心重新梳妆打扮。 按照昨日的计划，她带上小管事武六前往南江大营，求见成王。 “见我？还是个姑娘家？不方便不方便，帮我回了吧。”成王正在研究海图。 传令兵告退，却又被成王叫住，“你记得态度好点，拒绝得委婉些。” 军师此刻走入营帐，笑问：“殿下这是要拒绝什么呀？” 满营糙汉子的地方怎么开始强调态度了？ “一个女商人，满营的男人不方便，也就拒了。”成王道。 对方虽然还是个商人，却终究是女子，这么见面不符合礼节。 军师呢喃：“女商人？沈君心？” 成王：“不知道。” 军师看向传令兵。 传令兵：“回军师，她就叫沈君心。” “那把她带上来吧。”军师做主。 “晚上王妃若是罚我，我就把你供出来。”成王玩笑道。 军师解释：“殿下，这位沈君心的商船昨日刚从海上回来，我们不妨听听她的来意。” 顺便打听一下海面上的情报。 成王点头，军师有理。反倒是他太迂腐，险些误了正事。 沈君心被传令兵领到成王跟前，她规矩行礼。 “赐座，沈姑娘别拘束。”成王道。 “谢殿下。”沈君心大方自信地入座。 不等成王与军师迂回问话，沈君心便说明来意：“民女今日前来，是有一桩生意相与殿下商谈。” “哦，什么生意呀？”成王倒觉得新奇。这女子，生意都做到他头上了。 “昨日民女的商船回来，五条船只回来三条，剩下两条被海盗给劫了。”沈君心淡淡地说道：“这不是民女行商第一次遭遇海盗，但这次海盗却不太一样。” 这话瞬间就吊起成王与军师的胃口。没想到沈君心真是来送情报的！ “沈姑娘，这次有何不同？”军师开口问。 沈君心取出一幅画，这是她根据自家船工、水手、管事的描述，绘制了海盗所用船只的概图。 “三桅干大帆船，船只高大，看起来有两层甲板。船首、船尾甲板高耸，设有火炮。船两侧也有密集的炮火口，炮火射程远。如同海上的军事堡垒。那些海盗都不用接近，他们的火炮就击中船只。”沈君心道。 那不仅仅一只普通的海盗船，那是一艘战舰。 成王殿下统领的水军是大燕最先进的水军，拥有号称最强大的战舰。可也没有哪一艘能与图上的海盗船相提并论。 成王与军师面上不动声色，心头却压着块石头。 朝廷里闹着搞海禁，各种发展停滞。现在南洋海盗的船都快超过他们了。 海上，危险。 沈君心继续说道：“民女以南洋贸易为生，可这样的海盗霸占航路，我们小小的商船却是无法应对。故而，民女斗胆请成王殿下派战舰护航，这出兵的费用以及粮草民女一力承担。” 军师本想再谈上几句，成王却果断应下：“好！这笔生意我答应了！难得一个练兵的机会，去亲眼见识见识大船也是应该！” 成王很激动，军师也很激动。 * 沈君心回到家中，手里面已经多了与江南大营签订的护航契约书。 事情顺利得不可思议，这点沈君心倒是没想到。她还以为要花一定功夫说服，要讨价还价许久。但对方要得却不多，最后还是她看不下去多贴了一些。 出海护航少不得就要与海盗打仗，军备粮草不足到时候被海盗给端了那就不是一点银钱的代价。 然而沈君心不知道的是，对于成王来说，沈君心的情报、船图来得正及时，解了成王一系的燃眉之急。 以安王为首的一干迂腐朝臣再次上奏请求严加海禁。他不仅限制了海上贸易，还要削弱水军的发展。 大燕皇帝有五位皇子，永王、恒王、安王、宁王与成王。前头四个皇子都过得舒坦，皇帝很喜欢也很欣赏他们。成王则不怎么讨喜，皇帝对他最严厉，常常训斥，但他却是唯一一个有兵权的王爷。虽然他掌管的是没啥用的水军。 皇子们为了废掉成王的底牌，想方设法。海禁就是其中一项手段。 自古夺嫡争斗无一不是削弱国力，祸害百姓。这些皇子大概不曾想过，若是海上遇到危险，没有像样的水军守护的大燕该如何应对？！ 与成王的事情谈妥，得到成王庇护，安王若对她公开发难，自己也有了求助的地方。 沈君心心情松快轻快了不少，下午见各位管事的脸上也带着笑。 官媒上了门，沈君心将二妹沈君柔结亲的条件说了，听得媒人也皱眉头。最后人家还是答应努力，争取找个本性纯良家庭不复杂体贴的老实人。 人忙碌起来，时间就过得很快。 似乎眨眼的功夫，天又黑了。 沈君心回到自己房间，屋里屋外的血迹都清理干净。在翠香伺候下，好好泡了澡，又躺在床上睡了。 “小姐，我给你守夜。”翠香决定今天就不睡。 沈君心把翠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