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柏庄没想到自己会被提问,怔愣了一下,目光再次回到他的手指上。 谭希晨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圆润饱满,是那种观赏度极佳的手型。 “怎么样?”谭希晨晃了晃手指,这次总该看到了吧? 柏庄深深看了他的手指一眼,良久,开口说:“我觉得,指甲剪太短不好。” 谭希晨:“?” 柏庄说,“你上周才剪完指甲,现在指甲还长不到一毫米,过段时间再剪也不迟。” 谭希晨:“??” 柏庄继续说:“指甲最好留一点长度,剪太短,后续指甲容易长到肉,会很疼。” 谭希晨睁大双眼:“???” 柏庄指着他的指甲:“再剪,就长到肉里了。” 谭希晨双眉紧蹙,看向自己的指甲,似乎真的再继续剪下去,就要长到…… 等等!他怎么跟着跑了。 他转头瞪着柏庄。 你特么还真研究指甲的长短? 没看到戒指吗? 瞎了?! 柏庄眨了眨眼,不明白谭希晨怎么突然生气了。 谭希晨深吸了一口气,但还是压不下自己的怒气,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真看不到,还是假装看不到?” 柏庄不懂:“嗯?” 他将手掌举到两人中间,“你没看到我手上多了什么东西吗。” 闻言,柏庄视线再次落到谭希晨举起的左手上。 将每一根手指都仔细研究一遍,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谭希晨的手骨瘦削修长,指甲圆润干净,净白的皮肤宛如莹润通透的白玉。 如果硬要说,手指上多了什么东西,那只能是…… “戒指?”柏庄不太确定地问。 谭希晨看着他,撇了撇嘴,心想,如果连提醒得这么明显都还没看到的话,那明天,不,现在他就带他去医院看眼睛。 既然他都已经提醒得这么明显,这跟他直接说“不离婚”也没多大区别,要不……干脆直接说算了? 谭希晨点了点头,说:“我就是想告诉你……” 没等他把话说完,柏庄垂眸盯着手上的戒指,接过了话头,“我明白了。” 谭希晨眉头一皱:“你确定你明白什么意思了?” 柏庄缓缓点了点头,目光盯着戒指。 谭希晨瞬间喜笑颜开,“那就好,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就行。” 不然的话,其实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能明白就好。 “嗯。”柏庄不舍地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难过地说:“……你是提醒我,这枚戒指不要戴了是吧,毕竟都想跟我离婚了,应该也不想看到这枚戒指。” 柏庄说得伤心。 “什么??” 谭希晨瞪大了双眼,猛地看向男人,刚才不是说明白他什么意思吗? 怎么就变成了是他不给他戴戒指了? 谭希晨陡然紧锁眉头,着急忙慌道:“我的意思是……” “再让我戴这一段时间吧,等我……” 柏庄闭了闭眼,睁开眼睛看着谭希晨缓缓道:“等我们离婚了,我就摘下来,一定不会碍你的眼。但现在我们还没离婚,这段时间能不能让我戴着,可以吗?” 柏庄说得可怜兮兮,小心翼翼询问他的样子,好像他如果连这个小小的要求都不答应,是一个大罪人。 他的暗示不够明显吗?为什么还会以为他要离婚? 谭希晨郁闷地想着。 他刚才已经打算说了,是柏庄说明白他什么意思,他才没有说出口的。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现在都泄完了,此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现在每天在说“离婚”两个字的人是柏庄,不是他。 谭希晨突然怒瞪面前的男人,一个离谱的猜想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柏庄把“离婚”说得这么频繁,是不是他自己想离婚,然后拿他之前说要离婚的事,当借口? 沙发上的两人暗暗较量,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一个气呼呼,一个淡然自然。 但都无一例外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 离婚,门都没有! 柏庄虽然最近嘴上一直挂着“离婚”二字,但绝不会让这个事情发生。 可他为什么还一直提离婚的事情? 因为不离婚只是结果,但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解决,是一件让他们以后婚姻幸福感大大提升的重要事情。 柏庄目光缓缓落在谭希晨身上,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一闪即逝的微光。 一只禁欲的猛兽,自从上次吃了一顿肉,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意思,正跃跃欲试等着下一次。 吃过荤的男人,不想再回去吃素了。 - 谭希晨刚要睡下,却见柏庄忽然拎起抱枕往外出去,当即从床坐了起来,着急问道:“你干嘛去?!” 柏庄抱着枕头,停在了离床一段距离的地方,说道:“我去书房睡。” 谭希晨眉头皱得颇深,质问道:“为什么?” “你是直男,跟我睡在一张床上,应该不自在吧。”柏庄深深地看着谭希晨,眼底蕴含了让他无法忽视的情绪。 谭希晨一下子就读懂了柏庄眼底的情绪是什么意思了。 是面对喜欢的人,对方却不喜欢自己,而且还口口声声说不喜欢男生,是既难过伤心,又克制的情绪,是对他抑制不住流露出来的喜欢。 谭希晨看着这双蕴含了巨大情绪的深眸,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却听柏庄率先一步开口。 “离婚之前,我都去书房睡,不会让你感觉不自在的。” 说着,不等谭希晨反应,柏庄拿着枕头离开了卧室,走之前还贴心地帮忙关上了房间的门。 他怔怔地看着那扇关上的门,空荡荡的卧室,空荡荡的心,突然鼻子一酸。 凭什么自以为是地认为他还想离婚?他现在有说过要离婚的话吗? 柏庄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 谭希晨站在家里的咖啡台前,捣鼓着手里的咖啡。 一双眼睛黯淡无光,眼中充满了忧愁和疲惫,浑身上下透出淡淡的无力感。 手里的小型手磨咖啡,摇了半天,才弄好一半的咖啡豆。 他昨天一整夜失眠了。 因为柏庄觉得他还想离婚,为以后离婚恢复单身生活,跟他保持距离的举动而失眠。 他又生气,又无可奈何,谁让离婚这个话,是他先提的呢。 他冲泡好了咖啡,递到嘴边,喝了一口。 就在这时,大门外传来门铃的声音,他顿了一下,放下咖啡,走去开门。 “爸,您怎么来了?” 谭希晨侧身让柏赫威进屋。 两人进了屋,柏赫威走在前面,来到客厅,忽然转身看着谭希晨,“柏庄在家吗?” 谭希晨立即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