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深春院 作者:Victor1987 文案: 懵懂乖崽被坏姨娘拆吃入腹 周玉枝嫁入岑家的第三年,老爷就从外面领了个私生子回来。 小私生子可怜又可爱,还长了个要男人命的东西,被最敬爱的姨娘轻薄了也不知道,只能傻傻地被吃掉。 小私生子和姨娘没羞没燥的小日子,没啥正经的剧情线,当文看就行。 周玉枝是处男攻,别站反,前期美攻萌受,后期帅受,受会从乖宝小男孩长成俊美大帅哥。 有qj情节,养成年上,受双性,攻变态,只对受一个人有性欲。 无反攻,后期有生子产乳,雷勿入。 【黏人恋爱脑小妈攻x迟钝温柔俊帅受】 标签:原创小说、BL、中篇、完结、民国、小甜饼、双性、养成 第1章 初遇 屋外下着鹅毛大雪,周玉枝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拢了拢肩上的厚氅,雪白的脸颊被冻得通红,站在屋外的丫鬟瞧见他,连忙走上前来问候:“大夫人早!” 周玉枝抬起精致的下巴,朝屋内的参差人影问道:“你们这是作甚?” 丫鬟神色尴尬,但也没藏着掖着,如实说道:“夫人,老爷从外面领了位新的小少爷回来呢。” 周玉枝那双灵动漂亮的大眼睛里多了几分情绪,细细的眉朝上斜飞,看不出是喜是怒。 没有多做停留,他抬起步伐就朝人声嘈杂的方向走了过去。 “都堵在这里做什么。”周玉枝一声令下,所有的听差丫鬟们作鸟兽散,纷纷闭上八卦的嘴巴。 周玉枝刚满十四就被送到岑家,因九龙地界幅员辽阔,各地的大世家也有不少,周家便是其中之一,周玉枝是周家最小的少爷,周老爷晚年得子,周玉枝既是嫡出,又聪明伶俐,可谓周家的掌上明珠。 岑家是军阀世家,岑锦钟年轻时精明能干,人过中年突发脑溢血半身瘫痪,两位岑家的少爷一个从商一个赴外读学,无人继承家业,加上周氏权势滔天,周玉枝年纪轻轻就成了院子里掌事的人。 原来的大夫人死后,岑老爷迫于周家压力,就将周玉枝扶正了,他娶的四房妻妾里,周玉枝年轻位高,没人敢得罪,因而岑锦钟娶得再多,他也不担心谁会撼动自己在院里的位置,但新少爷就不一样了。 周玉枝平常表现得再成熟矜贵,也终究是个小孩子脾性,走进去将门“砰”地一推,砸开的大门将里面跪在地上的男孩吓了一跳。 男孩有着黑色细软的头发,圆溜溜的黑眼睛,大冬天只穿了件脏得看不清原本模样的粗麻布衣服,不合身而露出来的一截手腕细得像草麻秆,随着被打开的门卷进来的风吹得轻微发抖。 周玉枝原以为会看到一个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男子,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还没成年的孩子,自己反倒愣住了。 岑锦钟坐在床铺上,腿下边盖着厚厚的棉被,见周玉枝进来,说道:“你来得正好,把这孩子带去院子里,找间房安置一下,淮钰,你起来,也别跪地上了,向你周姨娘问好。” 岑淮钰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地看了眼周玉枝那张美艳又精致的面孔,对方玻璃珠子似的眼睛正盯着自己,传来黑压压的逼仄感。 “姨娘好。”岑淮钰有些局促道。 周玉枝目光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嫌弃,但这会儿老爷还在,他也不好当着人的面发作,只道:“跟我过来。” 岑淮钰向岑锦钟道别,赶紧拿上自己的小包袱,跟上周玉枝的脚步。 这位姨娘看上去气势凌人,一路上岑淮钰都不敢说话,他此前是流浪儿,很会识人眼色,一眼就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 深春院空宅子其实不少,但周玉枝并没有让他去住,而是径直走到一个堆积杂物的房屋,推开门,吩咐附近的几个听差:“你们把这收拾收拾,今后小少爷就住这儿了。” 听差们赶紧手脚麻利地开始干活,有人在大门外探出头看热闹,其中不乏有其他姨娘的孩子,这些孩子都比岑淮钰年纪小,但身份尊贵,以往岑淮钰这样的人只在大街上见过,这是头一个来他们府邸的,还是大夫人管教,带着好奇的目光都聚集在岑淮钰身上。 岑淮钰抱紧怀里的包袱,尽量将自己缩在角落里。 听差收拾好以后,之前还十分杂乱的屋子立即干净了不少,岑淮钰给听差们道了谢,将门关好,阻断了外面的目光,在房内四处打量,小心翼翼地摸着东西,心里十分高兴。 在外只能用干草铺在桥洞底下,被子就用报纸裹厚厚的一沓,每晚刮风时都冻得睡不着,现在终于有家了。 新来的少爷就这么住了进来,有关岑淮钰的故事都在后院里流传着,大家面上客客气气的,其实都在私底下叫他私生子,说他娘是卖身的戏子,身子不知道多脏,是不是老爷的种还说不准。 自从领了这位少爷回屋,老爷一次都没来看过他,一看便知身份地位不如何,说不准能带回来,还是因为他的婊子娘哭天抢地求来的。 周玉枝把这人安置进来,平常却几乎不怎么见过他,其实是岑淮钰故意躲着周玉枝的视线,他知道大姨娘不喜欢自己,因此不愿意碍对方的眼。 有一天,他推开门,瞧见周玉枝在离自己屋子不远的假山附近,低着脑袋四处看,仿佛在寻找什么。 听到“吱呀吱呀”的推门声,周玉枝侧过头,美目扫过岑淮钰乱糟糟的头发,说不上来是不是冷漠,总之并没有像第一天那样横眉竖眼的。 他用细细的手指往周围指了一下,像使唤奴役一样吩咐:“你过来,帮我找一下簪子。” 岑淮钰不敢磨蹭,连外衣都来不及穿,赶紧到雪地里去帮周玉枝找。 跑到假山旁边,岑淮钰才看见一根镶了玉的细簪被埋在雪里了,只冒出一个头,他捏着往外面拽,没拽动,于是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簪子断了。 岑淮钰只觉得后背冷汗湿了一片。 周玉枝裹着厚外套站在雪地里等,脸蛋白得跟融融的雪一个颜色,不久听见便听见怯生生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大夫人,”岑淮钰小心翼翼地说,“您、您的簪子……” 周玉枝扭了扭脖子,看见男孩蜷缩的小手里面攒着半根簪子,他抬起的圆圆脸蛋被冻得通红,因为天气寒冷,那只手皮肤皲裂,还有冻疮,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孩子的手。 “怎么断了?”周玉枝道。 “对不起……”岑淮钰嗫喏道,“我看埋在雪里,就去拔,所以……” 周玉枝没听他说完,哼了一声,扭头就要走,岑淮钰着急道:“对不住,夫人,我、我赔您吧。” 周玉枝简直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