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彩外,还真有些旧时在云家堡时的感觉。 云团团养的好,虽然离出月子还有几天,可身体却比当初云敏那会儿还要好几分。不过她也知道很多月子里的病都是因为月子没做好留下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再生一个,再坐一回月子才能养回来。并不想给自己留下任何后遗症的云团团,也就并没有像小时候那会儿,将几个洗脚盆里的水倒成一盆,然后端出去倒掉了。 云敏一盆一盆的倒,足足倒了三趟,然后又去拿碎布做的抹布将地擦了,这才脱了外衣上炕来。 相较于云团团那边,贺之亦与云彩就没那么多的清闲心思了。 二人提前去了省城,下了车后没直接回家,而是按着准考证上的地址摸了过去。 出门前,云团团就担心他们考试出门不方便,便让他们将家里的自行车带去了。别说,自行车真就帮上忙了。贺之亦与云彩拿着各自的东西骑着自行车就去了考点。 两人一个考点,到省了不少麻烦,到了考点外又在附近转了一圈,先去邮局给云团团打电话,然后再回云彩在省城的那处院子。 省城是经常来的,云彩和云老太每年都要在这边住上三个月。云团团也是经常过来,所以这边哪怕没有贺之亦的被褥,他用云团团留在这边的也一样。 省城这边的房子,六月份离开时就将米面什么的都拿回去了。这边除了一些干菜外,也就是一些放得住的调味料。好在出门前,贺之亦与云彩背了几斤饺子和花卷包子以及二斤大米。两人每天煮些饺子或是煮些粥吃点花卷包子,也能省不少事。吃不完就再带回县里,半点不浪费。 到家后,贺之亦去做饭,云彩收拾东西屋。吃过饭,两人就在堂屋复习。 云彩不是个多话的,贺之亦更是话少得可怜。两人一整个晚上除讲了三四道数学题外,就愣没说过一句话。 十号,云团团再心大也一大早就起来了,吃过早饭的就时不时的看一眼墙上的挂钟。 想着这个时间他们是不是起来了,过一会儿又想着这个时间他们是不是出门了。等距离考试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云团团又想着他们是不是已经到考场了。 大冬天的,考场得多冷呀。也不知道带去的五指手套能不能保暖,写字的时候会不会有影响。 感谢云团团当年的有意为之吧。上午考完试,贺之亦等到云彩后,两人先骑着自行车去邮局,往县城打了个电话才回家。 早上吃的饺子,中午贺之亦煮的粥,蒸的花卷,云彩将带来的那两罐咸菜和云团团非要让他们带的卤味都装在两个盘子里端到屋里。 上午太冷了,两人都冻得不行。中午饭也没在堂屋吃,而是像在家里那般在在西屋炕上吃的。 饭毕,将碗筷拿到厨房,又各自休息了一会儿便又出门考试去了。 上午一个电话,下午一个电话,出门三四天,贺之亦总共打了五个电话回县城。十一号中午,旁的考生要么还在抓紧时间复习,要么就是在休息,而贺之亦则是在收拾东西。 他先将东屋和堂屋收拾出来,之后又去厨房将碗盘收好,将没吃完的吃食都装到筐里,就准备考完最后一场拎筐回家。 下午要考试,中午本应该休息一会儿,可云彩一来是紧张得睡不着,二来又被贺之亦收拾东西的动作弄得也心里长草。最后贺之亦在厨房收拾东西,云彩在西屋收拾。将之前从箱子里拿出来的被褥都重新放回箱子,再将其他东西靠边堆放,最后将挡灰的塑料布盖在上面。 等这边都收拾好了,距离出门就还剩下半个小时了,云彩又赶忙跑出去上了一趟公共旱厕,这才检查了一回准考证什么的跟着贺之亦去考场了。 检查准考证和笔什么的是云团团下的硬性要求,不管多着急,出门前必须检查到位。 不管旁人考得怎么样,反正贺之亦和云彩都觉得题不难。而两人谁都没说的是云彩之前从张晓南他们那里拿到的复习题含金量特别大,压题的准确率高到吓人。可以说不出意外,她和贺之亦的成绩绝对很靠前。 三个志愿中,云彩报的都是京城那边的院校。贺之亦则是只报了省城林大,还是在云团团的劝说下贺之亦才又报了一个京大的文物保护。 至于报京大,贺之亦只当是陪云团团跟云彩凑个热闹。他打心底没想过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上大学。小时候到是一心想着考京大,然后毕业了就去紫禁城上班,不光能天天都看到里面收藏的古董,也许还有机会对它们进行修复。但现在...贺之亦摇了摇头,林大也有考古系,报林大是因为他们在省城有房子,就算不住那边的二进院也可以住在云彩这边的房子里。 如果真要上大学,贺之亦会劝云团团办个停职手续,然后带着孩子和云老太一块搬到省城这边。 生产对于女人来说,特别的伤元气,不好好调养个两三年,肯定补不回来,这一点从云敏身上就能看出来。想到云团团还没养好身子就去杀猪,这让贺之亦有种云团团在透支生命力的即视感。所以让云团团留职停薪的在家养两年,是贺之亦一早就打算好的。 搬到省城来,他上学也能照顾她们母女。放假了他们就一块回县城。等他大学毕业了...贺之亦其实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就是一脸的迷茫。 别人考大学是为了回城,为了有正式工作。可他们都将家安在县城了,城里不城里的肯定没有东瓦胡同更舒服自在了。而且上班...贺之亦摇头,他就没想过按部就班的去工作。 说来就有些搞笑了。 这俩口子竟没一个是喜欢按部就班上班的。 一个社恐,不喜与人打交道。一个是社牛,最不喜欢的就是束缚。 考完试回了家,贺之亦便将书本什么的都收了起来。到是云彩将之前复习用的书本都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她那边的书柜里,用一种要是今年没考上明天再考的心情,一边继续自学医学知识,一边又时不时的做几道数学题。 两人从省城回来了,云彩依旧去上班,贺之亦依旧一边给坐双月子的云团团炖各色补汤,一边侍候他那只会咿咿呀呀的亲闺女。 云团团虽然已经搬回她和贺之亦这边的屋子了,但每天仍旧会与贺之亦带着孩子穿过风雨连廊到云老太这边打发时间。 没人会问家里的两个考生考得怎么样,聊天的时候说的也是吃什么,喝什么,这个年要怎么过。 云舒小朋友很好带,她不怎么哭闹,但却总喜欢咿咿呀呀的叫几声。哪怕还不认人,只要听到声音或是有人抱起来,她都半点不认生的跟人用婴儿语聊一会儿。 云老太回忆说云舒这性子特别像云团团小时候,说她肯定也会跟她妈妈一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