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呢?江逸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打量,十分好奇。 不过很快捕快的提醒让他顾不上这个问题,连忙对小白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指示。 如此这般,东西很快物归原主。 布庄掌柜看着江逸,眼睛里写满了疑惑,虽然不解他这一出演的什么戏,但还是拿出了他们之前留下的钱袋同样还给了他们。 前来的捕快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在他们和平解决后正准备离开。 江逸连忙叫住了他们,“大人别走,我要报案!” 这个反转让捕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是钱少了吗?” 江逸顺着他指的钱袋的方向看去,急忙摇头,“不是,其实我是被绑架的,这些人就是绑匪。” 捕头看他指着两个护卫这么说,脸一下子拉了下来,不悦地问:“你是想耍我们吗?” 这两个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江逸的仆人,方才命令地那么理直气壮,现在突然说他们是绑匪。捕头只当江逸是因为不爽他们刚刚帮了陈府的人,故意给他们捣乱。 江逸急了,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说什么也不能放弃,“你别看他们听我的,其实是在监视我。” 就在这时,苏统领也走了出来。他一来就把捕头叫到了一边,也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这些人就不再管他,准备回去了。 江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大喊道:“别走呀,我都说了要报案,你们就不管管吗?” 这名捕头听了苏统领说的话,这回不仅没有怪江逸,还劝解他道:“这位小公子,家人让你回去读书,你就好好读,现在虽说太平,可也有些坏人还没抓到,你这样独自一人出门很容易遇到危险。” “读什么书?你在说些什么?我是报案人,你们怎么能听信绑匪的一面之词呢?”江逸急得大叫。 苏统领也由着他说,并不反驳,就好像真的是一个劝纨绔少爷读书的家仆,只露出难过的神色。 反而是捕头看不下去了,“你说你是被绑,这绑匪既不限制你行动自由,还言听计从卖力伺候,你说说这是哪门子的绑匪?” 江逸见苏统领跟捕快胡说八道,也不甘示弱,张口也是一通胡话。不就是比谁会瞎说嘛,小爷还能输了不成。 “他们的主人有隐疾,不能生育,见我长得好看便想拐了我做儿子,这些下人自然听我的,不敢伤害我。” 这么一说好像也很合理,尤其是江逸这相貌确实好看。 捕头又眼睛转向苏统领,虽然没有说相信江逸的话,但也有意让他再解释一下。 苏统领嘴角抽了抽,江逸的行为他是始料未及。这张口就胡说的本事他算是见识了,他家王爷要是在这非得被气到不可。 隐疾?亏他编得出来。 “少爷,这话要是让老爷听到,小的们都要被打死的,请您跟我们回去吧!” 苏统领一脸痛心疾首,更是直接跪了下来,连带其他几个侍卫也跟着他跪下。这忠仆的人设立得稳稳地,谁看了不夸他一声为了主人尽心尽力。 然后又看向那些捕快,仿佛在问,你们亲眼所见,这像是绑架吗? 这下就连围观群众都要对江逸指指点点了。 江逸眼见说不清了,不得不自报家门,他看了眼左右,走到捕头面前低声说:“他们真不是我的家仆,你知道我是谁吗?” 捕头也学着他左右看了一眼,然后点头道:“知道,刚刚这位大人已经说过了,您是庆国公府的二公子。” 江逸惊呆了,这是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了呀。 他回头看苏统领,“你们也太恶毒了吧!” “公子,您身份尊贵,就别为难小人了,您瞧瞧您府上这些下人……”捕头指了指跪着的几人,又道:“衙门还有事,您这边要是没别的我们就离开了。” 他当了这么多年捕快,见过的最大的官不过是知府。京城的国公府,就算是个下人他都得罪不起。 刚才那人给他看了庆国公府的手牌,又说不想自家少爷这事传出去,让他只当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他听他这么说本有些将信将疑,但当听到江逸神神秘秘地问他知不知道他是谁时,他就已经相信了,因此更不想得罪他们。 苏统领的这一招江逸是万万没想到。 “合着你们这样玩是吧。”他瞪着跪下的几人,气得不轻。 现在还真是有口说不清,一屋子护卫跪在他面前,他非要跟捕快说这些人绑架了他,看起来确实有些离谱。 江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有一种被社会狠狠上了一课的无力感。 ****** 直到那些人都走了,回到客房院落的时候他还不能接受自己这回叫来官府的人都没能成功逃脱。 这事一直持续到吃完饭,江逸还是十分不高兴,没给韩谟什么好脸色看。 到了晚上他越想越气,气得觉都快睡不着了。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还不停做噩梦,梦到白天说的那些绑匪尸首来找他报仇,一个个说是因为他才会被杀。 半梦半醒间江逸在床头看到一个人影,跟梦中的无头怪物恰好重合,吓得他一激灵坐起来,大叫了一声。 “别怕别怕,是我。”韩谟赶紧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他从侍卫处得知,江逸被他们杀了劫匪的事吓到了。本想多安慰一下他,谁知因为白天捕快来的那事,晚膳的时候江逸一直赌气一言不发。 韩谟担心他做噩梦吓到,便想来看看他,谁知正碰到这一幕。 在看清是韩谟之后,江逸突然觉得又害怕又委屈,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对韩谟来说,这又是从未有过的经验。 大儿子韩嘉言,就连他母亲离开时都没有在人前掉过眼泪,其他几个儿子或许在各自母亲那里哭过,但在他面前即使被罚也咬牙强忍。 想到江逸没有生母,或许也是一直偷偷流泪,又觉得心疼,手足无措地哄他,“不怕不怕,我在这。” 就像是情绪的宣泄,一哭起来就非得哭个够,江逸也是越哭越伤心。 他一边哭一边委屈地把韩谟的手推开,“我要回家,我要见母亲,我要哥哥!” “好好好,让你回。”韩谟这时候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的是回京城。”江逸虽说情绪还在释放,但脑子已经开始用起来了,一边嚎哭一边强调。 “好,回京城也好,回哪里都行,你想回哪就回哪!”韩谟忙不迭地满口答应。 “真的吗?”幸福来得太突然,江逸一下愣住了,也不哭了,只拉着韩谟发誓不能反悔。 待韩谟再三保证明早起来绝对不会反悔,江逸才又睡下。 早知道撒娇这么管用他在第一天就要开始用,让他连金陵城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