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对他太过严格,就听到江逸又想找新哥哥了。 “对了,大哥,我上回在城外碰上了子斐哥哥,他这回来京城,不知是何事,我想明日学假去找他玩。” 说完又怕江慎不高兴,找了个借口,“过年的时候子斐哥哥在赶路途中还不忘给我送了礼物,这回也该当面谢谢他。” 江慎听后立刻不好了,忍着不悦道:“不过是送了些礼物,你记得倒是清楚。大哥送你礼物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说什么。” “大哥与我的关系岂是其他人可比的,你要是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大哥你在我心中才是第一等重要。”江逸想到以后说不定就没有机会再与大哥像现在这样亲密,也不再像以往一样故意处处与他作对,还说了些好听的话。 这种话他以前都是随口说来,好似只为了少做点功课。现在心境不同,回想起以前大哥对他的种种好,现在说这话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江慎被他的花言巧语哄得眉眼间的笑意掩盖不住,但还是故意绷着脸说:“难怪母亲说你滑头,你可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同意你去定南王府玩。” 江逸对此不以为意,假期还有好几天呢,到了上巳节那天,很多人府中都会宴请宾客,他哥那天必定忙得很,哪还有时间管他。 ****** 上巳节在每年的三月初三,到了这日,人们常在水边举行洗濯除垢、消除不祥的祭礼,谓之祓禊,后来又渐渐增加临水宴饮、曲水流觞、春游踏青等习俗活动。 韩嘉言作为定南王世子,再次来京本就惹人关注,加上他尚未婚配,上巳节前就接到了不少的请帖。但他并不打算参加京城这些世家的社交聚会,只一心等着国子监的学假与弟弟见面。 只是还不等他登门拜访,江逸就让人送了信来,告知他这几日都没空,上巳节那日也要跟着大哥江慎去顾家参加聚会。 韩嘉言收到信后对江慎的不满达到了顶峰,要不是答应过长公主,他恨不得现在就告诉江逸自己才是他的亲哥哥。 不过理智阻止了他这么做,而是让侍从帮他从一大堆世家请帖中找到了顾家的帖子。 随后吩咐管家:“替我备礼,我也去拜访一下未来的国丈大人。” ****** 顾家的宴请设在水榭旁,水榭架空与湖面之上,临水而立湖光景色尽收眼底。 水榭被透影的屏风分隔成两半,年轻的男女各坐一边,既能避嫌又不失热闹。 天气渐暖,大家脱下了厚厚的冬衣,穿上了适合春日景色的绚丽多彩的春装。 江逸从亭子中远远望去,只看到一片桃红柳绿的景色。 “你这是在看哪家姑娘,莫不是思春了?”就在他四处张望的时候,取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一个主人家跟我一样躲到这里来做什么?”江逸回头看了一眼顾子穆,又重新转过头去。 顾子穆走到他身边坐下,与他一样倚在美人靠上问道:“你也知道你是一个人躲在这里?既然想看热闹怎么不出去玩?” “得了吧,曲水流觞这种吃法我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他们那种行酒令我也玩不来。”江逸也知道自己的表现有点异常,随便找了个借口。 文化人吃个饭还有很多名堂,也不好好吃饭,总要想些雅趣的玩法,吟诗作画行酒令之类的是基本操作。 以往这种场合,他虽不怎么参与,但还是会在一旁凑个热闹,不说作为全场的焦点,但也不可能像这样低调。 这次信义伯府办的宴会很盛大,明眼人也知道这是因为伯府那几个适龄待嫁的姑娘,跟太子结成连襟的机会,谁家不想抓住呢,所以几乎全京城的世家公子都来了顾府。 这也意味着那些与江逸有过过节的人也都来了。 今时不同往日,虽然这次有哥哥在,但他现在力求低调度过这段国子监的时光,不想再生事端,所以故意一个人找了个远离宴请地点的地方,倒也清静。 方才之所以张望也不是因为对热闹有所向往,而是想找找看子斐哥哥有没有来。 他那天以为大哥要忙着应酬,应该没时间管他,谁知这几天大哥去哪都带着他。他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好反悔,只能趁机让人给子斐哥哥送了信,希望子斐哥哥能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想想,他们怎么搞得跟梁山伯和祝英台一样,见一面跟地下约会一样这么不容易。 顾子穆对他的话一点怀疑也没有,提议道:“又不是都在玩行酒令,你若不想去,我们去泛舟好了。方才我还见到陈熙,不如我们去找他一起泛舟?” 江逸想了想,觉得只要能避开这这人,去船上玩也不错,便答应了他的建议。 可他没料到,他故意想避开的人偏偏正巧撞上了,而他一心想找的韩嘉言却因为见不到他直接找上了江慎。 第71章 韩嘉言走进水榭时江慎正在作画, 好几个世家公子在旁一边围观一边赞叹。 “瑾和你这画作笔墨变幻形近意足,气韵生动意境深远,不愧是白石山人的得意子弟。” “若能得一副江大人的墨宝那真是三生有幸。” “你倒是想得美, 瑾和的画作可是千金难求,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骗得瑾和同意送你一副画作吧。” “我哪敢这么想, 能如此近距离欣赏我已知足了。” 江慎面带微笑, 没有理会众人的吹捧打趣, 而是专心作画。 他画的正是眼前的湖面景色, 拱桥垂柳, 初荷轻舟, 画中寥寥几笔却勾勒出一片春色。 “献丑了。”江慎在一片夸赞声中收笔成画。 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对瑾和公子服气的。 韩嘉言就听到旁边一个打扮得像孔雀开屏一样的男子低声对旁边的人说道:“说是献丑了,可你看他那神情, 丝毫没有谦虚之意。” 此人的表情因为嫉妒有些扭曲。 “那可是圣上金口玉言称赞过的状元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如此骄傲也是理所当然。”他身旁的友人正认真看江慎画画, 没有注意到他的面色。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有何用,还不是保护不了弟弟的废物一个。韩嘉言扯了扯唇角, 不屑地想。 他现在看江慎只想到他让江逸在国子监差点受伤,心中全是不满,目光自然不会太和善。 这犹如实质的目光江慎不可能感觉不到,他一抬头也看到了进来的韩嘉言。 再次见面时两人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 如果说当初的江慎对定南王世子还只是不喜,那他在知道了江逸的身世之后,对韩嘉言更多了几分严防戒备之心。 尤其是韩嘉言目光如此不善,江慎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