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乙骨连忙跟上。 走到一半又折回,“真希姐我忘了东西,我回去拿。” --- “给你,这是你忘在训练室的学生证。”乙骨打开车门坐上去。 坐在后排座的白绘子本来盯着车窗外发呆,闻言接过乙骨递过来的学生证。 “谢谢。” 白绘子淡淡地道谢,习惯性地想塞进口袋,却发现身上还是简单的纯白训练服,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口袋。 前几天五条悟就在群里发通知,要去东京中心聚餐吃寿司。 今天训练完集合,白绘子却很晚才离开训练室,没来得及回去换衣服。 “没有口袋。”白绘子嘟囔一句,她有点恹恹的,脸色苍白到透明,长长的黑色卷发凌乱披散,衬得巴掌大的小小脸蛋雪白又柔弱。 白绘子情不自禁地把眼神投向五条悟,他手握方向盘正在开车。 前方是烂漫的霓虹,拥挤的车流,喧闹的东京之夜。 见白绘子眼神黯淡,乙骨好心提议:“那给我吧,我先帮你装着回宿舍再给你。” 五条悟从后视镜瞥了他们一眼。 白绘子摇头,“狗卷帮我装着就好。” 说着,她上前趴在前座的两个座椅间,素白的手指直接将学生证塞进狗卷胸前的口袋里。 轻车熟路。 乙骨有些怔愣。 狗卷则默默拉上口袋的拉链。 白绘子垂坠的发丝带着丝丝缕缕的梨花香气,漫不经心退回后座时,有几缕不听话地拂过五条悟的肩。 五条悟仿佛一无所觉,目视前方专心致志地开车。 车里涌动着一股奇怪的暗流,紧张又沉默。 乙骨扯扯脖颈处的衣领,他突然觉得衣领有点高,呼吸有点不顺畅。 到了目的地,五条悟率先下车,拍拍掌,“好啦,真希他们已经在点餐了,你们赶紧上去吧。” “你不上去吗?”白绘子忍不住问。 五条悟拉了拉黑色眼罩,修长有力的手随意搭在漆黑车门上,更显得晶莹如玉。 “我先去停车场停车,你们先上去,我随后就到。”五条悟挥挥手,俯身坐回车里。 车子灵活地掉头往地下车库去。 寿司店包厢里,真希熊猫他们嬉笑吵闹,抢夺食物打嘴仗开玩笑,热热闹闹。 白绘子坐在边角游离在外,融入不进去,好像隔了层膜。 五条悟也笑嘻嘻地欺负学生们,目光滑过每一个人,却唯独不在她身上停留。 乙骨有心想找个话题让白绘子加入进来,但抓耳挠腮地苦想话题时,白绘子已经拿出手机闷头打游戏。 “这款游戏好玩吗?”乙骨怕她被冷落难过,凑过来看屏幕。 白绘子手指飞快地控制屏幕里的小人,操作熟练,一系列的躲闪攻击暗袭,心不在焉地回复,“还可以。” 把对手打倒在地后,对方金色ID“美美子”变灰。她同伴顶着“菜菜子”的ID来救,被白绘子也打了个落花流水。 对方恨恨地放下一句“等着瞧”。 白绘子没在意,重开一局时又碰上这熟悉的ID。 白绘子漫不经心地操作,几个大招后就明显感觉不对劲地皱起眉头。 对方操作狠辣,行动出其不意,根本不是刚才的水平。 找外援? 白绘子挑挑眉,来了兴趣,全神贯注地应战。 乙骨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视线不自觉地转移到白绘子的脸上。她低垂眉目投入游戏,紧张地咬着嘴唇,因为遇上劲敌难缠,小巧的鼻尖甚至沁出一点细密的汗。 战况胶着很久,白绘子才用角度刁钻的一招偷袭结束比赛。 白绘子轻吁口气,眼睛因为胜利的喜悦而亮亮的,“赢了。” 她神色自得,带点隐蔽的小骄傲。 乙骨连忙捧场,“白绘子好厉害。” 察觉到他的好心陪伴,白绘子也不好意思再冷淡。 “为什么一直陪着我?不无聊吗。他们在玩抽牌,你不去吗?” 乙骨温软地笑,“没事啊,看你打游戏也很有趣。” 白绘子好像get到乙骨的魅力点了,实力开挂般的强,但性子绵软,笑起来满满的少年气的羞涩腆然。 明明那么强,比赛训练都难近其身,但日常相处中,又弱弱的散发着来捏捏我吧的气息。 “下次大阪任务你和五条老师两个人去吗?” “嗯。”乙骨乖乖地贴在她身旁,看着白绘子手指轻点,加了游戏对方为好友。 “你加她好友吗?” “对,本来觉得无聊都想卸载不玩了,难得棋逢对手,和她对决完意犹未尽,下次再约pk。” 乙骨犹豫几秒,询问里带着请求,“这款游戏好像很好玩。你教教我的话,我们可以一起玩。” 屏幕上啪嗒哒忙碌的手指顿住。 白绘子抬眼,第一次认真地审视着乙骨。 乙骨经不住她的打量,脸颊轻染一层粉红,眼睛温顺垂下,长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着。 “你是想玩游戏?还是想和我一起玩游戏?” “有什么区别吗?”乙骨紧张地问。 当然有。 白绘子没有追问到底,只是遥遥望了眼捏着手里卡牌,和狗卷他们玩得不亦乐乎的五条悟,转移话题,“我也好想和五条老师出任务,他很厉害吧?” “嗯,和五条老师出任务受点拨,成长很快。” “只有我,太弱了,又是禅院家的,只能留在东京做些基础任务。”白绘子幽幽叹气。 乙骨还在苦苦思索怎么安慰她,白绘子却留意到玩牌的五条悟状似无意瞥来的一眼。 白绘子盯着乙骨若有所思。 下一秒,白绘子随手捻起桌上用来配酒的一颗青梅,劝诱乙骨,“这个很好吃,尝一尝。” 没等乙骨拒绝,白绘子细白的手指就堵住他欲张开的唇,轻柔又强势,不容拒绝地将青梅抵入他的口中。 乙骨软软的舌尖甚至轻撩了下她冰凉的指尖。 “好酸。”乙骨皱眉,咀嚼口中被硬塞进来的青梅。 “是吗?”白绘子得逞地笑,“看来真的很酸。不过乙骨还是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为好。” “什么表情?”乙骨被酸得眼里漫上一层水雾。 白绘子坐在垫子上,慢慢靠近凑到他耳边,轻启的唇吐露,“就是让人很想欺负的表情。” 如此暧昧靠近的距离,温热的气息像雾气迷蒙,清淡的若有若无的梨花香气浸润了他,如果一侧脸她的唇会擦过他脸颊吗?乙骨怔愣。 下一秒,一张飞来的卡牌唰地飞进两人之间,带着锐利的气息。 锋利的卡牌边缘差点割破白绘子的面颊,她狼狈地躲闪趴地,晃荡不稳地手臂支在地上。 乙骨伸手想搀扶。